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地脈的事情急不得。
反正都已經過了十多年,也不在乎再多這幾天。
又過了一日,村子裡的大家依然是如此的和平安詳,每個人都在各司其職。
但白啟雲卻總覺得原本就寂靜的村子又變的冷清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哈...”
少年打了個哈欠,打算繼續昨天沒能完成的工作。
一大早地他就來到了遊客的房門前,等著裡麵的人出來。
清晨的海風吹在身上還是有著些許的寒冷,就連嫣朵拉也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
小家夥是所有人中最怕冷的了,畢竟寒冷是在天生上就克製她的存在。
等待了許久過後,屋內終於傳來了一聲呻吟,看來是那人才剛剛起床。
白啟雲也不打擾,依舊自顧自地站在門外。
直到又過了十幾分鐘後,遊客的房門才被打開。
“嗯....嗯?”
那人並非是在客船上自我介紹的多爾哈,而是另外一位青年旅客。
他的神情看起來要比之前萎靡了不少,眼角還耷拉著,似乎還沒睡醒。
或許是昨夜可能熬夜了的緣故。
“你是...”
“我找兩位有些事情想問...嗯?多爾哈先生不在嗎?”
聽著白啟雲的問題,那青年的臉上多了一分慌張。
雖然他很快便掩飾下去了,但一閃而過的神色依然沒有逃過白啟雲的眼睛。
看來有問題。
白啟雲心下一動,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
“他有事出去了。”
“哦,那看來多爾哈先生出去的很早。”
天邊的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青年的這個理由找的越發的讓人感到疑惑。
“不過我也不是來找他的,請問兩位找的那位導遊在不在,我見他昨天好像也沒回自己的房間,恐怕可能是出了事情。”
此言一出,青年的臉色又變的蒼白了幾分。
這已經不是白啟雲想當做沒看見就能沒看見的事情了。
“先生?你沒什麼事吧。”
“啊...不,我沒事。”
青年很快便穩住了心神,對著眼前的少年笑了下。
“我們昨天一直忙著行李的事情來著,沒太注意導遊。”
“是嗎。”
白啟雲又問了幾句,但卻依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隻能先行告退。
回到吃完飯的眾人身邊,九條裟羅主動迎了上來。
“怎麼樣。”
回答她的隻有少年的搖頭。
“但我能確定一點,島上肯定是出事了。”
“何以見得?”
“他們都在躲著我們。”
“嗯?”
九條裟羅沒明白少年的意思,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名為疑惑的色彩。
見狀,白啟雲解釋道。
“我們的身份在船上就被那幾個冒險家給說出去了,其餘的客人基本上也都彆有用心,所以他們在做事的時候都會避開我們,以免被打擾。”
“那現在這樣不是很正常嗎。”
聞言,白啟雲搖了搖頭。
“不,正常來說那群普通人越是想躲避我們,他們的痕跡就越是明顯,但現在卻是有人完全地消失在了我們眼前,這就意味著...”
“意味著那人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熒接上少年的話,內容嚇了派蒙一跳。
小家夥在空中翻了個圈,躲到了少女的身後,似乎這樣能帶給她安全感。
對此,白啟雲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像是默認了一般。
金發少女的表情毫無波動,似乎並不在意發生在身旁的凶殺案。
“當然,也不能確定是否有人死了,也有可能是在林子裡迷路了,即便是有人死了也未必是島上的人動的手,還有可能是林子裡的野狼之類的東西。”
想起那天在林子裡遇見的野狼腳印,白啟雲心中有了些許推測,但還沒有定論。
“那我們今天要做什麼,找人?還是說繼續查找魔戒的線索?”
九條裟羅將問題扔了出來,像是一塊砸進水裡的石頭。
白啟雲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達爾西。
這位來自楓丹的記者才是委托人,這種事還是要她來決定為好。
達爾西此時也有些難辦,她肯定是想調查魔戒的消息的,但不讓他們搜尋丟失下落的人的話會不會顯得她有些冷血?
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的為難,白啟雲點了點頭,幫她做了決定。
“那還是繼續搜尋魔戒吧,畢竟這座島上沒有能威脅到我們的存在,即便真的有人去世了那也是騎士團的事。”
一切還是以眼前的委托為重。
此言一出,達爾西鬆了一口氣。
白啟雲暗自點頭,感覺可能是順了對方的心意。
也是,年終考核可不是什麼小事,她也是花了大價錢請他們來的,不能把功夫浪費在彆人的身上。
“也好。”
團長做出了決定,其餘的成員隻需要執行就行。
早飯過後,一行人又往林子裡鑽了進去。
好巧不巧地,他們又遇到了之前的那三個冒險家。
“啊!是榮譽騎士!”
“榮譽騎士大人,再給我們講講您的故事吧!”
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白啟雲讓他們跟在幾人的身後。
既然知道了這島上有危險,他們也不能看著這三人落單。
看他們的樣子就跟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沒什麼區彆。
白啟雲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離家旅行時的模樣,很顯然這群家夥還差得遠。
連一點自保手段都沒有,撐死了手裡有幾根鐵棍,也就能對付對付史萊姆,連丘丘人可能都打不過。
“嗯?”
想著想著,視線掠過前方的樹木,一個匆忙的身影閃過林間。
赫然是早上剛剛有過一麵之緣的那個青年。
這個時候還敢一個人單獨進樹林?
他應該是知道同伴出了事才對。
白啟雲心下一動,招呼了一聲九條裟羅。
“我先走一步,你跟著隊伍繼續找線索。”
“哦...”
說罷,少年身影一閃,在樹乾的遮掩下身影瞬間消失不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青年的步伐向著樹林的西邊趕去,白啟雲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不發出一點聲響。
鞋底踏過濕潤的地麵,兩人一前一後地向著樹林的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