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秦真人:你是我重要之人求訂閱)
信中。
還提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秦真人的金丹慶典。
這次金丹慶典,秦真人邀請的築基散修並不多,僅有數人,而衛圖,便是其中一位。
“秘境之行,相處三年,也算生死與共了。”看到夾在信中的邀請函,衛圖心中並不意外。
有些人,相識多年,卻仍是陌生人。
有些人,相交一刻,卻成為了相互的知己。
他與秦真人的關係,遠沒到知己的地步,但在雲澤秘境中,生死與共,相互之間,已有了一定的信任基礎。
其次,在秘境之行前,他與秦真人之間亦有大額的丹藥交易,雙方互取所需。
如今,秦真人證就金丹,即便不念舊情,但“丹藥交易”不會騙人,其還需要從他這個散修身上賺錢,豈會對他不屑一顧。
捧高踩低,關係淡漠,都是從對方毫無用處開始。
衛圖自忖,他這個二階上品符師,對秦真人還有不小的用處。
其證就金丹,在財力、法器的配給等各方麵,並不會一下子便到達金丹的層次。
還需在築基層次,賺取靈石。
“金丹慶典在下個月的初六,距今大概一個月。”衛圖看了一眼邀請函的日期,忖道。
這時,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三年前,傅麟來信,說會在三年內,再送一次信,或者與他們相會。
然而,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年,傅麟卻仍舊沒有消息。
“或許有事耽擱了。”衛圖儘量往好的方向去想。
正魔交戰。
正道各派方麵不好受,魔道各派也是亦然,每日都有魔修隕落,身死道消。
衛圖隻能期望,傅麟這個在外的遊子,能安然無恙。
……
走出洞府。
衛圖思索片刻,先去了衛燕的洞府,他將手上,經由“仙靈露”培育為成熟體的“七彩幻蛾”,贈送給了衛燕三隻。
——他贈給衛燕的“雪靈水”有限,並不足以支撐,其在兩年內,將七彩幻蛾培育至成熟體。
這時,衛圖注意到,衛燕有些心不在焉,稍有神傷。
他頓時明白,此時的衛燕,也對傅麟的處境,心有擔憂了。
畢竟,傅麟的性子,不像是一個會爽約的人。
其未履約,小部分可能是有事牽扯,不能及時趕到,大部分可能是身陷險境,甚至於……身死道消了。
“人力有窮,不僅是傅麟,包括爹,哪怕再是謹小慎微,算儘一切,亦有可能……於道途隕落……”衛圖安慰道。
在凡俗時,傅麟和衛燕便是青梅竹馬,二人一起長大。
後來,衛燕雖表明終生不嫁,但傅麟和衛燕二人的關係,並未因此受了影響。
杏花喪禮上,傅麟送的那顆上品靈杏,便是最好明證。
而後,傅麟又冒著危險,送來了關於魔道的兩封秘信。
送信的原因,衛圖清楚,雖與他,以及傅家後人等人有關,但衛燕在此中,絕對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爹,我曉得了。”衛燕取帕拭淚,將那一絲情緒,再次隱藏在了心底。
看到衛燕此態。
衛圖眸底,露出了一絲讚賞之色。
能不因感情之事,影響到己身的修煉,單是這份心性,衛燕就領先不少同輩修士了。
……
離開衛燕洞府。
衛圖去了一趟臨近坊市,找到九雲商會,購買了一粒“凝基丹”和一些符籙材料。
凝基丹,這是他答應給戚鳳的報酬。
如今時過兩年半,將到三年之期,也到了他給戚鳳答謝報酬的時間了。
至於符籙材料。
衛圖打算,趁這一個月時間,多繪製出一些“木雷符”,一來增加自己底蘊,二來將此物當做賀禮,送給秦真人。
和在玄猴戚家一樣。
送二階上品符籙,是對外人宣知,他衛圖的符師等級,已經到了二階上品。
坐實他的符道天才之名。
沒有價值,僅有交情,再好的關係處著處著,也會被人厭煩,漸漸生疏。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
衛圖努力之下,終於繪製出了六張成品“木雷符”。
“以築基中期的法力,繪製木雷符還是有點勉強,等到了築基後期,再繪製此符,應該就可駕熟就輕了。”衛圖看著案桌上的一遝符籙,臉上露出笑容。
他一甩袖袍,將這些符籙收入儲物袋,然後打算離開霞崖梅家,前去鏡水閣,參加金丹慶典。
然而。
他剛走至梅家族門,便看到了一個熟人,在數裡之外駐足,風霜滿麵,神色猶豫。
“二哥?”衛圖詫異,信步上前,迎了過去。
“二哥,你來了多久了?怎麼不進去叫我?”衛圖連忙詢問。
在問話時,他對韋飛在霞崖梅家門口過“家門”而不入的原因,實際上,亦猜到了一些。
韋飛築基失敗後。
其身為練氣修士,天然間,和他們幾個築基修士,產生了隔閡。
這種隔閡,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大。
於是乎,相隔二十多載,韋飛在霞崖梅家門口,都不敢進去找他了,生怕將自己“虛弱的一麵”,暴露在他這個曾經的兄弟麵前。
衛圖清楚,韋飛早些年看似豁達,但實則內心敏感、脆弱。
要不然,其也不會在凡俗時,與傅誌舟難以相處了。
“剛來,剛來,沒多久。”韋飛擺了擺手,勉強一笑,解釋道。
衛圖聞言,略感心酸,他從韋飛駐足在此的氣息,能夠看出,韋飛在此地少說停留了七八日之久了。
當年,他和韋飛同為武官,在翠雲樓吃酒喝肉,無所不談。酒喝飽了,便同塌而眠。
而今,時過百年,昔日兄弟找他,卻都不敢敲門了,隻在……門口處等候。
與韋飛相談片刻,衛圖將韋飛請到了自己的洞府就座。
“前幾年,三弟來信,詢問我關於宏日宗的事,我將師父他老人家的遺物,整理了一下,找到了一些線索。”
“我師父不是一直孤身一人,在收我為徒之前,他曾經有過一名道侶,或許我那……師娘手上,有宏日宗的功法。”
喝了幾杯靈酒後,韋飛神色少了一些拘謹,他放下酒盞,取出了一枚玉簡,遞給了衛圖。
“師娘?”衛圖怔了一下。
他與巫仙師的交情,也算尚佳,但他從未聽巫仙師提起過關於其“道侶”的事。
衛圖料想,這裡麵,應該暗藏有什麼隱秘。
他接過韋飛遞來的玉簡,神識一掃,頓時明白了緣由。
這玉簡,是巫仙師寫給韋飛的一封“遺書”。
巫仙師的道侶,名為“葉虹”,早年間和巫仙師還算恩愛,但後來葉虹移情彆戀,攀上了高枝,逼迫巫仙師答應和離,然後嫁給了一名築基初期的年輕修士。
在這封遺書中,巫仙師告訴韋飛,若有能力,一定要幫他報此大仇,解此遺恨。
“說來也唏噓。”韋飛歎了一口氣,說道:“師父在這玉簡內設置了一道禁製,若我實力不濟,隻能看到第一封遺書。”
“若我實力到了,便可看到這第二封遺書。”
“師父他老人家,估計也沒預料到,我……突破築基失敗,到了煉氣十層,打開了這道禁製了。”韋飛感慨不已。
練氣十層,不上不下。
有能看到第二封遺書的資格,卻沒有為師報仇的能力。
“多謝二哥了。”衛圖收下玉簡,道了聲謝。
他並沒有答應韋飛,去殺了葉虹,幫巫仙師報仇。
畢竟,巫仙師在他這裡,沒有這麼大的情麵。
兩百多年過去。
當年的築基初期修士,隻要不隕落,少說也是個築基後期修士。
他是受了韋飛的恩,又非受了巫仙師的恩惠,去與築基後期修士結仇,他犯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