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陽自知暴露了真正的實力,必會讓不朽古族動用底蘊。
因而,在這極短的時間之內,自當爆發全部的底牌,不留餘力。縱然是死,也要拉著古族的一些老東西,共同下地獄。
鼎玄老祖急忙將破損的極殤鼎收回,心疼不已。
眾老坐鎮各方,施展百般神通,隻為將李慕陽困住。至於以陣法為核心,把他鎮壓,這個成功率太低了,不去奢求。
拖延一些時間,以鎮族帝兵鎮殺,最為穩妥。
之前不動用帝兵,那是沒必要。
現在的情況不同了,李慕陽表現得過於變態,令人膽寒,顫栗不安。
“一劍追影。”
李慕陽原先受的那些皮外傷,傷口已經愈合。時間緊迫,不可有片刻遲疑,否則少殺了幾個老東西,那豈不是血虧。
劍名追影,揮劍的那一刹那間,異象驟起,霞光顯現。
成千上萬道身影蓋壓天地,那是李慕陽年少時修劍的影子,刺劍、劈劍、挑劍等等招式,光影如夢,刻著濃濃的歲月痕跡。
“蹬”
李慕陽麵朝東方,一步踏出。
霎時,萬道提劍的虛幻身影歸於一處,一擊而出。
劍光如柱,橫推十萬裡。
“轟隆”
虛空崩裂的震響聲,不斷地刺激著耳膜。鎮守殺陣東方的金石古族的老祖,身材魁梧,一拳轟出。
同時,各方老祖從各個方向攻擊,極致道兵、傳承帝道的殺伐之術、消耗壽命的禁法等等。
戰場尤為混亂,億萬法則暴動。
這一片區域都淪為了廢墟,天地之景十分慘烈,道痕刻在了破碎虛空的每一個地方,道鳴崩裂之聲響徹萬萬裡,如九天瀑布擊在了巨石之上,甚是轟動。
“鏘!”
劍鳴如龍嘯,擊穿了殺陣結界,蕩滅了金石老祖的抵禦之力,將其肉身洞穿。
“啊...”金石老祖一聲喊叫,痛苦無比,身體快速倒退,胸口驚現一個駭人的血洞,五臟六腑化為肉泥,畫麵血腥恐怖,令人不敢直視。
整個殺陣都顫了數下,險些崩塌。
“破曉。”
眼看著各方老祖施展出來的恐怖殺招即將到來,李慕陽毫不慌張,提劍一劈。
劍名破曉,似一輪朝陽,劈開了茫茫黑霧,令柔光降臨大地,帶來生機和希望。
李慕陽以一生的經曆而悟道,締造劍法三七式。
共有二十一招,玄妙不同,道韻不同。
每一劍皆蘊含著世間最為頂尖的劍意,有的賞心悅目,有的殺意漫天。
“砰!”
一陣道法破滅之音,萬般神通被一劍劈成了粉碎。
群雄嘩然,臉色更為凝重,全身不由得顫抖著。
“穩住!”
眾老施展出去的殺招,霎時間淪為虛無,嚇得身體哆嗦,驚心膽戰。
隻要拖住一炷香的時間,一切便可結束。
早知李慕陽如此恐怖,各族老祖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調動鎮族祖器,哪會步步試探。
眼下之局,隻能硬著頭皮頂著。
若撤掉殺陣而退,怕是沒誰能扛得住李慕陽的一劍。
“這一劍,本座悟了一千七百載。送諸君,一曲流吟!”
李慕陽豪邁一笑,左手不知何時提著了一個酒壺,痛飲數口,大聲而道。
行走山河一千七百餘年,碰到了很多人,遇到了很多事。
飲酒千鬥,一劍流吟。
送諸君,入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