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在嘀咕什麼,笑得那麼雞賊?”趙平走過來,打斷了兩人的聊天。
“沒,哥正在跟我說,他上大學時的事。”
趙平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從剛剛兩人麵上的神情來看很不像,但他也知問不出真相,索性不再問,“你開船能不能用點心,偏舵了。”
“沒事大哥,地球是圓的。”
“找揍是吧。”
其實已經接近村碼頭的方向,這塊水域都很熟悉,沒多大事。
“還回村碼頭?”
“不回,去鎮上。”趙勤說著,讓開位置讓大哥開船,看了眼坐在那看著大海的阿晨,心思一動。
這小子表現非常好,不僅不暈船,而且人勤快學得用心。
掏出手機確定有信號,他就給陳東發了個信息,‘東哥,要是不忙的話,半個小時後到海邊接貨,順便把三輪車騎過來。’
發完之後,便掏出一根煙遞給阿晨。
“不抽。”
“男人哪能不會抽煙,你倒是聽說,你以前是不是在工地不合群?我告訴你,就是不抽煙導致的,你應該也不喝酒吧?
這得練啊,都是入社會的必修課。
男人之間沒有一頓大酒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的話,那就再喝一頓,告訴你,能喝到拜把子。
你說你不煙不酒,那些小姑娘都認為你沒有男人味,你該不會想打光棍一輩子吧,你無所謂我知道,
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你不急你爹得急嘍,聽我的,來一支。”
無後為大的真正理解,是不尊後輩本分是最大的不孝道,這他是知道的,但現在大部分人的理解還是,不傳宗接代是大不孝,所以他引用一下沒毛病。
阿晨狐疑的目光看著趙勤,顯然還是有些不信,但最終還是接了煙,就著趙勤手中的火點著抽了一口,下一刻便猛的咳嗽起來。
“真嗆。”
“沒事,抽一根你覺得嗆,抽完一條你就不會嗆了。”
“你咋不點著?”阿晨看到他夾著一根煙放在鼻間聞,但就是不點著有些好奇。
“我男人味太重,要適當的減少一些,不然出門,小姑娘會搶著打起來多不好。”
趙勤心中暗樂,這孩子還是挺單純的,並不難相處,或許就是因為單純,所以在工地老被人欺負。
沒一會他又轉到駕駛台,趙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好的孩子都被你帶壞了。”
“沒辦法,以後大船一出去七八頭十天的,他又是個悶葫蘆的性子,彆真在船上憋出毛病來,偶爾抽一支可以緩解焦慮。”
趙勤真是這麼想的,也想把阿晨的性子改改,讓他儘量能活潑一些,畢竟才20歲。
沒一會船靠岸,陳東已經急不可奈的跳上船。
“東哥,麻煩你了,家裡能忙得開吧?”
“沒事,我爹在收那些船的貨,反正也沒多少,今天啥情況,有好貨沒?”
陳東說完先打開了活艙,拿著手電照了一下,看得不真切,“喲,有大魚,這是啥玩意?”
另一隻手拿起抄網吃力的把一尾撈出水,頓時大喜,“乖乖,就說好貨還得指望你們,大青斑,還不止一條。”
“這是延繩釣的收獲,阿晨拉上來的。”趙勤說著還在阿晨的肩頭輕拍了一下。
陳東也看著阿晨,笑著點點頭,從阿勤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就可以看得出,阿晨今天的表現,對方還是很滿意的。
“臥槽,這是啥,這麼大的白鯧,我去,不是白鯧,是鬥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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