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十點半起網,趙勤算了下海程,準時起網,老貓不用通知已經起來了,大家也陸續的起床。
這一網拖得時間挺長,水域跨度也大,所以貨就比較雜了,看著有三噸多的樣子,
當然也有魚群,網中半數都是花金鼓,見到這魚,大家都不禁有些小緊張,無他,這魚有毒啊,一個不好就得被紮。
所以分揀時都小心翼翼的,趙勤捏住一尾魚的頭部,這樣最安全,正想著將一尾扔到筐裡,
結果好死不死,另一尾突然跳了一下,尖銳的背刺輕鬆紮進了他的小拇指上。
“臥槽。”
趙勤猛的縮手,左手快速捏著右手小拇指,想著儘量能擠出一點血來。
先是破皮之疼,接著便是脹疼,甚至還有點灼燒的感覺,痛到了心裡,感覺渾身都有一種不適感。
“被紮了?”老貓一驚,趕忙叫人拿來清水、酒精。
先用清水將他的指頭衝洗乾淨,接著再用酒精消毒。
一番操作下來,趙勤並沒有感到好一點,反而疼痛還在加劇,額頭上也全是汗,沒一會,被紮的小拇指就腫了起來,像根胡蘿卜一樣。
“這得疼多久?”趙勤哆嗦著問道。
“一船三四個小時,下船時要是還疼,你就去診所掛瓶水吧。”老貓見他這樣,也是一臉的擔憂。
好在這不是虎魚或石頭魚,要是被那兩種魚紮上,說不準有性命之憂。
“真有那麼疼?”阿傑見趙勤一臉汗,有些不解,之前他下籠子,也經常被淡水的汪丫魚紮,雖然很疼,但也沒趙勤這麼誇張啊。
結果下一刻,他也中招了,片刻他忍著疼驚呼道:“臥槽,真的有這麼疼,這啥魚啊。”
這個時候就看出整個團隊的稚嫩來,相繼阿晨、阿策也中了招,一下子減員四人。
分揀的隻剩下柱子、阿和還有老貓了。
都是男人,又不好太慫,所以即便是很疼,大家也都是在強忍著,並沒有哼哼唧唧,
但都一樣,抱著自己被紮傷的部位,疼得渾身打顫。
沒被紮過的人,永遠體會不到這種疼,都讓人有種把紮傷部位剁掉的衝動。
漸漸的,趙勤感覺自己整個右手好像都有點腫,但也隨著右手的腫起,痛疼的感覺倒是稍稍減輕了。
“哥,好點沒?”阿和問道。
“好點了。”
“可以撒點童子尿在上邊。”老貓聽說好點了,便又開起了玩笑。
“哥,可以用我的,剛好我想尿尿了。”阿和自告奮勇。
趙勤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有嗎?你還是嗎?
片刻,阿和好像才反應過來,羞愧的低下了頭。
感覺好點,他也不好意思再休息,再度蹲下身幫著分揀,這次他沒有再碰金鼓魚,而是挑起了雜魚,
見他這樣,剩下中招的三人也強忍著疼接著乾活。
沒一會,趙平通過喇叭把趙勤叫到了舵艙,“阿勤,差不多快到村碼頭了,你要不先聯係一下東哥?”
趙勤答應一聲,回到艙櫃翻出手機,開機開始編輯短信。
花金鼓,誰被紮誰知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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