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原本想讓阿和也試試,但阿和與大哥一樣,都不敢在此時接手,怕斷了運道。
畢竟他們是漁民,出海可不是遊玩,而是為了賺錢養家糊口。
趙平手中掌著舵,麵上帶著抑製不住的笑容,心中算了一下,就現在的收獲,說不準就能賣個兩千大幾,嗯,再出兩次海,就可以把買船的錢掙上來了。
頭伸得老長,但因趙勤個子高,背部一擋,他還是看不見收線的情況,這讓他有些小煩惱。
其實阿和的學習能力很好,筐中收上來的線組被他理得整整齊齊,回去後也不怎麼要整理就可以接著使用了。
趙勤見此甚至想著,明天多帶些餌來,這樣傍晚收完,重新掛餌放下去,第二天清早來就可以收一波。
延繩釣不同於地籠,地籠一般放在水裡三四天收一次也可以,因為地籠一般進的都是帶殼的貨,
而延繩釣本身對魚有一定的傷害,海魚大多性子又急,所以中鉤後掙紮一段時間就會死,隔得久了收,魚就會變得不新鮮。
收到20多鉤時,雖然沒有再上值錢貨,但還是上了三四尾黃鯛和鱸魚,個頭都還不錯,趙平粗略算了算,空鉤還不到五成,
心中不禁再度感歎於阿勤的好運氣。
趙勤收著線,這一次他發現,手中的線居然在打轉,這是啥魚?
而且非常的重,比拉之前那尾海狼感覺還要費力些,趙勤此刻全身幾乎已經汗濕,豆大的汗珠滴到了眼睛裡,讓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不得已隻得鬆開一隻手擦了一下汗。
好不容易將這個鉤拉出水麵,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直接一句粗口爆出:“塞林母,全亂了。”
“怎麼了?”趙平探頭問道。
“平哥,好大一尾紅鰻,纏了兩根子線,和主線繞到一起了。”
趙平隻得再度鬆油門,跑過來查看,“臥槽,咋這麼大個!”
紅鰻吃痛之後,會蜷縮在一起,身體還會打結,死死的纏住傷害它的東西,就像現在這一條,不僅纏住了中鉤的子線,還將另一條子線也給纏到了一起。
一般紅鰻身體修長,長度一米五的話,其粗度可能也就比成人的大拇指稍粗些,
但眼前這一條,長度肯定在兩米以上了,粗度像是成人的手腕一樣,重量肯定達到十斤以上,看著像是一條長蟒,還是蠻嚇人的。
紅鰻學名叫紅色豆齒鰻,這玩意是以蟹類為食的,可以想見其牙齒的咬合力有多大。
有些地方,也把這類鰻叫土龍的,但與之前趙勤他們挖的土龍,不管是從經濟價值、營養價值還是口感上,都有一定的差距,
不過眼前這一條足夠大,這種鰻魚,越大越好吃,魚皮q彈,魚腹部全是膠原蛋白,肯定也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大哥,這玩意怎麼解?”趙勤有些鬱悶,兩根子線被這貨纏成了麻花,解下來費工夫不說,也不好下手,這玩意能把可樂罐輕鬆的咬破,彆說手指頭了。
“割線吧,從主線的位置,把這兩根子線給割了。”
趙勤有些舍不得,但也知不如此不行了,船還在往前慣力行駛,再不快速弄好,就得調頭重新收了。
將線剪了之後,趙平也不讓兩人動,而是一手用力的捏住鰻魚的嘴下一點,也不提起,順著甲板直接拖進了另一個活艙之中,
他也怕跟石斑放一起,這貨再發急,把石斑給咬死了。
“大哥,這一條能賣多少錢?”損失了兩條子線,趙勤那是相當鬱悶,如果值錢不高,他打算就將那條帶回去,親自將其塞進自己肚子裡來一場由肉到糞的化學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