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在冷庫裡整貨往外遞貨的,都是村裡的老漁民。
領頭的剛開始是趙安國,但沒乾一會他便出去了,現在變成了老羅,
庫中的這麼些貨,他們是越卸越心驚。
天啊,這不僅是量大,關鍵還都是值錢的好貨,加上了活艙的,居然有6尾黃唇魚,
到了80年代,他們就沒有看過誰一下子捕超過兩尾的,
還有大毛鱨和烏鰵魚,個頂個的都是大貨,更彆提那20多尾的箭魚,
同為漁民,他們還真搞不清這魚,阿勤他們是怎麼弄上來的?
“老羅,你老小子好運氣啊,兩兒子跟著阿勤算是賺大錢了。”
“以前村裡說阿勤是媽祖的親孫子,我還不信,這下可是信了個十足十,這麼些年,我就沒看過一個海運超過他的。”
“你說阿勤也挺好玩,考上大學聽說被開除了,結果混蛋了兩年,
誰都以為他這輩子完了,結果突然開竅,把全村,不對,應該全市的漁民都比了下去。”
“說明人家本就聰明,你要不叫你家二小子考個京大。”
“算了吧,二本能上我就得擺大宴了。”
“老羅,你說這麼多箭魚阿勤是咋弄上來的?”
老羅心中美得很啊,這麼多貨兩兒子也有份啊,雖說份額不大,但這基數大啊,每個人至少能有一兩萬的分紅,
一趟三四天就賺一兩萬,這是搶錢啊!
聽得大家的議論,他也不接茬,他哪知道阿勤是咋弄上來的,
之前也問過兩個兒子,但就連碎嘴的小兒子,對這些也閉口不語,問得急了,對方還會反問一句,“爹,你到底還想不想讓我在阿勤的船上乾了?”
老羅也明白了,阿勤肯定有自己獨特的竅門,給所有船工下了封口令,
自己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自己兩兒子都知道了。
此刻被問得多,他隨嘴忽悠道:“肯定是釣的,這魚也就能釣到,網肯定是不行的。”
“也不知道阿勤有啥餌料釣的,這看著真眼饞啊,箭魚一斤怕不得過百了吧?”
“過不了,比旗魚要稍便宜些,但肯定過80了。”又一老漁民接口道。
“乖乖,那這幾千斤,也有小幾十萬呢。天啊,這賬不能細算,一細算,阿勤兩船的海貨怕不得奔五百萬啊。”
“剛剛有個幫工說得一點沒錯,阿勤出海一趟,頂彆人一輩子的忙碌了。”
“阿勤其實蠻好說話的,要不咱幾個合一艘船,讓阿勤帶著我們一起?”有人提議道。
“這個法子好,老羅,你跟阿勤最熟,要不你去探探他的口風?”
“你們玩,我就不參與了,家裡兩艘小船,我守著就行了。”老羅心想,你們這幫貨真敢想,
也就我和阿勤家幾十年鄰居,再加上他之前犯渾時,自己沒有說三道四的,之前小船才願意帶著我,
現在彆說這麼些人一起跟著阿勤,就算是自己單獨買大船,阿勤都不願意帶著。
雖說自己兩兒子知道地方,但兩人也都說了,每次阿勤去的地方都不一樣,又不是在某個固定的海域拖網。
“快點乾吧,手慢點,天黑就乾不完了。”
“還有一艘船呢,我看今天不摸黑是不可能了。”
……
岸上,趙勤確定好自己要留的魚,陳東也留了不少,白鯧最多,這魚本地人最喜歡,
再就是鬥鯧,挑筐中大個的,留了幾百斤,這些是送到市裡,維護關係的。
剩下的如金目鯛,三刀之類的也都留了些,甚至連箭魚都留了一尾,足有四百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