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好大的威風啊,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你一個,狐齋宮你也不管管這女人?”
芙歐泰倫沒有被九條裟羅的氣勢給懾服,整個人依舊像是刺頭一樣來回挑事,全然看不出身為楓丹大審判長的鎮定。
對此,狐齋宮也隻能回以一個苦笑。
開玩笑,現在她怎麼能管得了這位姑奶奶,她沒被人搓成球來回把玩都算好的了。
“芙歐泰倫,你不會是憋出毛病來了吧,是因為楓丹人都住在車廂裡的原因嗎?”
九條裟羅一上來就跟芙歐泰倫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肯讓步。
最後還是議會的總長出麵調停了兩人。
“好了,時間寶貴,不要爭吵...不如讓九條先介紹一下她身後的那人。”
此言一出,眾人立即打起了精神。
除了少數提前知曉消息的人,剩下的眾人直到總長開口後才發現在九條裟羅跟狐齋宮的身後竟然還站著一個少年。
他穿著一身璃月樣式的服裝,麵容沉穩中還帶有著一絲尚未完全褪去的青澀。
“他是...!”
搭眼的一瞬間,在座的留雲借風真君便認出了少年的身份。
這個人她可謂是化成灰都認識。
但白啟雲卻沒有認出化作人形的留雲真君。
現在的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端坐在首位上的那位總長給吸引了過去。
黑色的長發,精致的麵容,以及那少許陰鬱的氣質....
這不就是白玲瓏嗎?
總長抬起黑色的雙眸跟少年對視,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就像是一具人偶一樣。
白啟雲見狀意識到了些許的不對,沒有直接開口叫破她的身份,想等了解清楚情況後再做打算。
見到話題總算回到了正軌,九條裟羅清了清嗓子。
“這位的名號想必你們所有人都有聽聞過,此人正是在黑潮之日前夕赫赫有名的銀色之風,也是銀閃之風的團長,白啟雲先生。”
此言一出,在場的大部分人臉色瞬間為之一變,就連剛才還在跟九條裟羅強嘴的芙歐泰倫也是如此。
“這...九條,你沒在開玩笑吧!”
她啪地一聲拍案而起,原本嬌小的臉上此時已滿是嚴肅之色。
這種問題可容不得任何人打哈哈。
要知道即便是現在的議會也沒能搞清楚黑潮之日的真相,但如果當事人就在此地的話,那這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當然,這種事我怎麼會用來開玩笑,隻是現在的他情況有些特殊,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已經記不得了,我現在帶他前來參加會議也隻是告知你們一聲,不要做太特殊的期待。”
九條裟羅對著首位上的總長微微頷首,隨即帶著狐齋宮跟白啟雲走入室內,找了個空位坐下。
借著這個機會,白啟雲這才有時間打量室內的眾人。
其中最惹人注目的自然是坐在首位上的議會總長,那個長的跟白玲瓏幾乎沒有任何差彆的女人。
其次便是那邊兩位身著璃月服裝的麗人,其中一位帶著紅色眼鏡框的女人讓他感到了一陣熟悉,但他應該沒有見過這位女士才對。
另外一個披著黑色長發,有著酒紅色雙眸的女子倒是有幾分凝光的意思,隻不過比起凝光的沉穩,她的麵容更多了幾分靈氣。
嗯...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至於剛才還在大呼小叫的女人,她跟一旁坐著的白發老人則是很經典的楓丹裝扮,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國籍。
除此之外,蒙德本地的那兩位衣著上也極為有當地特色,雖然他隻跟菲爾見過幾麵,但她身旁的那位金發男子也是穿著極為‘西風騎士’風格的衣著,想來應該就是古恩希爾德家那位現任的蒙德支部長。
剩下的幾人,可莉的艾莉絲人偶母親、來自救濟社的將自己裝在鬥篷裡的第三席,以及須彌極有學者氣質的現任大賢者,以及一位跟賽諾打扮很是相似的大風紀官。
這些便是組成開拓議會站在提瓦特權力頂峰的人物。
白啟雲跟著九條裟羅坐在璃月兩人組的身旁,引來了兩人的注視。
“白啟雲?”
帶著紅色眼睛的高馬尾女人主動開口,聲音空靈中夾雜著一絲疑惑。
“是我,請問您是...”
“本座乃是借風留雲真君,你應當記得。”
哈?借風留雲真君?那隻大白鳥?申鶴的師傅?
白啟雲的眼神中滿是詫異。
但他隨即靜下心來感受對方身上的氣息,確實跟申鶴的力量如出一轍。
這...仙鳥化人了?
兩人還想說些什麼,但領頭的總長卻直接開口,將話題引向正軌。
“既然人已經來齊了,那開始會議吧,時間緊迫,長話短說,現在擺在我們麵前有兩種解決方案,第一種周期性地開展獵殺零獸活動,第二種便是補天計劃,讚同前者的請舉手吧。”
因為之前已經商議好了大概的流程,所以現在擺在眾人眼前的也隻有這兩種方案,不存在將兩者都否了開展第三者的可能性。
也正是因此,這種零和博弈的選擇方式才更讓眾人難以抉擇。
白啟雲看著眾人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的模樣,心下不由得感歎一聲。
好家夥,一上來就搞這麼刺激的,這群人是真的雷厲風行,連思考的時間都不給人留的。
但很顯然,在場的眾人都在來之前做好了深思熟慮。
隨著總長的一聲話下,場內有五個人舉起了自己的手臂。
分彆是須彌的兩人、楓丹的兩人,外加上旋魔會的那個鬥篷人。
“嗯,既然如此,剩下的八人便是支持後者了,先說說你們的意見。”
總長掃視一圈,見到沒有人打算再舉手後點了點頭。
從她話裡的意思來看,這輪舉手表決並不是最終決定。
如果說有人能夠說動意見相左的人,那結果依然有可能更改。
但比起旁人,大家此時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須彌現任的大賢者身上。
無他,因為想要執行補天計劃,須彌教令院的技術正是計劃的基石。
而現在這塊基石竟然主動擁抱了另外的計劃,這怎能讓人不感到好奇。
“瓦塔勒夫先生,您的看法是...”
歐亨見狀,眼神微微閃爍。
身為東道主的他主動站出來提出了眾人共有的疑惑。
聞言,瓦塔勒夫扶了下自己的單片眼鏡,聲音蒼老地說道。
“無他,隻是因為兩種計劃中前者的實行概率更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