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cass=”ntentadv”半日後。
遊覽雲鶴山結束。
倪師凰親自引路,帶衛圖前往雲鶴山的客卿洞府暫住。
“若有吩咐,符前輩可直接對晚輩和老祖發送符信……”
“晚輩要是收到,定會第一時間趕至,為符前輩效勞。”
倪師凰猶豫片刻,頓了頓聲道。
今日,在殿內,她雖以自己和衛圖的親近姿態,打壓了倪梅仙一次,但實則她心中,並不想委身衛圖,和倪梅仙共事一夫。
所以,於此刻說出此話,她內心亦有一定的抗拒。
隻是礙於衛圖的元嬰實力,她不好不表露的太過冷漠,從而引起衛圖不喜,黃了倪家擴展人脈這件大事。
“你有心即可,不必事事親勞。”
一旁的衛圖,亦看出了倪師凰的刻意疏遠,他淡然一笑,回道。
此時,他也巴不得,倪師凰離他遠一些,不打擾他——好讓他從容探入暗牢,從黃舉之身上,得到這一次“意外收獲”。
畢竟,他可沒有手段,如欺騙倪梅仙一般,欺騙倪師凰這個大派金丹。
聽到衛圖這般淡漠的回應,倪師凰頓時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
她最怕的就是,衛圖垂涎她的美色,不肯輕易放她離開。
如今,衛圖善解人意,沒有過分為難於她,正合了她的心意。
“晚輩告辭。”
繼續逗留了一小會,倪師凰適時提出告辭,從客卿洞府離開。
隻是,剛走出客卿洞府,倪師凰心中便突然升起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畢竟,自己獨自一人突破元嬰境和有元嬰道侶提攜,難度大大不同。
後者,足可讓她少走幾百年的彎路。
“而且,符前輩和其他魔道的元嬰老祖不太相同,性格更溫和一些。”
倪師凰心中悔歎。
不過,現今她話已經說出去了,自不會輕易悔改。而且,和倪梅仙共事一夫,也會讓她有種輕賤自己的感覺。
“罷了,罷了。”
“僅靠我自己,未嘗不能走出一條坦闊道途。”倪師凰咬了咬唇,重立道心,毅然決然的飛遁離開了。
……
在倪師凰離開後。
衛圖也不過多遲疑,他見時機已經成熟,便一甩袖袍,向倪家囚禁黃舉之的暗牢遁了過去。
從客卿洞府到暗牢的路上,雖然有不少的警戒禁製、陣法,但這些禁製、陣法在衛圖這個元嬰老祖麵前,自然不值一提,他一個晃身,便從中輕易穿梭而過了。
盞茶功夫不到。
衛圖便來到了暗牢外麵。
“伱是誰?”
“來這裡做什麼?”
被綁在木樁上的黃舉之,在看到衛圖突然出現在他麵前,而且還是一個生麵孔時,愣神了好一會後,發聲詢問道。
“身份之事,符某現在還不好告訴你。不過,符某能說的是,我和地麵上的倪家並非盟友。”
“這次來找道友,是因為在白天用神識窺探時,無意中發現了這處暗牢,以及道友的存在。”
衛圖沉吟一聲,說道。
此刻,他拋出衛圖的身份,雖有可能取得黃舉之的信任,但……這身份一旦從口中道出,就不免有泄露的風險了。
以他元嬰境界,能躲避暗牢附近的禁製、陣法對他神識的窺探,但反觀黃舉之就不行了。
而且,現今他不暴露身份的話,即便鶴山倪家知道他來暗牢了,並盤問黃舉之了,也不會對他有太大的不滿。
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元嬰之尊,壓根不是金丹修士所能挑釁的。
然而,要是暴露了身份……
倪家知道了他是衛圖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或許倪家會裝作不知,但更大的可能,還是稟告天女派,追殺於他。
到那時,衛圖就要做好,屠滅一族,或者狼狽逃出鄭國的準備了。
“不是同盟?”黃舉之冷笑一聲,對衛圖的話,並未輕信。
“此次,符某前來此地,是想知道倪家囚禁道友的原因。畢竟,若非道友身上有倪家所求之物,倪家殺了道友,明顯更好一些。”
“而倪家的所求之物,於道友而言,就非是什麼緊要之秘了。”
“此刻,告訴符某,也非什麼大事。”
衛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事實上,他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直接抓住黃舉之逃離雲鶴山,然後對黃舉之施以搜魂之術。
隻是此事,不免有違道義,畢竟他和黃舉之無冤無仇,為寶殺人,難免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線。
其次,搜魂秘術也非什麼珍貴之物,鶴山倪家都未對黃舉之搜魂成功,他對黃舉之搜魂,可能亦難以得到,真正想得到之物。
聽此,黃舉之心中一動,畢竟衛圖若真是倪家修士的話,向他打聽此事就成了毫無必要之事了。
“既然閣下想聽,那黃某就告知給閣下。”黃舉之目光微閃,答允了下來。
“道友請講,符某洗耳恭聽。”
衛圖點了點頭。
少傾,隨著黃舉之的敘述,衛圖很快明白了,鶴山倪家究竟想從黃舉之手上,得到一件什麼樣的寶物了。
這件寶物,非是什麼奇珍靈藥,或者鬥法的厲害法器,而是一件名為“九元飛星珠”的秘寶。
此寶乃是黃家初代先祖,當年偶得的一件秘寶,經過特殊的陣法布置後,此寶就可勘定存於異空間的特殊秘境。
之前,鶴山黃家所持有的雲澤秘境,便是被黃家初代先祖以這“九元飛星珠”勘定了空間坐標,從而找到的。
“莫非……倪家知道了另外三處秘境藥園的蹤跡?”衛圖眉宇微挑。
兩百多年前,他遇到陶節兄妹時,陶節便以自己找到了南華派四大秘境藥園之一的幌子,請他援手。
陶節所說之話,雖是假的,但其所言的四大秘境藥園之事,卻是真的。
除了雲澤秘境外,上古大派南華派還有另外三處秘境藥園,存在於異空間之中,未被修士發掘。
如今,鶴山倪家想從黃舉之手中奪得“九元飛星珠”這件秘寶,有不小的概率,便是為了另外三處秘境藥園。
“隻是,這雲澤秘境的石殿底下,已經鎮壓了那魔道大能,其餘三處秘境藥園,恐怕也有類似之物……”
衛圖眯了眯眼睛,頓感此事有些燙手了,畢竟那漆黑指骨已是這般難以對付,若是其他秘境藥園中的類似之物複蘇,恐怕就非是普通修士所能應對的了。
若讓他選,他是萬萬不敢,再踏進雲澤秘境一步了。
“也難怪,重暝老人這器靈從補天缽上脫身後,一直都不敢重回雲澤秘境,拿走自己本體。”
思及此處,衛圖終於想明白了,兩百年前未曾想通的疑惑之事了。
無它,重暝老人也忌怕石殿底下的那一魔道大能,不敢近身,隻敢以器靈之身逃脫而走。
“你若與符某合作,待時機成熟後,符某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不過,九元飛星珠,你亦要拱手送上。”
對黃舉之丟下這一句話後,衛圖一甩袖袍,瞬間飛遁離開了暗牢。
“什麼?一條生路?”
聽得此言,黃舉之頓時臉上多了一些訝然之色。隻是,還不等他問清,便見衛圖已經消失不見了。
……
從暗牢離開後。
衛圖並未重返暫居的客卿洞府,他遁光一折,落步到了倪師凰的洞府門口,用法力叩響了此門。
“符前輩,為何……”倪師凰打開洞府大門,在看到衛圖的麵容後,頓時怔了一下。
她記得,一個時辰前,與衛圖分彆時,衛圖明明答應了……不叨擾她。
“口是心非!”倪師凰柳眉顰眉,心想該用何種辦法,婉拒衛圖好意,與其保持一定的距離。
不料,還不等倪師凰開口,衛圖便率先開口,說出了讓倪師凰為之震驚的驚駭之詞了。
“什麼?九元飛星珠?”
“符前輩……你去暗牢了?”
倪師凰聲音顫抖,說話斷斷續續。
她倒不是怕囚禁黃舉之的事暴露在世人眼中,畢竟魔道殺人隻是常事,倪家囚禁一個修士屬實不算大事……但九元飛星珠就不同了,其可是關係到南華派的另外三大秘境藥園。
此事一旦被人得知,鶴山倪家必遭同道修士垂涎。稍有不慎,便是舉族傾覆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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