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影在街上逛了許久之後,兩人這才有些意猶未儘地作彆。
當然,是影意猶未儘,白啟雲隻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驟然一輕。
這種壓力並非來自於雙方不對等的身份,而是單純的與麵容姣好的女子一起約會的壓力。
雖然兩人名義上是說參觀,但實際上彼此都心知肚明,這就是一場單純的約會。
白啟雲礙於自己對自我的認知,並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而影也樂於見到這樣的情況。
最起碼說明對方沒有拒絕她的意思,不是嗎。
總之,白啟雲帶著有些惆悵的心情回到了聽雨閣。
但剛一進門就撞上了目光飄忽的熒和派蒙。
這兩個家夥...
“喂,你們乾什麼呢。”
少年的聲音嚇了一大一小兩個家夥一跳。
“啊!”
派蒙那受驚的模樣越發的讓白啟雲感覺到兩人狀態不對。
這兩個家夥絕對有事情瞞著他。
“我們就是出去買了點東西,什麼也沒乾。”
派蒙身後的小披風閃爍著星光,一雙大大的眼睛中寫滿了虛假的真誠。
小家夥不擅長撒謊,她說的話一眼就能被人看穿真假。
見狀,白啟雲一把抓住了派蒙的後脖頸,將其提溜到了身邊。
“是嗎?”
“是....是的呀。”
派蒙迫於少年的淫威,開始瘋狂地點頭。
白啟雲隻能將目光投放到一旁心虛的少女的身上,企圖從熒的口中撬出有用的消息。
但誰知熒竟然身影一閃,毫無義氣地直接將派蒙扔在了原地,自己則是溜上了樓。
“熒!”
派蒙見到熒這麼沒有義氣,立刻手忙腳亂了起來。
但無論她怎麼喊,熒都沒有回頭的意思。
“這家夥!”
見到隊友拋棄了自己,派蒙也隻能生氣地鼓起小臉,打算晚上睡覺的時候給熒來個大的。
但很顯然,她的想法動搖不了白啟雲追根問底的決心。
“說吧,現在沒人能幫你了。”
少年伸出手,在小家夥的鼻頭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彆說,派蒙的皮膚確實很滑嫩,就跟隔壁家王大嫂剛生的孩子差不多。
“嗚....”
既然熒不義在前,那派蒙也就沒有給她繼續兜著的必要了。
“我說,我都說,其實就是我們剛才出去的時候碰見胡桃了,她跟我們說了你和雷電將軍的事。”
“哦?她說了什麼。”
事情涉及到那位往生堂的堂主,白啟雲的內心裡突然湧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一般來說,跟胡桃扯上什麼關係的準沒好事。
派蒙眼睛一轉,連忙將胡桃所說的話中最重要的部分給甩了出來,以求能轉移走少年的注意力。
“她...她說要當你女朋友,彆說是我說的啊!”
話音剛落,派蒙就飛一般地從白啟雲的眼前逃走了。
但此時的白啟雲腦海裡全都被派蒙剛才的話所占據。
她說什麼?胡桃要當他女朋友?
白啟雲第一反應就是不可思議,然後覺得派蒙說的是假話。
但反過來一想,這可是那個胡桃啊,經常滿嘴怪話的家夥。
說不定是說出來唬人的,而且這話也不是她第一次說了。
白啟雲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聽到胡桃這麼說話的時候,那是在兩人第一次見麵的半年後,胡桃被她的爺爺扔到聽雨閣照顧時的事情。
胡桃的雙親離世的早,她的奶奶也早早地就去世了,所以自從胡桃記事以來就是她的爺爺在照顧她。
除此之外就是在聽雨閣內玩耍的時光占據了她絕大部分的童年。
現在想想,那時候兩人的友誼或許真的是胡桃童年裡為數不多的能令她放鬆的東西了吧。
在那之後,她爺爺的離世為她原本古靈精怪的性子蓋上了一層灰色的陰霾,直到如今也未能完全消除。
每一次白啟雲在見到胡桃的時候,都能從她那略顯浮誇的言語中窺視到她內心深處的空虛。
或許,這才是胡桃經常大大咧咧行事的原因。
但無論怎麼說,小時候說的話哪有人會當真的,今天這次肯定也是一樣,八成是為了唬派蒙跟熒才亂說的。
“真是的,一個個都不知道消停點。”
因為最近被老爺子因為婚約書訓了一頓,白啟雲對這種事感到越發的麻煩。
雖然說他年紀還不算大,還遠不到被逼婚的年紀,畢竟就連老爺子跟他父親都是二十四五歲才完婚生子,現在的他最起碼還有四五年的時間可以揮霍。
但現在看來,因為他遲遲沒有一個主要目標的原因,周圍的破事實在是變得越來越多。
甚至就連胡桃都能拿他開玩笑。
要是他現在已經結婚了,估計胡桃連這話說都不敢說,甚至就連影那邊的壓力也會一下子驟減。
但就連白啟雲自己也知道這不可能,畢竟他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哪來的結婚目標。
除非他直接答應了勞倫斯家的假婚約,把優菈當成擋箭牌,但那樣多少做有點畜生了。
“真是麻煩。”
————
接下來的幾天裡,白啟雲沒有再見到影,想來應該是準備返回稻妻去了。
但讓他意外的是,每年都會準時返程的南十字船隊今年竟然晚點了。
即便距離海燈節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但北鬥的消息卻依舊杳無音訊。
要不是從凝光那裡知道南十字船隊依舊在海上航行,他都以為是不是在哪墜船了。
“我出去一趟。”
“哦,老板。”
回應他的隻有整個聽雨閣最閒的莫娜。
看來她又摸魚了,就把她的年終獎從摩拉換成豆油好了。
反正聽雨閣包吃住,這家夥也用不上豆油。
白啟雲絲毫不覺得自己釣魚執法的舉動有任何的不妥,十分心安理得地為莫娜的年終獎判了死刑。
今天是跟救濟社約好的日子,在海燈節前他會再一次前往救濟社的總部,在白玲瓏那裡接受力量的增幅儀式。
當然,這次出行他也跟熒她們幾個打了聲招呼。
省的他萬一要是失蹤後,她們連人都不知道去哪找。
越過長街,他來到了救濟社在璃月港的辦事處。他出示了白玲瓏給他的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