說是勾,也不儘然,因著大小差距太過,隻能意思意思搭在上頭。
“勾勾手。”
小孩兒將手搖了搖,引導著帝王同她做出一樣地動作。
幼稚極了,傅應絕卻縱容。
她奶聲奶氣,又同他蓋了戳,一字一字地應承。
“小,梨,子,乖,乖!”
趙漠在禦帳待了有些久,離開時腳步都是虛晃的。
他雙眼發直。
想起方才父女倆的反應,他頭發愁得直掉。
好好好,不愧是親生的,脾氣秉性一個樣兒!
那小個兒長大了,還不知要將她爹這一身狗脾氣學去多少。
不過他隻鬱悶了片刻,拍拍屁股又就剛才同傅應絕敲定的那些去一一布置應敵。
反正他想著,他年紀不小了,哈哈哈,誰知道還能伺候父女倆多久。
可他兒子不一樣啊,那小子五六歲,還有大半輩子愁的!
優越感都是比對出來的,這麼一看,他顯然是要強上不知多少倍。
傅錦梨因著還是個小龍人的模樣,醒來了就隻在帳子裡跑跑跳跳,還叫老父親將她載過去看周周哥哥
周意然如今已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傷口太深,流血過甚,意識昏沉,還未醒。
奶團子仰躺在榻上,一扭小胖腰,又爬了起來。
她手腳並用地朝另一邊爬,捧著肉乎乎的小下巴懟過去,擰著淺淡的眉頭死死盯住眼前。
就在她的小胖臉前頭,正是靜靜躺著的周意然。
“周周哥哥!”
她喚一聲,還是無人應。
小孩兒已經連續來了兩日了,傅應絕把她往上頭一扔,道了句,“照顧好你哥。”
轉身便走,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小孩兒一下摔在被子裡,頂著呆毛坐起來時已經被無辜交托了重大任務。
無所事事,吃飽便睡,睡飽了跑,成天傻樂的小孩兒,頓感使命艱巨。
板著臉挪到周意然身旁,翹著腳丫子一眼不錯地盯著。
“蓋被幾!”
她似模似樣地給他掖了被角,也不敢碰到他,怕將人弄疼了。
做完,想了會兒又虛虛抬著手在周意然身上拍了兩下。
“啊,啊——睡覺!”
一會兒這兒薅一下,一會兒那兒扯一下,忙前忙後,務必要讓昏睡中的周意然感受到自己無微不至的嗬護。
她做得認真,也未發覺遠處的氈門輕輕晃動了下,漏出一絲縫。
蘇展小心地往裡頭看,見著自家小主子忙得不亦樂乎,津津有味
不覺豎起拇指,直歎果真還得是陛下。
為何呢?
因為小孩兒坐不住,傅應絕又是實在忙得走不開,便提著人送周意然這兒來。
一個說不出話的,一個巴巴停不下的,誰也吵不著誰。
還能分散小孩兒的注意力,不叫她玩得起興往外頭紮。
至於周意然?
辛苦便辛苦些吧,昏迷了也能帶帶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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