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權收走符籙後,並未再與衛圖簽訂新的訂單。
衛圖猜測,可能兩大修仙家族的戰爭將要告一段落。
或者……棲月趙家又新找了符師,不需要他了。
……
去除符紙、靈墨費用,衛圖與棲月趙家的交易中,淨賺一百一十七枚靈石。
不過,很快這些靈石,就被衛圖消耗一空。
他在百寶閣內,花費一百六十三枚買了一支一階中品的符筆。
“欲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衛圖還是明白的。
一階中品符筆足可供他在練氣期內,一直使用。
比現在去購買一階下品符筆,劃算多了。
兩個月後。
傅誌舟上門拜訪。
隻是相較往日,這次傅誌舟手上多提了一件東西。
一個人頭大小的包袱,下麵淌著血,看著極為滲人。
“三哥,你的仇我幫你報了,這是應柄那廝的腦袋。”
傅誌舟坐在小院石凳上,他當著衛圖的麵,打開了包袱,將裡麵的人頭露了出來。
“這貨前些日子終於按耐不住,出了丹丘山,被我逮到了機會……”
傅誌舟麵露冷笑。
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畢竟劫修之事是因他當年露財而起,要不是衛圖福大命大,他就成了害死衛圖的凶手了。
“應柄死了?”
衛圖看到應柄的屍首,心中雖然高興,但不免還是升起了幾分憂慮。
“應柄一死,耿文那裡必然會注意到。”
“屆時你我兄弟要小心為上,切勿讓他得空……”
他叮囑道。
“三哥不必擔憂。”傅誌舟擺了擺手,笑道:“赫連大哥前些日子已經突破到了練氣八層,以他的實力,足以庇護伱我。”
“耿文?隻是一個丹師,戰力怎能比得上我等捉刀人。”
說到這裡,傅誌舟也透露了自己的修為。
“練氣六層?”
衛圖略有吃驚,他沒想到傅誌舟短短七年內,又突破了兩個小境界。
境界又領先了他一頭。
“這還多虧了三哥的符籙幫忙,沒有三哥的符籙傍身,我和赫連大哥怎敢涉足妖狼山脈深處……”
傅誌舟解釋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
衛圖點了點頭。
他賣給傅誌舟的符籙幾近成本價,賣給赫連雄的符籙亦比市價低了三成。
有符籙幫助,二人不免心裡增了幾分膽氣,敢去妖狼山脈狩獵,賺取暴利。
如此一來,二人修為的進速要是不快,反而才令人生疑。
“三哥放寬心。”
“過幾日,赫連大哥就搬到雲雀街,與三哥你住在一起。”
“看到有赫連大哥在,耿文不敢對三哥你下手。”
傅誌舟又道。
“赫連雄要搬過來?”衛圖挑了挑眉,捕捉到了這個關鍵信息。
——他衣袍內忖上縫了不少的防禦符籙,哪怕耿文親臨,也不見得能傷到他。
因此,他雖承赫連雄這個情,但心底,卻並不怎麼在意。
靠人不如靠己。
“三哥你也知道,赫連大哥常年在外,租賃太貴的洞府,覺得不劃算……”
“而住在棚戶區,靈氣又不足。”
“思來想去。”
“還是雲雀街這裡適合。”
傅誌舟道。
“你覺得適合就好。”衛圖搖了搖頭,提醒道。
雲雀街小院,現在有他和童佩佩兩人了,再多一人,性價比就不怎麼高了。
赫連雄和他隻是泛泛之交,他賣赫連雄符籙,也是傅誌舟牽線搭橋,做成的交易。
現在赫連雄來雲雀街,衛圖稍稍思量,就有了猜測——赫連雄應是有了繞過傅誌舟,與他直接交易符籙的想法了。
“赫連大哥的人品,我相信。”
相識多年,傅誌舟很快就聽懂了衛圖的話中之意,他笑了笑,回了這一句話。
……
另一邊。
丹丘山坊市深處,一座建築精美的洞府內。
“什麼?”
“應柄死了?”
丹房內,身著羽衣的老者盤坐在丹爐麵前的蒲團上,他在聽到楚音稟告的話語後,眉宇深皺,有點不敢確信。
應柄實力強勁,若是使用他煉製的“爆血丹”,足可短時間內媲美練氣後期修士。
怎麼可能,剛出丹丘山後不久,就身隕而死了。
“可與衛圖有關係?”
耿文搜尋腦海記憶,麵色微沉,詢問道。
七年前,他曾派卓妍、應柄二人劫殺衛圖,想要打探衛圖、傅誌舟二人身上所獲的“機緣”。
他懷疑,這機緣,興許與宮家的“遺產”有關。
宮舒蘭淪落到棚屋區,而恰巧此時傅誌舟身上多了一筆來曆不明的靈石,購買了地元丹……
卻不料。
卓妍不幸失手身死。
後來。
隨著楚音的試探完畢。
衛圖又足不出戶。
他漸漸忘了衛圖,將衛圖這個一階下品符師拋之腦後。
直到現在,在應柄死後,他才想起衛圖這個潛在敵人。
“是傅誌舟。”
楚音麵色恭敬,取出了一枚傳訊符,朝耿文遞了過去。
隻見空白的符紙上麵,赫然寫著“傅誌舟”三個字。
“傅誌舟?”耿文眸露殺意,他看向楚音,“等傅誌舟出了丹丘山,就雇人殺了他。”
“還有衛圖……”
耿文眼神冷漠,“此人心性不俗,上次應是察覺到了你的試探,故意隱而不發。”
他正說話間。
突然,門外傳來了叩門聲。
“老爺,一個自稱赫連雄的捉刀人給您送來了拜帖。”
“說有事與你商談。”
站在門外的婢女道。
“赫連雄?”耿文眉宇一挑,嘴角露出冷笑,“是那個前段時間突破練氣八層的修士?”
“看來,他是有事求我,想找我討丹了。”
耿文心生自信,他吩咐門外婢女請赫連雄進來。
一旁的楚音看到這幕,想要出聲提醒,但想了一會後,她又壓下了喉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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