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裟羅不屑地撇了撇嘴。
白啟雲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嗎,要說小聰明那肯定是有點的。
但若說有什麼推理思維...那就太高看他了。
或許他確實捕捉到了某些細節,但更重要的是,他一定掌握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線索。
“先射箭後畫靶子而已。”
說話間,白啟雲注視著眼前的壯漢,雙目死死地盯在對方的身上。
沒錯,確實如同裟羅所說的那樣。
此時在他的眼中,麵前之人的身上籠罩著一股極其微妙的水元素氣息。
正是服用過樂斯之後的結果。
如果不是能事先確定克雷姆喝過樂斯,他又怎麼敢如此言辭鑿鑿地搞什麼推理。
萬一錯了他豈不是誹謗,他還沒那麼傻。
但也正因如此,此時的克雷姆一時之間騎虎難下。
他略顯黝黑的麵龐上逐漸溢出一抹汗珠,從額頭上悄悄滑落,就如同葉片從樹梢上緩緩墜下,最終沉在泥土裡,消失不見。
終於,克雷姆緊咬牙根,開口為自己辯解道。
“我....即便那又如何,樂斯跟安吉拉受刺有什麼必然聯係嗎?”
他這麼說話就是默認了自己確實飲用了樂斯。
台下的觀眾們一片嘩然。
“當當當!”
喧鬨的環境讓議員們再次敲打起了手中的木槌,將劇院中的嘈雜聲驅散。
“安靜安靜!”
但議員的此舉並未讓觀眾們停下口中的議論,反而起到了推波助瀾的效果。
雖然聽不見彼此在說些什麼,但人類的交流本身就並非全部依靠語言。
表情、動作、神態都可以成為交流的工具。
一時間,整個劇院簡直成了默劇的表演舞台。
嗯,本來這裡也是個劇場,這麼說反倒是沒有埋沒它的功用。
白啟雲沒有管下方的鬨劇,身上閃過一抹銀色的光芒,將那小木錘在他身上施加的力量祛除,繼續開口道。
“安吉拉先生受刺的場麵我有幸見過,他死時的場麵很蹊蹺,像是被人一擊斃命,而且沒有掙紮,沒有發出任何呼救聲...你不覺得這很詭異嗎?”
“......”
克雷姆很明顯想說些什麼,但此時的他無論怎麼張嘴卻也無法發出聲音。
看來小木錘的效果還在持續。
見狀,白啟雲也沒有管他祥說些什麼,便繼續自言自語。
“即便是克雷姆先生這樣的壯漢,也不可能在一瞬間刺殺掉安吉拉先生,所以說一定是安吉拉先生此前出了什麼意外,就比如說...喝下了樂斯。”
白啟雲聲音沉穩,不像是在說出猜測,而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事實上...他說的就是事實。
因為在見到那位安吉拉先生死亡的現場時他就發現了對方身上縈繞著一股樂斯的氣息,而且很明顯是剛飲用後不久的痕跡。
“那麼,現在隻要化驗一下安吉拉先生的遺體,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你覺得呢,克雷姆先生?”
白啟雲走到壯漢的麵前,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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