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海鮮彙,剛點好菜,靳小功就來了。
“我就是調市裡,你有必要這麼客氣嘛。”
“主要是想著咱認識這麼久也沒好好喝過一回酒,剛好你這邊卸任,那邊還沒上任,不可能有任務要出,所以今天正合適。”
“就你想的周到。”靳小功笑著坐下,又和陳東打了聲招呼,都在鎮上,自然也認識。
片刻酒菜上齊,三人推杯換盞,邊吃邊聊。
“阿勤,我記得你說過,趙海東是你堂叔是吧?”靳小功說道。
“是啊,怎麼了?”
“那趙立坤、趙立鵬你該不陌生吧。”
“都是我堂哥,突然提他們乾什麼?”趙勤心中大概明白兩人應該是有了情況,但麵上卻假作毫不知情。
一邊的陳東也支楞起耳朵,幾天了,後續他也不清楚,這下好了,碰到知道情況的了。
靳小功還沒說,似乎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便當先笑了起來,好一會笑止才道:
“三天前,接群眾舉報,說有三個人裸奔,我們當即出警把三人帶到了所裡,三人就是趙坤和趙鵬,還有一個好像是他們的老板。”
趙勤和陳東兩人對視一眼,我去,澡堂子那邊很給力啊,不僅連張辰也被抓了,居然還讓他們裸奔。
靳小功似乎沉浸在八卦之中,並沒注意到兩人神情的變化,接著道:
“抓回來自然要審的,結果一審還審出了大事。
那個叫張辰的老板倒是一言不發,還吵著說要請律師,但趙坤和趙鵬,特彆那個趙鵬,我們還沒咋審呢,他就竹筒倒豆子,交待的那叫一個乾淨。
按他說,他們是被人給綁了,不僅挨了揍,還逼他們吃藥,又找了幾個女人…玩,哈哈,玩他們。”
靳小功再度破功,彆說他覺得可樂,當時筆錄出來,整個所裡都笑不活了。
陳東也沒忍住,哈哈大笑,邊笑邊問道:“然後呢?你們放了他們,還有抓住對他們施暴的人了?”
“他們說的那幢樓,早就人去樓空,人都跑了,你們也知道,我們這附近的人都難抓,因為邊上就是碼頭,上了船出了海,鬼知道能去哪?
況且,趙坤他們描述的也不清不楚,連嫌疑人都確定不下來。”
趙勤麵上含笑,心中則在嘀咕,到底是確定不下來,還是不想確定下來?
按之前錢總的說法,澡堂子老板和所裡一把手的關係不錯,當然這些事他不想去探究真相,跟自己無關。
“趙坤他們呢,放了?”陳東再度問道。
“原本他們是受害者,是要放掉的,結果這邊流程剛走完打算放人,那邊市局居然來了通知,讓我們所協助抓捕趙坤兩兄弟,
你說這事巧的,剛好,我們把人一移交完事。”
“咋還驚動了市局?”趙勤明知故問。
靳小功壓低了一點聲音,“聽說這兩貨和他們老板不乾人事,發針孔避孕套,散播疾病,他們老板還涉及到了走私,
反正事小不了,判肯定是夠判了,就看判多長時間。”
聽到走私,趙勤神情一愕,這他還真不知道,趙繼北這貨查出來的?
“我之前聽趙坤吹過牛,說他們老板挺有錢的。”趙勤再度試探的道。
“沒用,聽說這次港城那邊還有人打了招呼,反正那個張辰想拿錢開道是行不通了。”
陳東聽得很是過癮,有些遺憾後邊的經過自己沒有親眼看到。
趙勤則沒再開口提此事,岔開話題聊及靳小功調往的社區。
直到兩點多,三人的酒局散了。
趙勤跟著陳東回到收購站,喝了一會茶水,雖說沒喝多少酒,他還是沒有動車子,散著步回了家。
這是一個習慣問題,僥幸心理就是一次次內心放鬆積攢而來的,他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