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白若光她知道嗎?”仮
白啟雲不擔心留雲真君,但她醉心於研究機關,對璃月的很多事務都不上心,所以即便鶴仙人知曉救濟社在璃月的行動,很多時候她也插不上手。
這個時候,還是得白若光站出來掌管大局才行。
“白女士應該不太知道此事,我們之前也沒有跟她對接過,救濟社在此事上跟璃月的交流停在了那位曾經赫赫有名的凝光大人的身上,後來者確實不太清楚。”
魔劍儘可能地打消白啟雲對此事的顧慮,雖然說救濟社跟璃月有約定在前,但像這樣的舉動任誰見了心裡都會多有揣測。
畢竟對一國的行政長官出手,這是不爭的事實。
“嗯,我相信凝光的眼光,也相信救濟社的約束,此事就先暫且不提,還是說說那孩子的事情吧,她是怎麼加入救濟社的。”
白啟雲擺了擺手,切換到一個沒有那麼尖銳的話題上來。仮
白晴的身手確實不錯,最起碼在她這個年齡段算得上是出類拔萃。
雖然遠不及白若光,但白啟雲曾觀察過,白若光的氣息很多時候都有些不穩定。
換言之,白若光的實力應該是某種外力強行提拔上去的,按照真正的實力水準劃分的話,恐怕也就跟白晴一個水準。
而且其實不止她有這個問題,開拓議會的議員們很多都有這個問題,尤其是那些非正麵作戰人員。
除了那些長生種和利用遺產之力的另類外,真正稱得上是自己天賦異稟修煉突破近神領域的也隻有芙歐泰倫一人。
甚至蒙德的那兩位分部長跟副部長也都是外力強行提拔起來的,在雪山一戰中他看的十分明顯。
雖然不知道他們使用了什麼手段做到的,但眼下的提瓦特確實需要更多的近神者,即便是這樣揠苗助長起來的也十分稀缺。仮
也正是因此,所以每一屆的開拓議會成員才會在保持一定的年輕化的情況下依舊保有相當數目的近神者。
但比起這些人,白晴那小丫頭的智商很顯然差了不止一個等級。
照常理來說,以白家的家產,不至於讓一個小女孩淪落到不得不去當刺客維生的地步才對。
聞言,情感幾乎不怎麼波動的魔劍不由得罕見的苦笑了下。
“這個...其實跟我們關係不大,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
“她自己?”
“沒錯,資料上說那孩子來的時候父母都去世了,自己自願加入到救濟社的訓練營中。”仮
乍一聽邏輯很通順,畢竟在這個時代人們的死亡率是很高的,尤其是稍微有點戰鬥力但卻不是很強的那些人。
這些人需要配合開拓騎士團執行任務,在茫茫雲海中對抗零獸,幾乎每年都有大批量的戰鬥人員在野外去世,而且幾乎無法避免。
所以即便如今的白若光跟白晴也就二十歲前後的年紀,雙親卻都已經紛紛去世,便是這個原因。
“可是白家人就那伶仃的幾個,白晴想做什麼都逃不脫白若光的眼睛,沒有她的允許,白晴能跑到你們救濟社?”
白啟雲對此持懷疑態度。
聞言,魔劍臉上的苦笑越發的明顯。
他咳了一聲後輕聲道。仮
“真不愧是白先生,洞察力如此卓絕,確實,那孩子加入訓練營其實有白若光女士的首肯,否則我們也不敢在璃月的地盤上亂接人進來。”
“也就是說派她來行刺也是白若光的決定?”
“這倒是沒有,這件事應該是訓練營的考核人員隨意指派的,而且據資料上記載,是這位人員強烈請求讓自己執行任務才有的此次事件。”
“真虧你們能把這件事交給新人來做。”
白啟雲也不知道救濟社的人怎麼想的,差點被氣笑了。
說是隨機,怎麼可能是隨機,這可是刺殺璃月七星誒,不是去殺一隻一級零獸。
派一個新手過來,而且還是隊長級都沒到的人,彆的不說,即便沒有他出手,就憑白晴自己一個人也幾乎拿不下有各種防身手段的璃月七星。仮
“難不成是有人想看白晴失手,甚至被捉?然後牽扯到天權星...”
“額...白先生想的還真是多。”
“不,這一看就很有可能吧。”
白啟雲不覺得這件事跟剛從雪山奔襲而歸的魔劍有關,即便有救濟社內部的牽扯,八成也是跟他們的基層乾部有關。
而且這件事一旦發生,受益人肯定是其餘的七星,換言之,那些被捕的人裡麵肯定有知情者。
想到這裡,白啟雲也不打算繼續跟魔劍在此事上聊下去,跟他寒暄了幾句後,魔劍便離開了聽雨閣。
反正把救濟社從這件事裡給摘清了,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仮
至於璃月之後會發生什麼...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傍晚時分,白晴這才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滿臉茫然地看著陌生的周遭,眼角還帶著惺忪的睡意沒有退去。
“這是哪?”
回應她的是一個略顯嬌弱的聲音。
“你醒啦。”
嫣朵拉在少女的身旁飛來飛去,嚇了她一跳。仮
“啊!是魔物!”
雖然沒有見過這東西,但白晴下意識就覺得不好惹,連忙把身子縮到了牆角。
“彆欺負小孩了。”
狐齋宮看不過眼,直接一把將半空中漂浮著的嫣朵拉拽進自己的懷裡,隨後跟眼前的少女說道。
“那位先生在樓下等你。”
“哦...”
見到眼前的白發狐耳美人沒有傷害自己的傾向,白晴這才小心翼翼地從樓上溜了下去。仮
果不其然,白啟雲正坐在大廳裡喝著茶,曬著夕陽。
金黃色的陽光穿過雲層,竟所剩無幾的光芒灑在大地上。
每一個提瓦特的夜晚來臨前,夕陽都會給予人們最後的溫暖,尤其是在這充滿危機的世界中,此種時刻更是彌足珍貴。
就連街上的行人都因為此情此景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享受著難得的美景。
“嗯?醒了?你真能睡啊,一覺睡到了傍晚。”
白啟雲背對著少女,放下手中的茶盞。
雖然沒有見到是誰下來,但從腳步聲中他就能分清楚來者何人。仮
聞言,白晴癟了癟嘴。
“什麼能睡,我那隻是困了...不對,是你給我下的藥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