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趙勤很輕鬆,並沒有動手幫著卸貨。
而是拿著紙筆和陳雪兩人坐在地磅旁邊,來的車先在這邊過空車重量,接著裝完貨再過秤就行。
他並不知道,碼頭上現在已經轟動了。
也不知是哪個搬運工說的,說整個船上全是海貨,結果一下子就傳開了,大家也才意識到,
根本不是什麼船、網出了問題,人家就是爆艙才回來的。
“我天啊,50噸的海貨,這怕不得值個兩百萬啊。”
“你的錢真大,看到沒,剛剛卸的海鯉還不算啥,20多塊一斤,現在卸的可是白花魚。”
“白花魚更賤。”
“放屁,你懂個毛,人家那是產白花膠的那個白花魚,紅沃知道不,一斤不得上百啊。”
“我天啊,這艘船真是走運啊。”
“剛剛我聽賣油的老白說,上次他們的收獲也很多,不過是半夜卸的貨,沒啥人看到。”
“紅沃卸了有多少了?”
“好像抬上來有20多筐了,真的發財了。”
碼頭上不說所有人,但至少有八成以上雙眼都是紅的,百萬富翁現在還是很金貴的,
而現在,有個人出一趟海就賺了百萬以上,誰不眼紅。
“紅沃卸完了。”
“我天,石鯛,這玩意也能捕到魚群?”
“他們用的難道是鋼絲網,石鯛就算碰到魚群,網也受不了啊。”
很吵,感覺是滿塘的鴨子被攆了一樣。
好在趙勤聽不到,他在地磅的地方很清淨,陳雪還給他拿了一袋沙琪瑪過來,這玩意他還挺喜歡,再加上一盒牛奶,有吃有喝。
沒一會陳東也來了,見他坐著像大爺一樣,而自己妹子居然站在身後給某人捏著肩,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這待遇,自己可是從來都沒有過。
咳嗽了一聲,兩人沒注意到他,又咳嗽了一聲,這兩家夥還是旁若無人沒注意到他,不能再咳了,再咳把肺片得咳出來。
“阿雪,我剛從家門口過,阿娘在叫你。”
陳雪輕哦一聲,這才不舍的往回走。
趙勤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陳東,他自然知道老陳這是看不得兩人撒狗糧,所以編的理由。
“阿勤,我想著今天下午是來不及了,所以跟拍賣的組織方約的是明天上午,除了組織方通知的人,我自己還想通知幾個。”
“東哥,這事你看著辦吧,我隻能是指望你了。”
“行,那咱今天把重量稱了做到心中有數,明天一早我們一起過去。”
沒聊幾句,陳東又跑了,在這裡看著稱,還是沒有在碼頭看卸魚過癮。
碼頭不少人都以為這艘大船也是他的,不時還會上來道個喜,恭維兩句,他還蠻享受。
這次因為冷藏車就停在碼頭邊,相較上次要大大節約了時間,但貨也比上次多得多,所以直到中午才將將忙完。
碼頭上看熱鬨的人群,見船開始挪動,也知道貨卸完了,個個臉上都寫滿了一臉羨慕,心思沉的估計連午飯都吃不好了。
不少人離開,也有一部分依舊在那議論著。
甚至有人在打聽,趙勤這一艘船現在要多少錢,看來是心動,也想著訂一艘去。
來到收購站,趙勤開始分魚,每樣留一點,這是之前他去過稱前就和大哥說好的。
趙平對於這一點還是舍得的,畢竟跟著出海的人都辛苦,收獲了這麼多海貨,總不能讓人空著手回家。
全部分完,趙勤對著眾人道:“後天我訂婚,歡迎大家都來吃席,對了,彆商量包紅包的事,我不會收,後天下午走的時候順道結這趟的提成。”
“喲,這是大喜事,我肯定到場。”夏守柱難得的第一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