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重磅炸彈於長廊之間突然爆炸。
但爆炸的範圍卻被長廊的建築材料限製在了一個極小的範圍內,但也正因如此,原本威力就十分龐大的爆炸在此影響下變得更進了一步。
爆炸掀起了滿天的煙塵,兩柄水刃早已早劇烈的爆炸中消散一空。
但在白啟雲的深海視覺中,他並沒有感知到這濃濃煙霧中男人的痕跡。
被炸成了碎片?
不,不可能,那種級彆的敵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就被炸死。
白啟雲靜待著眼前煙霧的散去。
少頃,煙塵重歸大地後,男人原本所站立的地方已是空無一物。
“消失了?”
白啟雲確認著眼前的景象,但身體上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人不見了!”
一旁的派蒙連忙飛來飛去地查看起了周圍的環境。
在少年此時的深海視覺之中,男人的痕跡確實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
白啟雲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那個人為什麼要借著爆炸遁去,以他的實力完全沒必要撤退的,難不成是有急事?
還是說他已經達成了目的?
想到這裡,白啟雲趕緊向後方看去。
隻見琺露珊依舊在忙於解鎖淨善宮的大門,並沒有被男人給控製住,不由得鬆了口氣。
四下搜尋無果後,熒也解除了戰鬥狀態,跟著派蒙趕了過來。
“那個人有些奇怪。”
“豈止是有些,我感覺他的腦子八成有些問題,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派蒙跟熒聊起來也是一副氣哄哄的樣子。
看來剛才確實是被嚇得不輕。
反倒是長廊儘頭的琺露珊一直都在悶頭解鎖禁製,壓根就沒察覺到這一邊的事情。
白啟雲散去了一身的純水武裝,渾身一輕。
他回想起男人剛才的舉動,以及之前說話的話,依然沒能弄清楚對方的目的。
“剛才那個人我之前有見過麵。”
少年的話語頓時引來了熒跟派蒙的注意。
“你見過?在哪?”
熒金色的眸子中充滿了好奇。
剛才那個男人在她交手過的敵人中,絕對算的上是最可怕的一批。
不搞清楚對方的底細,她總覺得自己今後的旅程缺點底氣。
“在前往禪那園的路上,我看他的穿著像是至冬國的人,所以當時我就留心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個怪物。”
白啟雲搖了搖頭,將這件事扔到了腦後。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救出小吉祥草王,愚人眾至冬國什麼的,還是得先往後放一放。
“開了!”
忽然,前方傳來了琺露珊驚喜的聲音。
白啟雲幾人趕緊湊了過去。
隻見原本刻印在入口處那一道道如同古文字的條紋般的存在,此時都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色彩,變得灰突突的,像是乾枯了的青草。
琺露珊小心翼翼地摸了下門的把手,確認了禁製確實解除了後才緩緩地推開了大門。
“吱~呀~”
迎麵而來的是撲鼻的濃鬱生命氣息,讓幾人一時間差點沒能喘上來氣。
明明是在人為的建築之內,此時卻讓幾人有了深處雨林最深處的錯覺。
順著白啟雲的視線向著四周望去,淨善宮的內部像是一朵蓮花,將整座宮殿的最核心給包裹了起來。
整座宮殿的上層都采用了鏤空後鑲嵌玻璃的建築風格,整體以綠色和白色為主,看起來清新淡雅,同時又富有生命氣息。
向著整座宮殿最核心的部分望去,能見到一個翠綠色的光球懸浮在半空中,其中包裹著一個幼小的身軀。
在夢中見過小吉祥草王真實麵貌的熒和派蒙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是納西妲!”
派蒙高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但那道光球外的障壁就像是能夠切斷聲音的租個一樣,納西妲並未有所回應。
她靜靜地合上雙目,像是在做一個美妙無比的夢,不願醒來。
白啟雲打量了幾眼四周後,確認了環境沒有問題,剛才那個男人並沒有直接通過什麼手段闖到這裡來。
“彆著急,我跟納西妲有過交流,那層籠罩在最外側的障壁聽說是前任草神大慈樹王留下來的手段,現在被教令院用來拘束小吉祥草王,我們必須要先解決那個才能救出納西妲。”
少年的聲音冷靜無比,瞬間就讓慌亂的派蒙鎮定了下來。
“琺露珊,你試著解析一下這層結界。”
白啟雲的聲音沒有喚回琺露珊的意識,自從她踏進這裡,她的注意力就全被天上的那位神明給吸引走了。
女講師瑩白如玉的麵上,眼神卻略顯呆滯。
見狀,白啟雲隻能輕輕地拍了下她。
“琺露珊。”
“啊?哦....我這就去。”
琺露珊如夢初醒,立刻行動了起來,身邊出現了一堆又一堆的儀器,甚至比解鎖淨善宮大門時的儀器都要多。
不過結果並不美好,折騰了半天,琺露珊的臉上已滿是汗漬。
她利用風元素力給自己降溫,但身上的短裙卻被吹得亂七八糟,露出了一雙白皙的大腿,以及某些不應該被男人看見的東西。
白啟雲無意間瞄了一眼後,隻能趕緊移開了視線。
咳,是白色的。
又過了好一陣子,琺露珊無力地將手垂在地上,臉上寫滿了放棄。
“抱歉,這層結界不是目前的我能解構的。”
“沒事,情理之中。”
白啟雲沒有因此責怪對方。
隻是現在能夠取巧的手段排不上用場,隻能依靠那些不是那麼穩妥的辦法。
比如說...找外援。
白啟雲摩挲著手上的魔戒,心裡不斷地向著彼方呐喊著。
‘喂喂喂,有沒有人,我這邊遇到了問題。’
‘洗澡呢,你等一下。’
戒指對麵傳來了一個讓白啟雲有些無語的理由。
不是,身為神明竟然還要洗澡的嗎,不是用元素力隨便衝刷一下就好了。
‘好了,說說你有什麼事。’
‘你洗澡這麼快的嗎。’
‘沒有,我找了條浴巾裹上了。’
所以說這家夥的腦回路到底怎麼長得,他怎麼可能橫跨一個世界看見對方的裸體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