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築基丹求訂閱)
青葉蛇和金雕都是一階上品靈獸,以他現在的狀態,一個時辰後,任一靈獸解封,對於他來說,都是一件危險之事。
——與耿文一戰後,他身上的符籙,去了八成,身上的法力和地磁元光,也所剩無幾了。
而一個時辰的時間,隻夠他粗粗煉化一個靈獸的禦獸牌。
因此,他必須做出取舍,殺掉一個靈獸,煉化另一個靈獸的禦獸牌。
而這,對衛圖而言,也並不難選擇,畢竟青葉蛇於他有“殺兄之仇”。
——寇良便是因為青葉蛇而死。
此外,相較於金雕來說,青葉蛇不免要遜色不少。
飛禽類的靈獸,在修仙界內,價值算是排在前列的靈獸了。
一個時辰後。
衛圖成功煉化金雕,亦從金雕的禦獸牌中,知道了這金雕的一些信息。
其名為“裂風雕”,為玄階血脈,由“靖國禦獸宗”捕捉、馴化。
妖獸和人族類似,亦分修為等級,其按照人族的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分為黃階、玄階、地階、天階。
裂風雕的禦獸牌上,所載其為玄階血脈,意思是——這隻裂風雕有望在有生之年內,突破相當於人族築基的玄階,成為玄階妖獸。
不過一般來說,修士之中,更習慣將妖獸與符籙、丹藥、法器的品階歸為一類,用一階、二階、三階這樣劃分。
“既然是禦獸宗的禦獸牌,那麼在鄭國使用,沒必要擔心來曆問題了。”
衛圖稍鬆了一口氣。
在煉化裂風雕時,他還擔心這隻裂風雕是血老魔這魔頭搶奪鄭國修士的靈寵。
現在,有禦獸宗的標識,他便可對裂風雕的來曆問題,稍稍放心了。
他也不想因為一隻靈獸,便莫名其妙與鄭國的大勢力結仇。
“潛藏在周邊的山脈,觀測周圍有無修士靠近,若有,立刻通知我……”
衛圖吩咐道。
他擔心,剛才的大戰會引起周邊修士的注意,從而好奇靠近。
這點,不可不防。
裂風雕得到吩咐,展開金色的羽翅,當空翱翔,很快就消失在了附近。
若非借助禦獸牌還能感知到裂風雕的位置,衛圖不免會擔心,這隻金雕已經脫離他的掌控,背主逃走了。
……
“接下來,是最難的事了。”
“該如何處理趙青蘿……”
衛圖收好禦獸牌,目光看向山窟內部,大感頭疼。
倘若他是在趙青蘿還未中“催情散”的時候,救下了趙青蘿,這一切都好辦。
趙青蘿報答救命之恩,而他索要報酬,求得另一份築基靈物,甚至是築基丹……都可。
兩全其美!
但偏偏,在耿文和血老魔還未內訌血拚的時候,趙青蘿就已中了催情散,意態迷離。
他被迫看到了趙青蘿的“醜態”。
這一點,很致命。
如果趙青蘿是個懂知恩圖報的人,那麼此事,無傷大雅。
但其要不是的話。
他被挖雙目,都是輕的。
更多的可能是——趙青蘿殺死他,來避免醜事外泄,然後恩惠他的後人。
後者,是修仙界的貴人們,處理這件事的常態做法。
衛圖可不想將自己的性命,寄托在趙青蘿的“仁慈”上。
而且他自忖,自己可沒有比汪丹師高貴多少,趙青蘿對他的態度“好”,估計也隻是看在他符道天賦不錯,想隨手結個善緣罷了。
“而殺掉趙青蘿用來避免後患,就更不可取了。”
衛圖搖了搖頭。
他不是壽元無多的耿文,隻能拚這一把,所以行事無所顧慮。
趙青蘿是金丹家族的天驕。
其身上,極有可能留有棲月趙家的築基真人,或者金丹老祖的神識印記。
一旦趙青蘿身死,這神識印記便會覺醒,轉移到他身上,並記下他這殺人者的樣貌,傳送給築基真人、金丹老祖。
此外。
衛圖也不太想殺趙青蘿。
一者,趙青蘿和他也算熟人,有一定的交情。
他又不是什麼狠毒嗜殺之輩。
二者,趙青蘿做出“惡事”,僅是他現在的假想推斷。
三者,單獻壽之事上,趙青蘿曾幫過他一次。
要是他想殺趙青蘿的話,他就會坐視耿文侵犯趙青蘿了。
畢竟那個時候,耿文是最鬆懈大意,最有可能中招,被他一擊斃命的時機了。
“多想無益,先看看耿文的儲物袋內,有無記載催情散藥效的典冊……”
“倘若催情散發作,神識混亂,五感不明,趙青蘿不知我來過,我也無須內心煎熬,猶豫不決了……”
衛圖從腰間取下了耿文的儲物袋,在裡麵的一大堆遺物中開始翻翻撿撿。
耿文臨死前,雖然毀掉了他自己的大半家當,但那些多是一些丹藥,記載信息的玉簡,因質地堅硬,摧毀的並不多。
很快,衛圖就從儲物袋內找出了七枚玉簡。
他將這七枚玉簡挨個貼在眉心,然後用神識探查裡麵的內容。
“找到了!”看到第四個玉簡的時候,衛圖終於在玉簡裡查到了“催情散”的相關信息。
待看完“催情散”的相關內容後,他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
催情散的作用和他所期盼的一樣,甚至還遠遠超出……
這催情散,乃是耿文此次專門為了應對趙青蘿身上的“神識印記”而創造。
催情,隻是附帶效果。
其原理是——借子嗣身上的“情緒波動”,一寸寸損毀其留在識海內的神識印記,促使其崩散。
在玉簡內,耿文得意洋洋的寫道:“僅憑這一藥,吾超越吾師不難矣。”
“這耿文心機深沉啊。”
衛圖忍不住感慨。
他之前還在疑惑,為什麼耿文會在青葉蛇的蛇毒中混了催情散這個慢性藥物。
其要是混合其他致命藥物的話,趙青蘿根本抗不了四天之久,恐怕被青葉蛇咬中後,要不了一時半刻就會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