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倒退一些,周青在布置好了各處的起爆符咒後,聯係了自己的同伴隨時準備行動。泌
待到夜色升起,周青再一次甩開了自己身旁的秘書。
嗬,說是秘書,其實就是白若光那個女人對他們這些新任七星的監管而已。
周青尋了個行政樓裡沒人的角落,抽出一張黑色的符紙,直接將其撕碎。
就在符紙被撕碎的瞬間,原本寂靜的夜空下突然迸發出一陣衝天的火光。
“轟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爆炸在宵禁的環境下是如此的響徹人心,就連眾人腳下被平衡陣法加持的船體都因為這猛烈地爆破而不可避免地出現了震動與顫抖。
周青透過窗戶向外看去,被烈火浸染的夜色下,人們正在不斷地逃離被點燃的房屋。泌
路上不斷地回響著與爆炸混雜在一起的人們的叫喊聲。
因為他所設下的爆破符在船體上布置的極為廣泛,所以更加側重的是引燃房屋,而非針對居民。
當然,這可不是因為他心善,而是另有目的。
見到街外的恐慌蔓延的差不多了,周青連忙衝出行政樓,站在火焰翻騰的大街上高呼。
“千岩軍準備救援!”
他的聲音引來了行政樓裡其餘人的注視,那些驚慌失措的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聚了上來。
“我是新上任的天璣星周青,你們有誰能聯係到巡邏的千岩軍嗎,我們需要趕緊組織起人員的救助,時不我待。”泌
麵對這些沒搞清楚狀況的人,周青顯得極為淡定,直接甩出了自己的名號,並且有意地忽略了他實際名頭上前麵的那個‘代理’。
實際上,知曉現在還處在考核期的七星的人並不多,但所有人幾乎都知道了好像是有七星上任了,但還沒有對外公布。
現在周青這麼一說,算是直接在眾人麵前坐實了自己的身份。
“天璣星大人,最近的一處聯絡廳就在前方的街角。”
“好,來幾個人跟我一起行動。”
果然,在聽了他的發言之後,許多在街頭上流竄的百姓都站到了他的身後,跟隨著他一齊向著聯絡廳的位置進發。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向著看押前任七星的牢房奔襲而去。泌
原本看守在牢房外的千岩軍們,此時因為到處都燃起了熊熊烈焰而不免有些三心二意。
雖然說火勢離這裡有些遠,但他們還是十分擔心那邊的群眾。
黑影躲在一處屋簷下,手中向外彈出一道火星,正好落在了堆積在街角處的稻草上。
下一秒,火勢驟起。
“喂!這邊也著火了!”
有眼尖的千岩軍發現了就在數十步開外的地方也開始著火,幾個看守交換了下眼神,其中兩個人直接跑向了起火的地方。
他們兩人一走,剩下的看守們就不得不暴露出幾個視覺盲區。泌
那道黑影身上力量一震,身子頓時化作一陣黑煙,順著盲區悄無聲息地溜了進去。
————
天空中的暴雨籠罩整個璃月船隊,將商業區的棚頂都壓彎了少許。
在傾盆大雨之下,火勢沒有蔓延到更多的船隊,很快便偃旗息鼓。
但白啟雲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在他的視線裡,這場大火最起碼吞噬了將近有十幾條船上的房屋。
粗略的估計,璃月居民們的住房至少損失了有三成左右。泌
白啟雲身影緩緩地從高空中落下,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街上的百姓們雖然打破了宵禁的命令,但此時的千岩軍可沒有心思去管他們,而是全心全意地投入了救災之中。
數不勝數的房屋在大火中被焚燒。
而且這股火焰可不像是一般的火災,距離白啟雲見到火勢暴漲到他趕來降雨滅火,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分鐘左右。
但就在這十分鐘內,那些房屋卻像是經受了龍卷風一樣,被攪了個七零八碎。
而且白啟雲還依稀記得,最開始的火焰並非普通的燃燒,而是伴隨著爆炸而起。
爆炸才是摧毀房屋的最主要原因,那些被烈焰蔓延而傷害到的房屋,大多可以算成誤傷。泌
白啟雲還沒邁開步子,前線的留雲真君與白若光便接連而至。
白若光看著周圍宛如烈焰地獄般的模樣,不禁皺起了眉頭。
“真君,我先過去。”
“你先去忙。”
說罷,白若光帶著周圍的千岩軍,開始整理起周圍鬆散的人群,組織建立臨時的醫護所,將受傷的百姓都歸於一處。
但因為剛剛下過雨,經過火與水的接連洗禮,現在的船體早已變得不再適合人們露天居住,而且周圍的風吹起空氣中彌漫的雨霧在人們的身上,瞬間帶來了一絲涼意。
“這麼下去即便沒有被燒傷也會感冒。”泌
留雲真君手掠過身側,手掌上突然浮現出一隻羽扇。
她猛地向天上一扇,刹那間,原本流竄的微風瞬間停息,方圓十裡之內化作無風之地。
‘留雲借風真君’,這個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
沒有了風勢的加持,空氣中的寒意彌漫的速度驟然下降了不止一個台階。
做完這一切後,留雲真君收起羽扇,但臉上的神色卻沒有好轉多少。
“這樣的話應該能降低一些民眾患病的概率。”
話雖如此,但現在可是夜裡,周圍也沒有足夠的房屋提供給這些人過夜,想來今夜肯定會有一大批人患病。泌
事關民生,白啟雲也沒辦法提供更多的幫助。
但現在他更在意另一件事。
“這麼大的爆炸肯定是人為,必須要趁著痕跡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時候抓緊調查。”
“可是現在根本抽不出人手。”
看著眼前忙碌的眾人,留雲真君搖了搖頭。
“而且,璃月船隊可是完全封閉的,除非他們打算跳海。”
“不,還有彆的可能。”泌
“你是說...旋魔會?”
留雲真君看著少年那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禁陷入了沉思。
聞言,白啟雲點了點頭。
“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對一國下手,除了他們之外估計也沒有彆人了,而且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卻隻是拆屋子,對他們來說意義並不大,我覺得他們此舉背後還有深意。”
說到這裡,白啟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千岩軍都在這裡,其他地方的看守豈不是沒人了。”
說罷,他如同一陣風一樣,向著璃月的監牢跑去。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