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教堂外的廣場上,戰鬥修女麵對衛兵們的層層攔截依舊麵不改色。
隻見她揮動手中的長劍,一股暴風驟然升起,在馬車的外圍化作一道防護罩,任由刀兵箭矢落在其上也無法撼動其分毫。
車架伴著暴風衝入了軍陣之中,所向披靡。
周遭響起了衛兵們驚慌失措的喊叫聲。
“啊!”
熒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衛兵被暴風撕成了碎片,在空中散落成了塵埃。
雖然說這隻是一場遊戲一場夢,但她還是將派蒙擋在了身後。
小孩子還是少看這些場麵。
衛兵們麵對著暴風毫無招架之力,剛開始還有幾個愣頭青撲上來攔路,但隨著傷亡的增加,後續的衛兵就開始在遠處觀望,不敢再上前。
畢竟工作嘛,那麼拚命乾什麼。
馬車一路向著下城區衝了出去,並沒有遭到太像樣的阻擊。
“感覺很順利呢。”
看著逐漸遠去的衛兵,派蒙鬆了口氣。
即便此時的天邊還掛著紅色的警報,但她們好歹突破了第一關。
過了有一陣後,車前的戰鬥修女突然開口。
“送到這裡就可以了吧。”
她總歸還是古恩希爾德家的保鏢,不能離自己的保護對象太遠。
“好。”
熒點了點頭,看著她從幾人的眼前化成一陣風消失。
“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呢。”
“可能戰鬥人員都是這樣的。”
沒有了戰鬥修女的保護,熒趕緊駕駛馬車向著下城區衝了過去。
上城區的消息不可能傳的這麼快,她們必須趕在衛兵們形成合圍之前熄滅這場烽火。
馬車的身上有著古恩希爾德家的印記,一般巡邏的衛兵不敢上前阻攔。
即便是在烽火的影響下,熒一行人依然暢通無阻。
街上的人們在衛兵的影響下,開始躲藏起來。
白啟雲順著這股浪潮混跡在人群之中,向著蒙德城的前門移動。
比起有馬車座駕護身的熒她們,他的危險就要大得多了。
白啟雲一邊隱藏著身形,一邊向著四周查看,所幸並沒有發現其他玩家的蹤影。
衛兵受到烽火的刺激,對於玩家的嗅覺會變得更加的敏銳,很容易將隱藏不深的玩家從人群中找出。
但好在經過了這些天的探查,白啟雲對蒙德城的地形的理解又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在穿過了一條小巷後,他精準地避開了一隊巡邏的衛兵。
“還真是危險。”
“哦?危險?什麼東西能讓您感到危險。”
驀地,一個聲音在白啟雲的身後響起,讓他身上的汗毛瞬間炸起。
他麵不改色地轉過身去,隻見到一個男人正站在小巷的另一頭,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畢維斯先生。”
“哈,沒想到白先生還能知道我的名字。”
“那當然,畢維斯先生可是玩家,記住玩家的名字理所應當。”
麵對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白啟雲繃緊了神經,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危險。
其實像這樣私下裡一對一的接頭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按照常理,他應該直接發動交換師的技能來脫身。
但白啟雲卻覺得畢維斯未必就是藏起來的雙內鬼的其中一員。
理由就是這個人的行為舉止怪異,常常在會議上大出風頭,把自己擺在焦點位上,看起來不是很在乎輸贏的樣子。
如果他真的是內鬼,那這麼做得不償失。
“不知道畢維斯先生找我有什麼事,現在的大家應該很忙才對。”
說到這裡,白啟雲微微揚起下巴,示意頭頂上泛紅的天空。
“當然如此,就是因為這個我才會來找您,聰慧如您一定會想得到有人在前方的道路上埋伏,有同伴結伴而行安全性自然會高上許多。”
畢維斯的話自然是正理,但白啟雲現在戒備的就是他。
誰知道他會不會就是那個埋伏。
“彆的先不論,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個嘛...隻能說是運氣。”
畢維斯苦笑著搖了搖頭,在這個遊戲裡,想要準確鎖定玩家位置的手段幾乎沒有。
在遊戲手冊上介紹的各種職業都沒有這個能力。
白啟雲狐疑地看了他兩眼,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
畢竟要是畢維斯真的是內鬼的話,現在應該就已經下手了。
“那我們先去前門?”
“如此甚好。”
所以說一個外國人就不要裝璃月人說話了唄,
————
看著馬車衝出衛兵軍陣的場麵,一個帶著黑色兜帽的男人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當年反抗暴風君王的貴族們,現在就剩下這點能耐了。
他轉過身去,身影在陽光的照射下逐漸扭曲,消失在了原地。
少頃,男人的身影突然浮現在了勞倫斯家的彆墅中。
此地距離西風教會大約有半小時的馬車車程,但在男人的遷移下,居然隻花了半分鐘不到。
他在滿是傭人的彆墅中走來走去,傭人們卻像是根本就沒有看見他一樣,依然自顧自地打掃著四周。
男人很快來到了人跡罕至的三樓,這裡是勞倫斯家主凱裡所在的位置。
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隻見凱裡站在窗前眺望遠處,似乎是在觀測蒙德城內人們的動向。
“凱裡家主真是坐得住啊。”
房間內突然響起了男人的聲音,但凱裡卻並未顯得驚慌。
像這樣突然出現的交流方式,他已經接觸過很多次了。
“嗬,在我們蒙德,客人拜訪主人需要先敲門,格瓦斯先生不清楚這一點嗎。”
“凱裡先生言重了,我不過就是看門沒有關直接進來了而已。”
名為格瓦斯的男人並不像其餘的蒙德人那般懼怕眼前的凱裡。
甚至說,他還有點瞧不起對方。
像這樣躲在屋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成什麼大事。
眼下蒙德城內的亂象就是最好的證據。
麵對不講究禮法的格瓦斯,凱裡少見的沒有發脾氣。
他背著手,在屋內踱步。
“不知道格瓦斯先生來此有什麼意圖。”
“我?我當然是來看看我尊敬的盟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沒有,畢竟現在的城裡可亂的很。”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凱裡的臉色便變的陰沉了許多。
“這件事不需要格瓦斯先生操心。”
“是嗎,但在我看來現在的勞倫斯已經應付不了這種程度的動亂了。”
格瓦斯微微直起身板,一頭燦金色的短發從兜帽中漏了出來。
聽他的語氣頗有幾分玩世不恭,言語中雖是在關心勞倫斯家,但實際上卻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凱裡先生,我覺得你還是儘快處理好眼下的動亂,否則可能會弄出來什麼比較讓人難以下台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