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趙勤站在碼頭,目送著大船遠離,直到大船消失在海天相交的地方。
雖說才初三,但好不容易有了好天氣,所以出海的漁船還是不少的。
他們船是中午出發的,他倒是沒看到有船出去,但碼頭停靠的船隻明顯少了一部分。
回到收購站,他拿上陳雪的身份證,便開著車趕到了市裡。
現在的機票是真貴,而且根本不打折,不像後來,隨著高鐵的普及,航空公司壓力巨大,推出了一係列打折票。
弄好之後,他又開著車來到了古玩城。
打了電話給陳老,沒一會對方來到了停車場,打了招呼上了他的車。
來到一個加工木材的地方,陳老與負責人打了個招呼,借用了對方的鋸子,
見趙勤將東西抱出來,陳老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沒錯,是真正的極品龍涎,看這顏色百年肯定是不止的,太珍貴了。”
趙勤心思一動,便問道:“陳老,依您來看,現在克價在多少?”
陳老緩緩搖了搖頭,隨即又點頭,“去年港城拍了一塊,比你這一塊要小不少,克價到了800塊,你這塊濕度還是很大,
依我看,真正晾乾出香,應該有個五六十斤的樣子,質量比港城的那塊還要好些。”
趙勤大驚,能到800塊一克?
不過陳老趕忙又道:“藝術品、還有這些稀有的奇珍異寶,其實拍賣行的水份都比較大,真出手的話,那個價隻能作為上限的參考。”
陳老嘴上說著,手和眼都沒有離開過麵前的大石塊。
“陳老,這玩意一股子腥臭味,怎麼才能聞到真正的香味?”
“想試試?”
見趙勤點頭,陳老回了句不急,手在石上掐了掐,又問道:“大概切多大?”
“留個兩三公斤就行。”
陳老點頭,讓他幫忙,兩人小心的切下來一小塊,接著又將大塊的部分,再度分成三四塊,
倒不是不想保留原先整塊,但這樣沒辦法運輸。
切成小塊,到時兩個大的行李箱就能裝得下了。
切好之後,陳老又拿出一個小刀,從表麵刮出薄薄的一小片下來,“帶火機了嗎?”
見趙勤掏出,他指著小片道:“想聞聞啥味,直接烘烤就行,不用點著。”
趙勤把火機打著靠近小片,隨著烘烤,早先的腥臭味徹底聞不到了,接著便是一股子甜甜的奶香味縈繞鼻間,
不是很烈,但格外的雋永,香味非常有穿透力。
即便他把火機收起,而之前散發的香味,依舊圍繞在四周,久久不散。
“知道好了吧?”陳老嗬嗬笑了一聲。
“龍涎香早先就是定香劑的一種,而且每一塊龍涎香散發的香味都不同,你現在聞著腥臭,
等到真正陰乾了,水汽沒了,你就能聞到其本來的香味,清心安神,聞之袪肺腑濁氣。”
本想切出一小塊,幾十克的樣子送給陳老,畢竟人家也部著忙了這麼長時間,算是做到了有問必答,
但陳老不收,“我家裡就有一塊,一斤多的樣子,不必再麻煩了。”
他本就帶了兩個大的行李箱,將香裝好塞進車裡,這才把陳老送回了古玩城,他也著急往家趕。
……
初四又在家待了一天,看著係統的幸運值,可能是大年初一用的太猛,今天居然隻有12點,
突然對海上的眾兄弟,這趟出海的收獲擔心起來。
擔心也多餘,自己不在船上。
瞎混了半天,下午的時間,他在家裡又把自己的方案給完善了一下,這些要拿去和餘伐柯談判的,可不能出錯。
晚上他就開著車帶著陳雪,兩人大包小包的趕往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