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走戰場的素心上人,赫然已經陷入了七欲邪僧,以及兩個雲中匪徒中的“化神大修”堵截,性命危在旦夕。
他不禁心生自責。
若非是他,師尊素心上人也不至於陷入如此險境。
不過,南恒子也沒有蠢到,催促衛圖跟他一同上前幫助素心上人應戰,而是十分理智的提醒衛圖,快帶他遠離戰場。
最好回返青靈宗搬救兵。
或者,尋找附近的仙門幫助,支援素心上人。
“此事,南師弟一人去辦即可。無需用到衛某。衛某留在此地,或許能更好幫助素師姑……”衛圖沉吟一聲,拒絕道。
笑話!
他既然已知素心上人是“煉虛境”,又對應對七欲邪僧做了一定的籌謀,怎會認為素心上人一定不是七欲邪僧三人的對手?
現在離開,實屬沒有必要。
反之,以他暗藏的實力,留在此處,或許有一定的“漁獵”機會。
現今,此等情形,就是他所等待的“危機”,危中有機!
但聽此話的南恒子,所想就與衛圖不一樣了。
“衛師兄……”
他聲音略有哽咽,看向衛圖的目光,多了不少的感動。
一介新晉化神,豈能是七欲邪僧等人的對手?
一旦情況有變,素心上人遭遇不厄,衛圖留在此地,與自殺無異。
不過,唯有患難才能見真情。
衛圖如此,也不枉他師尊素心上人對衛圖的多番恩寵了。
“衛師兄保重!”
“此次危機化解之後,南恒子必將視衛師兄為真正的兄長!”
南恒子舉手作誓,態度很是認真。
語畢,南恒子不再逗留,當即一掐掌中玉符,以不亞於化神的遁速飛離了戰場,消失在了天際。
而至此刻。
衛圖也沒有傻到繼續在此地逗留,他遁光一折,飛遁到了百裡之外,以比化神大修還強橫數籌的神識,窺探著遠處戰場。
——一尺天嬰,對他實力的加成,不止反應在仙道法力上,在體魄、神魂上,都有一定的提升。
而在煉體突破“五階中期”,凝聚“陰魄仙衣”後,他的神魂也更加的純粹,神識也終於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超越了化神大修的層次。
“倒是有趣。”
衛圖的小動作,沒有瞞過素心上人這煉虛強者,她黛眉微挑,本能的察覺到了衛圖的不簡單。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什麼,更沒有去懷疑衛圖什麼。
僅對衛圖多加留意了一些。
一者,衛圖的來曆可查。
至少,經此一遭,足可證明,其不是七欲邪僧、雲中匪徒的同夥。
這一點,對於現狀而言,便已足夠了。
二者,便是自信。
她自信,衛圖再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對她這煉虛強者不敬!
“素心齋,交出仙靈水,以及你青靈宗內的青靈膏,小僧饒你不死。”
這時,圍困素心上人的七欲邪僧也終於開口了,他不加遮掩的盯著素心上人的玲瓏軀體,露出了垂涎之色。
終於!
享譽神火仙域多年的美人,要在今日,被他摘下紅丸了。
得此爐鼎,再加上素心上人為突破煉虛境的多年積累,他定可一舉突破煉虛境了。
屆時,這神火仙域就不再是他的囚牢,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十三仙域的美人,都將成為他的胯下奴隸,任他摧殘、采伐。
雲中匪徒的兩大化神大修不語。
沒有對七欲邪僧的這一番話,做出反對。
而聽到此話的素心上人,卻是冷冷一笑,她清冷的麵容上,終於露出了幾分對七欲邪僧的不屑。
“柴飛,你當本座為何在珍瓏閣拍賣會上,得罪於你?又故意拍下仙靈水?”
素心上人朱唇微張,說出這一番話。
此話一出。
在場的七欲邪僧頓時一怔,臉上露出了一絲愕然之色。
“故意?”他揣摩素心上人的話意,有點不太明白素心上人的意思何在?
難道不是其為了突破煉虛境,才拍下的這一對突破煉虛境大有裨益的破階靈物?
隻是,還未等他想清楚,便突然發現此時的素心上人,靈壓突然變強,從之前的化神境界,一躍到達煉虛境。
緊接著,他便看到,素心上人玉手微動,駢指點向了一旁的兩個化神大修。
虛空微微蕩漾。
下一刻,兩道蒼勁指力便倏然而出,直點這兩個化神大修的胸口。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這兩個化神大修雖然反應了過來,及時撐起法力護罩,但仍還是被此指力,穿透了胸膛,留下了一道肉眼可見的血洞。
“噗哇”一聲,這兩個化神大修倒噴一口鮮血,氣息比此前,下降了數籌不止。
“煉虛境界……”
“你已突破了煉虛?”
七欲邪僧目光一凝,看向素心上人的目光,頓時充滿了謹慎。
一擊,重傷兩個化神大修,除了素心上人是煉虛強者這一理由外,當彆無解釋。
隻是,他不明白的是,素心上人從何處渡了“煉虛天劫”,並為何隱瞞神火仙域的眾修,直至今日?
單單隻是為他?
他也隻是對素心上人口花花,並未在此前,實際性的得罪過此女。
僅是為了這一些小衝突,就費此心機,在此處“伏殺”於他,未免太不理智了。
“我父可是神火寺的首座長老!”
“你若殺我,他必不會放過你!”
“當年,神火仙域的七大仙門圍殺於我,看到他後,還不是悻悻而返?”
“素心齋,你們青靈宗是比一般的仙門要厲害一些,但怎能與神火寺的首座長老相比?”
七欲邪僧麵色不懼,淡然應對。
他在神火仙域內,之所以一直無法無天,除了法體雙修的硬實力外,就是因為有個“首座長老”的好爹!
那是合體境強者。
在人族中,都是一等一的大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