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的是魚粥,這個最方便,而且老貓病著,吃點稀的最好。
魚粥很實在,幾乎每人都能攤到一斤的魚肉,所以填飽肚子還是沒問題的。
貨分完,阿晨和柱子洗完甲板也沒事了,來到舵室陪著趙勤吹牛。
“阿勤,這附近沒彆的阻礙物,我來掌一會,你閉眼歇歇。”
趙勤點頭讓開了位置,總要給柱子練手的機會,再過幾個月自己另一艘船就要回來了,
到時自己和老貓一艘船,他想著讓大哥和柱子開新船。
他掏出香煙,給兩人各打了一支,阿晨掏出火機給兩人點著火。
“阿晨,等一下你燒一鍋米飯,帶的雞蛋還有不?”
“還有不少呢。”
船上最不缺的就是雞蛋,不僅嫂子和老太太會給他們準備,就是老貓他們好像都商量好的,每次總會有人帶個幾十枚,
而且都明白趙勤嘴刁隻吃土雞蛋,所以沒一人拿買的雞蛋衝數,全是家養雞生的。
有時帶的多了,出海回來還要帶回家。
“這樣,等一下你先燒一大鍋米飯,切點胡蘿卜丁,再撈幾隻龍蝦把肉剝了,宵夜我們吃蝦肉蛋炒飯。”
“行,那我現在就去弄。”阿晨說著就出了舵室。
“阿勤,這次京城我就不去了,你嫂子的預產期就在四月份。”柱子明白,既然趙勤說出了口,那這趟京城之行已經是鐵板釘釘了。
“我們六月份去,到時嫂子肯定出月子了,剛好一起,至於我小侄子,到時讓他奶奶和阿婆一起帶著,你們還有啥不放心的。”
柱子的老娘趙勤也見過,是個極為麻利的婦人,而且還特彆的講究。
上次趙勤去家裡的時候,吃飯前,柱子老娘還拿開水把所有的碗筷燙了一遍,可以看得出並非是因為他去才這麼做的,說明之前就有這個習慣。
見柱子猶豫,他自然不能硬性要求,“你回去和嫂子商量一下,嫂子懷孕不容易,好不容易出了月子,帶她出去走走挺好的,
我聽說懷孕的女人容易焦慮,剛好也能散散心。”
“行,聽你的,我回去和你嫂子說。”
“還有件事,上午彆我們的那艘船好像與出海時彆我們的是同一艘,很顯然這是針對我們,要不等靠岸後,我找幾個人去盤盤道?”柱子想起另一事,岔開話題道。
“我差不多能猜著是誰,這事你就彆管了,我能應付。”
“我的意思是,找幾人先彆管其他的,把他們揍一頓再說,放心保證到不了你這裡。”
“柱子哥,我還會不相信你嘛!至於說揍人倒也行,你等我通知,上岸咱再商量。”
趙勤當然有火,畢竟被一艘船惡心了兩次。
他也不是高尚的人,更不是老實人,所以有些手段他是不介意用用的。
下午睡了有五個多小時,所以這一會三人的精神頭都很不錯,原本該在一點多就起網的,但說過這一網要多拖一些時間,
所以趙勤把起網的時間安排在夜裡的三點左右。
雖說是柱子在開船,但趙勤也不敢閉眼休息,甲板上他不擔心,阿晨在呢,這小子彆看越來越調皮,但心也是越來越細,
他一邊看著gps上的定位,確保著航線沒問題,不時瞄一眼水測儀。
現在他們所處的區域,算是這一趟作業的最深水域了,居然達到了130多米。
他在gps上標識了一下,又算了算時間,此刻翻了夜,等於已經來到了第三天,要求是今天的下午19點前必須回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