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意味著璃月的學生學習不夠努力,單純的就是他們的知識儲備不足以支撐他們這麼去做,在學識淵博的老師麵前,他們就是剛剛出生的小雛雞,完全沒有討論的必要。
又過了三十分鐘,學院裡突然響起了一陣悠揚的音樂聲。
白啟雲能感受到聲音是從牆壁邊上的一個小裝置裡麵發出來的,應該是起到提醒老師們上下課的作用。
果然,不一會,教室裡紛紛湧出了一大波學生,向著樓梯間急不可耐地衝了過去。
望著眼前人山人海的畫麵,白啟雲不禁想到了自己從前讀書時的模樣。
看來無論是哪個學校的學生都一樣期盼著下課。
或許是考慮到了學生的擁擠,會議室直到樓裡的學生們逐漸消失了蹤影後才陸陸續續地出現人影。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被幾人簇擁著從其中走出,一看就是地位崇高之輩。
這位應該就是拉紮古爾了。
但礙於其他人在場,白啟雲隻能默默地跟在他們的身後,等到人走光後才能上前。
終於,最後一個人跟拉紮古爾分彆,現在的走廊上隻剩下了他一人。
“拉紮古爾先生。”
突如其來的呼喚聲讓拉紮古爾止住了腳步,他看向來人,發現竟然是一個衛兵。
“找我有什麼事。”
拉紮古爾還以為是三十人團有事務要找他,並沒有將跟白啟雲搭話放在心上。
可誰知眼前的少年衛兵竟然從身間掏出來了一封信。
難不成是有哪位老友找他,拜托衛兵給他傳信?
可他的朋友應該都知道他虛空終端的聯係方式才對,不會用這種古老的方式來傳遞消息。
“先生,我這裡有一封信,請您過目。”
拉紮古爾接過信封,當場撕開閱讀了起來。
學者的閱讀速度很快,提納裡的信又言簡意賅,拉紮古爾很快便讀完了信的內容。
此時的他再望向眼前的少年的目光已經變得十分的奇怪。
信上說,這個少年衛兵具備教令院所需的知識,且人格並未邪惡之輩,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妙論派跟他進行一場有關知識的交易。
像這樣的交易其實教令院曾進行過許多次,無論是與外國人之間的交流還是說跟須彌本地人之間的交流。
所以比起這所謂的知識交易,那封來信上的署名更加的讓人在意。
“你是提納裡的朋友?”
雖然不是生論派的人,但拉紮古爾可是知道這位教令院近年來的天才學員。
據說如果提納裡不離開教令院,他便是十年後生論派賢者的有力競爭者,甚至一度被如今的生論派賢者指定為繼承人。
對於這樣的學員,即便是如今的拉紮古爾也是有必要認真對待的。
畢竟就連他自己現在距離妙論派的賢者之位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十年之久。
“我跟提納裡還算是比較熟。”
白啟雲麵不改色地說著謊話。
實際上他們兩個見麵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幾個小時。
但是無妨,拉紮古爾不會知道這一點。
“換個地方說話吧。”
果然,拉紮古爾沒有起疑,而是直接帶著白啟雲來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
每一個教令院的講師在學院裡都有著自己的辦公室,而且是單人單間,即便是那些小學派也不例外。
這就是教令院彰顯對知識尊敬的舉措,隻要你在學術上有能力,那就能享受優待,無論出身。
而這也是須彌的技術水平在整個提瓦特都處於領先地位的原因。
白啟雲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去,等待著拉紮古爾的繼續詢問。
拉紮古爾隨意地拿出一套茶具,為眼前的少年泡了一杯茶。
在文化方麵,須彌還是受了不少璃月的影響,接人待物都喜歡用茶水來接待,而非像蒙德那樣用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白啟雲記得自己有一次拜訪蒙德圖書館的麗莎小姐,想借一本有關蒙德飲食的書籍,對方竟然拿著一杯紅酒招呼他,搞得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將眼前的茶水抿了一口後,兩人的交談進入到正題。
“不知道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我姓白。”
“哦,原來是白先生。”
拉紮古爾一眼便瞧出了白啟雲並非本地人的身份,但他沒有在這件事上投注過多的精力。
既然提納裡說了這個人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多問反而會讓人反感。
畢竟那封信上附帶的元素痕跡可是做不了假的。
“不知道白先生手裡的知識是怎樣的知識。”
在交易之前,拉紮古爾需要確定一番對方手中的籌碼可以換取到多大的代價。
“這個嘛...你見了就知道。”
聞言,白啟雲輕輕一笑,摩挲了一番手中的魔戒。
刹那間,一抹綠色的光芒閃過,他耳旁所佩戴的虛空終端也散發出一抹靜謐的光芒。
少頃,桌麵上的裝滿茶水的杯子在光芒的引導下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這...”
見狀,拉紮古爾一頭霧水,剛想開口問詢。
“不急。”
白啟雲抬起手,示意拉紮古爾再等待片刻。
又是半分鐘過去,他身旁的虛空終端再次浮現出一抹翠綠色的光芒,一粒粒光點在空中不斷地融合,重新組成了剛才的茶杯。
杯中的茶水依然溫熱,跟之前一模一樣。
“這是...空間儲存?不對,不像是...”
看著眼前這令人稱奇的一幕,拉紮古爾眉頭緊緊的皺起。
空間儲存這一技術其實並不算罕見,隻要是神之眼的持有者都能夠激活自己的命之座空間,從而儲存一部分事物。
但白啟雲所展現的這種新技術並非是類似的存儲,而是某種更加複雜的技術。
“拉紮古爾先生真是博學,一眼就看出了這並非儲存。”
見到眼前的學者開始思索,白啟雲知道。
這件事,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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