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這裡是教令院跟愚人眾聯手製造的工廠嗎。”
意識到了這件事恐怕不是他一個人能解決的,白啟雲心中開始製定起了之後的規劃。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工廠跟愚人眾有關,而須彌現在確實存在一個他目前無法應對的愚人眾執行官。
所以說硬闖的話很有可能會失敗。
除此之外,很顯然教令院是不怕衛兵們發現這裡的痕跡的。
畢竟這工廠就這麼明晃晃地暴露在離渡穀之中,一點遮擋措施都沒做。
換句話說,大賢者並不懼怕衛兵們察覺到他跟愚人眾合作的事實,而且也不害怕衛兵們將這件事說出去。
從這個角度去看,教令院內的另一派——風紀官目前的話語權應該是相當弱的。
即便白啟雲拿著大賢者跟愚人眾合作攪亂地脈的證據找到風紀官,估計大賢者也不會因此遭受任何的損害。
理由他自己都想得到,‘跟愚人眾合作對地脈的力量展開研究’。
一下子就將治安問題轉化成了學術與外交問題,立刻就脫離了風紀官們的權力範圍。
這個發現無疑打亂了白啟雲之前想要借力打力的計劃。
除非他能找到大賢者控製草神行動的最直接證據,否則都能被對方找到回避的辦法一一避開。
而且到了那個時候他的身份也會暴露,讓他接下來在須彌寸步難行。
所以不到必要時刻,他並不想直接站在教令院的對立麵。
即便有,那也得暴露的再晚一些才行。
“感覺很麻煩啊。”
白啟雲繼續操縱著鳥兒向著人煙稀少的地方飛行,一路上又瞧見了不少他不認得有什麼作用的設施,他一一將其記下,等到之後有機會向那些學者問問。
鳥兒不斷地向前飛行,翅膀來回地扇動著。
驀地,它一頭撞到了某個透明的障壁上,觸發了設施內的警報聲。
一時間,警報聲不絕於耳,工廠裡的愚人眾瞬間變得忙碌了起來。
“糟了。”
見到自己的行跡敗露,為了不牽扯出真身,白啟雲隻能撤去鳥兒身上的元素力,將其化作一灘平平無奇的水漬。
但就在完全散去形體之前,一股龐大的威壓從工廠的內部散發而出,將原本就形體不穩的鳥兒直接壓散開來,讓人不寒而栗。
“這是...魔神的氣息。”
白啟雲皺著眉頭,通過鳥兒最後傳來的感知得到了一個讓他壓力驟增的情報。
這座工廠裡存在著跟魔神相關的事物,甚至可以說就是魔神本體。
這讓他就此退去的念頭又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
“還是先撤吧。”
————
夢境之中,察覺到真相的熒跟派蒙在納西妲的幫助下開始尋找起了夢境核心。
她將這個目標放在了那些夢境中具備一定特殊色彩的人身上。
首先,夢境核心一定是個真人,而非那些人偶。
所以說必須要找行為風格跟活人彆無二致的人選才行。
熒先是在迪娜澤黛跟迪希雅的身上試驗了一番,但卻沒有什麼成效。
破解夢境的難點就在於讓夢境核心的人物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但光是在尋找的過程中,這一點就讓熒吃儘了苦頭。
無論她怎麼旁敲側擊,候選人們都不會簡簡單單地認識到自己正在做夢。
這讓她對眼下的狀況一籌莫展。
“啊...彆灰心,我們一定能順利找到的!”
一旁的派蒙給熒鼓勁打氣。
不過熒瞧了一眼逐漸染上漆黑顏色的天空,心中不由得暗歎一聲。
這已經是她們意識到真相後的第三天了,再這樣無厘頭地尋找下去,夢境本身所抽取的巨大能量就會影響到被困到夢境中人們的本體了。
就比如患有嚴重魔鱗病的迪娜澤黛,現在已經倒了下去,她的本體被納西妲好生照看著。
夢境中則是生成了一個人偶代替她的存在,但無論是神態還是說話的方式,熒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個人偶。
反倒是一直陪在迪娜澤黛身旁的迪希雅一直沒發現這一點。
或許是迪希雅內心深處並未察覺到這裡是夢境的原因,讓她觀測世界的過程中像是被蓋上了一層罩子一樣。
看不清,摸不透。
“如果我們直接告訴她們事實的真相會怎麼樣。”
熒對毫無進展的現狀有了幾分不耐煩,直接看向一邊的納西妲。
小吉祥草王微微低下頭,沉思了片刻。
“嗯...情況好的話可能沒有什麼事,但也有很大的幾率會導致那個人被困在夢境裡再也出不來。”
“可你的權能跟夢有關吧,到時候把人救出來不就得了。”
有了這段時間的相處,熒對納西妲的力量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那是很強大的權能,雖然無法直接乾涉現實直接,但卻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操縱夢境。
她想通過神明的力量改變當下的狀況,但很可惜,這一次納西妲也無能為力。
隻見白色的精靈搖了搖頭,滿臉歉意地說道。
“抱歉,我的身體現在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力量,所以你們說的事我目前還做不到。”
麵對納西妲的歉意,即便是最臭屁的派蒙也無法說出指責的話語。
“那我們現在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派蒙看著牆上即將指到11的時針,心裡竟然也不免感到一陣煩躁。
要知道她們兩個可不是每天清晨就能知曉夢境真相的,總是要花費一段時間在意識到世界的問題後才能找上納西妲恢複記憶,這無疑要花去小半天的時間。
也就是說每天留給兩人尋找的時間是不足一天的。
“不等了,直接從問題的核心入手。”
忽地,座椅上的金發少女猛地起身,向著祖拜爾劇場的方向頭也不回地走了過去。
“誒?你想到辦法了嗎?喂!等等我。”
小家夥連忙跟上少女的身影,生怕被對方給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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