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裂空雕配種,亦能減少裂空雕身為大妖的戾氣。他在此間,並沒有虧損什麼。
“不過,再次見麵,應該就不是鄭國了。”衛圖暗歎一聲。
divcass=”ntentadv”他也不知,禦獸宗過幾年,究竟會遷徙到內陸四國哪一國。
若是康國之外的國度,南紫與他見麵,就不是易事了。
“南姑娘,再見。”
衛圖招手,將精疲力竭的裂空雕收回靈獸袋,他稽首一禮後,便一甩袖袍,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了禦獸宗的後山。
原地。
一身紫衫的南紫,看著同樣力竭的一群母雕,她蹲了下來,撫摸了一下麵前母雕的雕頭。
“前兩次,我沒看出裂空雕血脈突變,這次,我豈能不知?”
南紫狡黠一笑。
她裝作不知,實則是為了和衛圖再立下約定,好有機會與衛圖再續前緣,加深聯係。
“衛圖,任你再是金丹,也逃不了老娘的手掌心!”
南紫雙手叉腰,哼哼幾聲,認定了衛圖這個金龜婿。
……
離開禦獸宗後。
衛圖並未離開鄭國,直接前往南荒古原,他在中途遁光一折,去了霞崖梅家所待的“翠屏穀”。
翠屏穀,是長嶺霍家的一階靈地。
在霞崖梅家失去築基後,梅家的姻親長嶺霍家,便將此地租借給了霞崖梅家使用。
幾十年過去,因為忌怕仙門的征召令,所以霞崖梅家……儘管有衛修文這個新築基,但也不敢搬遷回原來族地,引人注意。
這次,衛圖前往翠屏穀,便是打算帶衛修文一同離開。
各人有各人的選擇。
本來,衛圖打算尊重衛修文的選擇,讓其留在鄭國,守護其入贅的霞崖梅家。
所以,他和鮑思燕離開鄭國時,並未帶衛修文一同走。
但現今不同,時局有變了。
——天女派,已經暗中通緝了他這個殺害司晴的最大嫌疑人。
一旦魔道入侵,天女派的第一目標是他,其次便是入贅霞崖梅家的衛修文了。
天女派找不到他。
但可以借血引秘術,通過衛修文這個兒子,追查他的蹤跡。
這點,衛圖不可不防。
其外,衛修文到底是他和杏花的親生骨血。
以前,危險性不大,他還可讓衛修文“任性”,滯留在鄭國。
現在,倘若衛修文再留在鄭國,再待在霞崖梅家,留給其的結局,隻有死路一條了。
……
數日後。
翠屏穀,霞崖梅家。
族務大殿。
“孩兒還以為,今生都再難以看到爹了。”聽到衛圖前來,衛修文當即破關而出,親迎衛圖。
在看到衛圖後,衛修文臉上既是激動,又是傷感。
當年,他選擇了霞崖梅家,放棄了“衛家”,親爹衛圖儘管嘴上不說,但心底,定是對他失望透頂。
然而,忠孝難兩全。
梅家築基修士一一凋零,隻剩下他一個築基修士,他若一走了之,梅家從此便……喪亡了。
不錯,在他未成築基之前,是有不少梅家修士欺淩他這個外姓。但與之相反的是,梅遠峰和梅珍父女二人,一直在庇護他。
並且給他提供了相當於嫡係族人的修行資源。
百多年前,他之所能以一己之力購買“冰玄鎖神符”。
與梅珍是分不開關係的。
這個恩,他得還。
待衛修文入內,緊隨其後的,還有一銀絲斑白,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年老婦人。
這年老婦人,懷裡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她走到衛圖麵前,略顯生怯的叫了聲“爹”。
“你老了。”衛圖看著麵前的年老婦人,眸底露出一絲感慨之色。
這年老婦人,正是衛修文的結發妻子,他的兒媳——梅珍。
三十多年前,他見梅珍的時候,梅珍還是少婦模樣。但幾十年過去,以其練氣境修為,再難以維持容貌了,衰老成了老婦。
“長壽,快叫爺爺。”這時,梅珍推搡了一下懷中的孩童,讓其上前,去叫衛圖“爺爺”。
“爺爺。”名叫“長壽”的孩童,走至堂前,他看著比自己父親還年輕幾歲的衛圖,愣神了好一會,才怯聲怯語的喊了聲爺爺。
“長壽?”衛圖眉宇微皺。
長壽加上“梅”姓,這可不是個好名字,“梅長壽”不就是“沒長壽”了。兆頭不好。
“他爺,長壽姓衛,叫衛長壽。是個好名字。”
梅珍看出了衛圖心思,她麵帶笑容,提醒道。
最初,她打算和衛修文要孩子後,生的第一個孩子,姓梅,第二個孩子,再姓衛。
但——
幾十年過後,今非昔比了。
梅家衰落到需要衛修文這個入贅的贅婿撐場子,而衛圖這個衛修文的親爹,更是不吭不響的突破金丹,成為了高高在上的金丹真君。
她膽子再大,梅家膽子再大,也不敢讓她孩子,冠以梅姓了。
“為長壽?”衛圖聞言,笑了幾聲,他攬過“衛長壽”,抱在懷裡顛了幾下,說道:“想不到我衛圖,也有孫子了。”
親孫子和外孫子到底不同。
梅珍讓衛長壽喊“爺爺”的時候,他雖然有高興,但心底,到底也不是滋味。
直到梅珍說衛長壽姓衛後。
他心底,才徹底喜悅。
“這衣裳,是你娘縫的那件?”抱了衛長壽一會,衛圖忽然發現,衛長壽衣服的料子,他似曾相識。
曾在南杭城的衛宅,看到過。
“是我娘百年前,縫的衣服。”衛修文點了點頭。
“長壽生下後,我帶長壽去南杭城外城拜祭過娘,他知道自個衣服誰縫的,可惦記他奶了。”
梅珍順著話,連忙補了一句。
“有心了。”
衛圖微微頷首。
從給衛長壽取名,到給杏花拜祭,他能猜出梅珍心思……不外乎是為和他這個金丹祖父貼近關係,從而給自己兒子鋪路。
不過,這點他並不排斥。
好東西,不留給自己兒子、孫子,難道去留給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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