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上山,自然也不會閒著,張哥和欒榮一合計,打算帶著他們去打漁。
“阿勤,這可是你的老本行,今天有沒有河鮮吃,就看你的了。”李剛拍著趙勤的肩頭,那個範,就像是在說,小同誌,要多加努力啊。
趙勤沒好氣的將這貨手拍開。
李剛腦回路清奇,突然又想起一事問道:“張哥,老虎的屁股真摸不得?”
張哥哈哈大笑,“不知道,反正我沒摸過,咱趕明運氣好碰到,你要不上去摸一把?”
欒榮的媳婦兒已經做好了早餐,這會她的心情那叫一個美,自己老爺們說了,那些禮都可以收著,
那自己可就有一條白金的手鏈了,可比和堂媳婦那戒指要重得多,一個頂她的兩個。
早上煮的是大碴子粥,還有欒榮出去買的油條和燒餅。
昨晚酒都喝了不少,清早一碗粥不僅養胃還舒服,趙勤隻一口,便喜歡上了這個粥,
裡麵的主食材是玉米碴,又加了些花生仁和白糖,軟糯香甜。
“阿勤,你這飯量可以啊,我認識不少南方人,他們可沒這麼好的飯量。”張哥見趙勤盛第三碗粥,又拿起第四根大油條,不免有些吃驚。
“後悔叫我來了吧。”趙勤咽下嘴裡的油條笑著回應。
“吃,能吃就多吃些,能吃是福,不夠,我讓榮子再出去買,不值當什麼。”欒榮媳婦笑著說道。
飯後便出發,路上張哥買了些大包子、麵包、啤酒,還有鹵肉,中午肯定是回不來了,這些就是他們的午餐。
“咱這是去哪,鬆花江?”路上,趙勤好奇的問道。
“先彆急,咱先到縣城,我換輛車,今天咱就不去鬆花江乾流了,挺遠的,而且水麵大沒有網也不好搞,
我們這彆的不多,就是水泡子多,到時找幾個,拿著小網和地籠子隨便一抓,就夠吃的了。”
棒打麅子瓢舀魚,說現在的東北有些誇張,但野生資源比之南方和內陸,還是要很得多,
況且早在幾年前,麅子就被列入二級保護廢物,所以現在也不能乾。
來到縣城,換了輛四驅的皮卡,又敲開了一家門,拿了幾樣捕魚工具,這一家的男人叫李顯,三十來歲,顯然和張哥相熟,聽說要去搞魚,也嚷著要一起。
皮卡剛好五個座,帶上就帶上吧。
“想搞什麼?”張哥一邊開車一邊問著坐在副駕的趙勤。
因為座位幾人還推辭了好一番,最終還是張哥開口,趙勤和李剛坐副駕,去的時候趙勤坐,回來換李剛。
“蝲蛄?是這麼叫的吧,那玩意好吃。對了,昨晚咱吃的那個魚是啥?”
“那是山鯰魚,學名叫…好像叫江鱈,看著像鯰魚,所以我們這邊稱為山鯰魚,其實跟真正的鯰魚沒啥關係,
也是冷水魚,就是清理時要注意,味道很好。”
“咋的,內臟有毒?”趙勤聽到清理要注意,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河豚。
“那倒不是,就是殺的時候千萬不要弄破內臟,內臟裡的東西沾上魚肉就會汙染出一股子糞便的味道,很難洗乾淨,
就跟你們海裡的那種叫啥魚來著?”
“臭肚?”
“對對,就和那個臭肚一個樣。”張哥又問後排的欒榮,“這邊哪裡能抓到蝲蛄和山鯰魚?”
“蝲蛄倒是不難,往山附近跑跑,尋摸個乾淨點的溝子能捕到,山鯰魚就得碰運氣了。”
幾個大男人,而且都是健談的,所以並不缺話題,欒榮又給趙李兩人科普本地的淡水魚品種,
什麼三花五羅十八子七十二雜魚,聽得趙勤感覺比海魚好像都複雜些。
車子自然沒辦法開到小河邊,停下之後,因為誰看車再度爭論了起來,現在可不像十多年後,車子丟大眾停車場三五年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