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子好,想小蔚,想唐唐,想——”
不待她說完,薛小胖第一個聽見自己的名字,頓時感動得眼淚嘩啦,一把將她抱緊,“我就知曉大哥定然是舍不得我的,這兩日是不是陛下拘著不給出來了。”
這倒不是的,是小梨子自己賴著爹爹,不上學的。
“小梨子沒有,做課業哇,夫子打!”
受了驚嚇想挨著她爹是一個原因,那夜太過倉促沒來及做作業也是原因之一。
小姑娘太過理直氣壯,竟叫一群人都啞口無言。
唐衍輕咳兩聲,為她說話,“沒事的,小梨子不做也沒關係,我多做些就好了。”
她年紀還小,不喜歡這些是應當的。
“不可。”季楚卻不讚同,“慢些便好,多少要學一些的。”
少一點,慢一點,都沒關係,但一定得學。
一堆人裡,除開不在場的祁揚不談,無一例外都是對她護著縱著,薛福蔚與趙馳縱幾乎都是言聽計從,更彆說一個眼裡心裡隻有小殿下的丁雅言。
唯季楚和唐衍理智些,但這理智又大不相同。
唐衍會出主意,會勸諫,但也會順著她,季楚就更像一個束縛警戒點,將他父親教的忠君之道,學得明明白白,淋漓儘致。
小殿下可以慢慢學,但絕不可放任不學。
“寫完~”傅錦梨笑起來,腦袋在薛福蔚滿是肉肉的身上蹭蹭,乖巧地舉著手,“小梨子厲害,做完了哇,爹爹誇誇!”
說起來,傅錦梨有一點還是叫幾人佩服不已的,那便是她學起東西來毫無章法,但偏偏能達到出人意料的預期。
季楚也笑,不吝誇讚,“就知曉小梨子最棒。”
小孩兒咧著嘴,她靠著的薛福蔚也成天是個笑模樣,手裡牽的丁雅言板著的小臉上嘴角忍不住牽了牽。
一堆半大的小孩兒,似乎聚在一處就沒有哪一日是不高興的。
下學也是竹青跟小全子來接,隻是今日接到的卻不隻小殿下一個,還有跟在她身後小尾巴一樣的女孩。
“這......”小全子有些拿不準,“雅言小姐,可是要同小殿下一起進宮玩去?”
那沉靜的小姑娘,眼睛黑黝黝地,不知是無神還是藏得深,叫人看不見底。
“雅言,送殿下,危險。”
她自入學堂以來,身邊圍繞著的都是些藏不住話的,恨不得是時時刻刻都說上百八十句,一來二去地,倒是將沉默的小姑娘帶得開朗起來。
小全子心中感慨萬分,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小姑娘,半月前,陰沉得像是接連遭災後的草棚,說話也是一字一頓,艱澀難言。
“雅言小姐無須擔心,小殿下身旁安全的。”
丁雅言抿著唇,不再說話,隻是攥著傅錦梨的手更緊了些,眼神固執。
沉悶極了,落後小全子半步的竹青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奶團子倒是沒覺得麻煩,她最愛的,便是送完這個送那個了,“小梨子安全,貓貓安全,小梨子送回家,好不好呀。”
她拍拍小肚子,站在丁雅言旁邊還矮半個頭,兩人氣質差異太大,一硬一軟,可偏偏就是,柔克剛。
“貓貓乖乖,小梨子送回家!”
不用貓貓送她回家,小梨子可以送貓貓回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