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淡漠的聲音,隨即在衛圖的肩上響起,替衛圖解釋起了這一切。
此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在“化神初期”就被衛圖俘虜、困住的幽神分魂。
其很有主人翁意識的,說道:“這姓衛的,自打看到有人在他麵前元嬰自爆過後,就一直想著,如何趕在其人元嬰自爆之前,困住、囚禁住此人,利益最大化。”
“你是不幸,剛好撞見了,他飛升靈界之前,準備最充分的時候了。”
幽神分魂臉上笑意不止。
一聽此話,紅裳女修頓時語塞,暗想了一下後,好像似乎就是這樣。
是她,主動撞到了衛圖之手,而不是衛圖精心準備,抓捕於她。
隻是衛圖的強大,算無遺策,讓她誤以為了,其一開始就是針對她而來。
她目光下意識望向衛圖,仿佛在等衛圖一個解釋。
此刻,她已經淪為了“階下囚”,被囚的那股衝勁、憤恨也已經過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冷靜了,知道要是她再以冷硬態度對付衛圖,恐怕就少不了折辱了。
人,總會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去想,去作為。
元嬰自爆,對此前的她,最為有利。
但現在,順從衛圖,則是對現在的她,最為有利。
不過,她也需一個台階,說服自己。
——不死,總有機會!
但下一刻。
她便愣住了。
因為,她從衛圖口中所聽的,不是什麼安慰之詞,而是一句冷冰冰的話語。
“靈姑道友倒是說錯了。”
“衛某對你這真靈遺種早就有了想法。隻不過,礙於水姑娘……不好對你下手罷了。卻不料,你竟跟蹤我和水姑娘,並以大雪山的存亡威脅了她……”
衛圖冷冷一笑,如實道。
十年前,在從金蠶雪女口中得知,人界還有一個化神後期的真靈遺種時,他就有了囚禁其為靈寵的想法了。
隻是,礙於金蠶雪女這層關係,他沒有喪心病狂的打聽、並下手罷了。
至於……幽神分魂的好意,他雖然心領,卻也不打算故意誆騙此女。
反正,有奴印在手,他大可慢慢奴役此女,再不濟抹殺其靈智,煉成如五行嬰那般的“第二元嬰”……
一個真靈遺種,是有價值,但此價值還沒大到,他需給其提供情緒價值的程度。
他可不指望,自己好言好語兩句,就能化解了此女對他的“血海深仇”。
“當然,有一言還是要與你說的。”
“假若你這次不跟蹤我和水姑娘,關於飛升隱秘,我二人也早已安排了天眉雪女,派人告知於你……”
衛圖殺人誅心,再道出了這一句話。
話音落下。
紅裳女修臉色頓時多了一些陰晴不定。
她不是好人,倒也不至於對此感覺到愧疚什麼,隻是無形中,對自己的行為,多了一些“後悔”。
後悔自己太過聰明了。
接著,她不再開口說出一言一話,緊閉上了眼眸,任由衛圖施為了。
而對此,衛圖自也不會客氣。
他當即又在此女的身上,布置了幾道繁瑣的禁製,把此女對這具“真靈遺種”肉身的掌控權,牢牢攥在他的手上。
這樣,今後“去靈存身”也是大有可為之事了。
做完這一切布置後。
他這才,不慌不忙的,開始對此女進行了“搜魂”。
搜魂雖對修士的潛力大有影響。
但這是對親近修士而言……
對紅裳女修,他自然不惜大力去踩。
他可沒寄望於一直驅役此修,培養此修到達合體境,乃至於更高等階的境界。
“靈界來客……萬年前大戰……父母慘死,降生於海域深處……”
很快,經過對紅裳女修的搜魂,衛圖這才了解到了,此女的經曆、過往。
其對他之前的威脅,並沒有說謊,是有一個在靈界身為大能的“爹”,但可惜,早在萬年前,這一半步大乘的真靈“血翅貊”,就已經隕落在了靈界。
其能來到這人界,還是其父臨死前,強行撕開了一個跨界的空間裂縫,讓其跨界傳送到了人界……
所以——這紅裳女修,之所以竭力打算前往靈界,甚至不惜不顧臉麵,也要跟蹤在他和金蠶雪女身後……原因就是打算飛升靈界,從而報了這一父仇。
但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成功飛升靈界,就率先被他擒獲了。
“衛道兄,以你的資質,當也有望突破合體境,隻要你答應,日後能幫我報了這父仇……我願為你的靈寵,甚至……妾室也不在話下,甘心臣服。”
見衛圖已經了解到了她的腦中記憶,紅裳女修臉色當即變幻了一下,哀聲說道。
與屈辱相比。
去報父仇,對她而言,不免意義更大。
而且,這也確實是一個化解她和衛圖之間矛盾的“良機”。
有了這“恩情”在,她再順勢臣服於衛圖,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當也能過了她心底的那一關。
“道友此言確實有理。”
“不過衛某,為何要答應你?要知道,哪怕你不同意,你也是衛某的階下之囚、座下靈寵!”
衛圖微微一笑,反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