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熒!,大事不好啦!”
派蒙從走廊的一頭慌慌張張地飛了過來,被少女一把按住。
“怎麼了,這麼慌張,廚房著火了?”
熒耐心地為派蒙整理好掛在身前的小圍裙,上麵早已滿是褶子。
因為要在聽雨閣幫忙,所以即便是派蒙也換上了對應的工作服,隻不過搭配她的身形看起來有些滑稽。
“樓下...雷電將軍...雷電將軍來了!”
“什麼!”
望著熒瞬間大驚失色的模樣,原本被嚇得不輕的派蒙反倒是一下子變得冷靜了下來。
她看著眼前的少女,滿眼都是無語。
“還說我慌張呢,你不也是一驚一乍的。”
“這是人之常情好吧,那可是雷電將軍!”
熒感覺自己的手腳都有些忙亂。
不同於蒙德那個摸魚賣唱的,雷電將軍可是如今依舊在位的七神,是需要管理稻妻全體事務的至高存在,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來璃月港。
被這個問題填滿了好奇心的熒也逐漸恢複了冷靜,打算跟著派蒙去看一看對方究竟是何來意。
“雷電將軍在哪個包間。”
熒打算裝成服務員過去探探虛實,但沒想到派蒙給她的回答卻讓她再次差點驚掉了下巴。
“在做飯的臥室裡。”
“哈?!”
————
少年的臥室內,白啟雲將做好的菜肴端上一張小木桌。
因為是夜間的緣故,他的臥室裡照明並不是特彆的好。
影將套著黑色長筒襪的豐腴雙腿擺在一側,坐在少年那略顯宣軟的床鋪上,麵對著一桌剛剛出鍋的美味佳肴。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混在本就不算明亮的燈光裡灑在女人的臉上。
使得她原本就白皙的麵容此時看起來竟然有了幾分玉石的質感。
“不知道什麼合你口味就隨便做了些。”
白啟雲將菜肴放下後,隨意地找了個話頭寒暄。
此乃謊言。
早在之前稻妻的宴會中,他就將影用餐時的喜好暗暗記下。
其實影的喜好很簡單,她不是特彆喜歡那些大菜,而是喜歡精致的菜,以及各式各樣的甜品。
或者說,那些比起傳統菜式更接近零食一樣的料理菜式影最喜歡的東西。
在這個基礎上,白啟雲還特意將璃月本地的那些甜品做得更加的精致以及縮小用量。
比如說這盤很傳統的拔絲地瓜就被他削減了七成的用料,甚至在擺盤的時候也用心雕琢了一番,讓糖絲能夠勾勒出一隻錦雞的圖案。
還有各種白案糕點,都是向著影最喜歡吃的‘三彩團子’‘牛奶團子’之類的零食方向稍微改進了一番。
影捏住一塊如同雲朵一般白皙的圓潤糕點,將其放在眼前打量。
手指掐在上麵,表皮瞬間就凹陷了下去。
其軟嫩程度簡直比豆腐都要更勝一籌。
影撩起耳邊的長發,在將其送入口中前,目光掃了在一旁如同服務生一樣的少年。
隨後,如同白玉一般的牙齒在紅唇的包裹下輕輕地咬在了這一枚如同白雲般的圓球上。
微脆的雪白色外殼在女人的口腔中瞬間碎裂,隨之而來的便是如同豆腐以及菌類一般柔軟且富有一絲韌性的內裡。
而隨著影的深入,最深處那緊縮成一團的紫紅色豆沙也被她卷入了舌中。
頃刻間,比之前更上一層樓的甜蜜在她的舌尖迸發開來。
一口咬下,滿滿的幸福感。
影那紫寶石一般的雙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三兩口就把剩下的部分全部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這個叫什麼。”
一塊甜品下肚,影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稻妻的糕點很少有能做到如此精致的存在,即便是她所鐘愛的三彩團子也不過是糯米加上牛奶攪拌成型後,在加入些許稻妻特產調色之後的產物。
換言之,整道工序上幾乎沒有繁雜的步驟。
這雖然讓這道小吃變得普及親民,但對於影這樣一國之主的神明地位來說,還是稍微顯得有些粗糙了。
“雪棉豆沙,是用雞蛋清包裹住內裡的豆沙餡所製成的甜品,合你的口味就好。”
見到影很滿意,白啟雲心下也鬆了口氣。
“嗯,很符合口感的名字。”
影輕輕頷首,動作很是流利地拿起了其餘的甜品,一個個地往自己的嘴裡送去。
與之相對的,那些比較正統的菜肴卻被她給放到了一旁。
若是一個正常人如此進餐,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完全營養失衡,從而導致疾病纏身。
但身為魔神之軀的影卻完全不必顧忌這些,瘋狂地打掃著眼前的甜品。
看著她這副狂風掃落葉般的舉動,白啟雲也不敢阻攔,隻能站在一旁苦笑。
————
璃月港內,海燈節的氣氛越發的濃重。
鐘離一如往常地一邊在三碗不過崗聽著說書人的評書,一邊享用著自己的晚餐。
但今日這個小攤子上卻迎來了一位未曾讓人預料到的客人。
帶著綠色帽子的吟遊詩人正端著一碗酒水輕輕啜飲,在聽到說書人說道精彩的部分時還會高呼為其喝彩。
雖然說他這麼捧場確實很熱鬨,但多少會顯得有些吵鬨。
“你今日前來,想必是有事吧。”
身為前任七神執政,鐘離自然是認得這個曾經假冒過自己名頭的老夥計。
他放下手中的茶水,一雙深邃的眸子不留痕跡地向著毫無正形坐在自己身旁的溫迪瞥了一眼。
此言一出,溫迪臉上的笑意更濃厚了幾分。
“我這不是聽說最近璃月要過海燈節了嗎,特意過來看看,怎麼,璃月港不會不歡迎一個吟遊詩人吧。”
“哪裡哪裡,每一位來客在這座港口都會得到尊重,隻是眼下距離海燈節還有一段時間,這城內的居所又著實不便宜,還是怕溫迪閣下多了些許不必要的開銷。”
聞言,溫迪原本完美無瑕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
沒錯,沒有摩拉這件事確實是他的硬傷。
更何況即便是他能夠賣唱賺錢,恐怕也支付不起這璃月港內的住宿費。
他可是聽說過這璃月港寸土寸金,在旅館一日的下榻費用就需要七八萬摩拉,而現在距離海燈節還足足有一個星期。
換言之,他想要在這裡住宿最起碼要掏整整四十多萬的摩拉。
這種數目的摩拉他是萬萬掏不出來的。
“哈...這倒是個問題,不過無妨,我可是四海為家的吟遊詩人,這點小問題還是難不住我的。”
望著溫迪那略微臭屁的表情,鐘離無言以對,隻能再次端起手邊的茶水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