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衛圖相交,已有近二百年的時間了,熟知衛圖的性格,知道其是苦修之士,除了在大事上,會給他們二人發符信外,一般不會刻意叨擾他們二人。
divcass=”ntentadv”“衛道友閉關已有數十載了,這次出關,應是修為精進或者丹道造詣大進……所以特意寫信,表明此事。”
寶花仙子聞言一笑,回道。
“應是如此。”元傑微微頷首,認同了寶花仙子的這句話。
隻是,待他打開符信,看到裡麵的內容後,臉上的笑容,就緩緩僵住了。
“夫君,怎麼了?”
寶花仙子見狀,微顰黛眉,麵露疑惑的望向一旁的元傑。
現今,部族之外,並無大事發生。
那麼,衛圖所言之事,隻可能是自己的私事。
而僅是私事的話,無論衛圖報喜,還是報憂,以元傑之尊,都不太可能露出如眼下的這般神色。
“衛圖……他凝嬰了。”
元傑手捧符信,聲音微顫,向寶花仙子解釋道。
“什麼?”
“衛圖他凝嬰了?”
聽到這話,寶花仙子當即也坐不住了,她麵色微變,伸手攝來元傑手上的符信,一一看了下去。
“這不可能!族內最近,並無元嬰天劫,而且衛圖的修為,在幾十年前,也才是金丹中期……哪怕再有隱瞞,也不過是金丹後期……”
寶花仙子麵露驚色,不敢置信道。
看到信後,她雖然心中直覺,衛圖凝嬰成功是假的,但理智告訴她,衛圖在這件事上,不太可能誆騙他們夫妻二人,給他們二人開玩笑。
畢竟,衛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那是他藏的太深了!”
元傑麵色微凝,沉聲道。
當年,鳳烏部派婁三花、柯婆婆、馬婆婆三人刺殺衛圖,他和寶花最初以為,衛圖能化解危機,是靠了身上的符籙相助,僥幸所致。
現今想來,是他們大錯特錯了。
哪怕沒符籙相助,衛圖也不會在那場劫難中殞身。
“百年前,衛圖被兩個金丹大修挾持,被迫前往太虛境……”
“其事後,能化險為夷,想來也是和其自身實力有關,亦非是僥幸。”
元傑再道。
此刻的元傑,甚至猜測,衛圖被挾持的時候,其修為有可能已經到了金丹後期了,不然不可能渡過此劫,並於今日,結嬰成功。
“你我現在,該怎麼辦?”
鎮定過後,寶花仙子開始詢問元傑,關於下一步的安排。
此時,元傑和寶花仙子二人,不難看出,衛圖此次結嬰,非是在應鼎部內,而是特意瞞了所有人,外出結嬰了。
這一行為,不僅意味著衛圖對他們二人的不信任,也意味著對應鼎部的不信任。
但……不信任歸不信任,現今的衛圖畢竟已是元嬰老祖了,這一件事,以其境界而言,算是無傷大雅。
寶花仙子明白,三大神師大概率不會太過計較衛圖此事,反倒會認為,是他們夫婦二人,行事有誤,才致衛圖離心,被迫外出結嬰。
畢竟,應鼎部的真正統治者是三大神師,而非他們右賢王府。
晉升元嬰境後的衛圖,亦將是應鼎部的一大神師。那麼,其歸不歸心,又算得了什麼?
相較一個神師,元傑和她在應鼎部內的分量,太輕了!
所以,寶花仙子發出此問,是在詢問元傑,他們二人之後如何行事,才能將這一不利影響,降至最低。
“隻能……替衛圖遮掩了。”
“就說,衛圖此前得罪了射日部、鳳烏部,在部族結嬰有危險。在告知了你我後,這才外出秘密結嬰。”
略作思索片刻,元傑攥緊鐵拳,麵色稍顯陰沉道。
致使新晉神師離心離德,往小了說,這是他這個右賢王治理不當,不稱職;往大了說,這便是他這個右賢王,欲要毀掉部族之基了。
縱然元傑知道,致使他和衛圖離心離德,三大神師有不可推諉的責任,畢竟就是三大神師,讓他限製外來修士,隻取其利,不予其位……但他顯然,不能將這一罪責,歸咎給三大神師。
而三大神師,也不會承認此事。
簡而言之。
限製衛圖這首席丹師,過多染指部族權力,是他這右賢王的功勞。
但致使衛圖這神師和部族離心,就是他這右賢王的過錯了。
“夫君,往好處想,至少多了衛圖這一神師,於我們也算多了一個臂助。”
寶花仙子見元傑露出這番神態,心中一驚,連忙上前規勸道。
畢竟,現在不管元傑顧不顧及先前的交情,如今的衛圖,都不是他們夫妻二人所能招惹的了。
更彆說記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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