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李雲商的注意力早就被雲翰社的人給吸引走了,他現在估計正在腦海裡想象自己跟雲先生共進晚餐的場景呢。
穿過後台的外層,白啟雲見到了一些學徒工和幾個準備登場的戲角,雖然沒有過交流但也算有一麵之緣。
他刻意地壓下了頭,向著人少的一邊走了過去,一直到雲堇所在的門前才站定。
少年伸出脖子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人在看著這裡才推開門悄悄地溜了進去。
一進門,派蒙的大臉便擋住了他的去路。
“做——飯——的”
小家夥將尾音拉到了孤雲閣,生怕他聽不見一樣。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
白啟雲一把抓過派蒙放在掌心裡揉搓她的小臉,看向了一旁的金發少女。
熒將懷裡捧著的來自異域的奶茶放下,把嘴角上還殘留著的水漬擦乾,緩緩開口道。
“這不是想快人一步目睹我們白小姐的芳容嗎。”
看著滿臉玩味的金發少女,白啟雲不知道該做何表情好。
出人意料的是,這次他並沒有趕走湊上來的熒,反而就那麼讓她呆在了後台。
“其他人準備的都怎麼樣了。”
白啟雲望向麵前盛裝以待的雲堇,與往日裡不同,這次即便是戲服,雲堇的扮相也要隆重許多,看來確實是為了這次的海燈節下足了功夫。
不過這也很正常,以一個戲子的登台年齡來計算,從她邁上舞台到嫁為人婦,充其量也就二十年不到,這短短的二十年間能碰上一次如此大的盛會屬實是三生有幸。
就連雲堇的老媽在前些日子知道雲堇會登上這樣的舞台時都不免有些嫉妒她,便開她玩笑。
‘不知道我們的雲大家什麼時候能在婚姻大事上也能像她在事業上那麼順暢。’
隨後自然是母女之間的一係列調笑打趣。
但不難看出,同樣曾經作為名角的雲母也對如此大的舞台有發自內心的憧憬。
或許她也曾夢想過踏上這樣的舞台吧,隻不過現在是被她的女兒實現了。
“差不多了,這場神女劈觀所需的登場人物並不多,隻需要五人就夠了。”
話雖如此,但五人在戲曲之中已然算得上人數眾多。
所幸其中有足足四人像是白啟雲這樣不必開口,隻需要配合做動作就好了的人。
“是嗎,那就好。”
聞言,白啟雲緩緩坐在椅子上,將整個人都交給了椅背,合上了雙眼等待著雲堇的化妝。
少頃,一根細長的手指在他的臉上開始了劃來劃去,上麵確實傳來了些許少女的氣息,但跟昨天相比這根手指好像變的長了一些,也更加的溫熱。
“嗯?”
在少女收回手之前,白啟雲一把就抓住了在自己臉上胡作非為的小手,定睛一看,原來是熒在搞鬼。
“你在乾什麼。”
少年冷冷的聲音在室內響起,讓熒想起了自己在龍脊雪山度過的幾個夜晚,背後仿佛有寒風吹過,讓她逃竄的動作都停頓了半分。
見到熒搞怪被白啟雲抓包,雲堇在一旁絲毫沒有形象地笑了起來。
這兩個人還真是有意思。
“行了行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悅耳的銀鈴聲還沒有響起多久,雲堇便走了過來將白啟雲抓住少女的手摁了下去,算是為熒解了圍。
不過被白啟雲發現後熒依然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仍然在一旁對著少年的臉龐指指點點,似乎是在評論該怎麼化成女妝才好。
更恐怖的是雲堇竟然也采納了一定她的建議,打算在昨天近乎完美的妝容上再進一步。
或許這也是身為一個化妝師精益求精的天性。
隻是苦了白啟雲了,隻得像一條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雲堇取過擺在箱子裡的化妝工具,開始了在少年臉上的繪畫旅程。
聽雨閣內人煙鼎沸,領到凝光任務的刻晴現在卻在渺無人煙的絕雲間內來回遊蕩,隻為了將海燈節的祝福帶給幾位仙人。
“這山可真高啊。”
正午的陽光灑在少女的側顏上,刻晴被刺眼的光芒逼得用手擋住了自己的額頭。
即便是冬日,但絕雲間內被縹緲的仙力所圍繞的環境使得這裡要比外界溫暖許多,再加上此時陽光正盛,讓刻晴竟然有了一股自己身處盛夏的感覺。
刻晴幾日前便從璃月港出發,為了不耽誤行進的速度,她特意隻身一人上路。
在駿馬的奔馳下一路縱橫山野,終於在海燈節的當天到達了這仙人居住的絕雲間。
隻不過這一路上她並沒有見到任何仙人存在的痕跡,反而因為這高不見頂的山峰而搞得焦頭爛額。
要知道仙人洞府可是不在一處的,這也就意味著她必須爬上爬下至少好幾次,極度的浪費時間。
而刻晴,是最討厭浪費時間的人。
“饒了我吧。”
如果不是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刻晴都想將禮物都送給一個仙人,然後讓它們自己去分,可惜不能這麼做。
頂著頭頂的烈日,紫發少女吞咽了下口中的津液,潤了潤自己乾燥的嗓子。
第一站她打算前往那位看起來對璃月港意見最大的留雲借風真君那裡,如果能得到它的認可那接下來的情況就好了許多了。
留雲借風真君的居所,她記得好像是在....奧藏山?
刻晴緩緩地抬起頭,望向了前方一直延伸到山腳下的道路。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條道路的前方便是她的目的地。
“駕!”
馬鞭在抽在了馬匹的屁股上,使得馬車的速度上了一個檔次。
在渺無人煙的地方,少女獨自一人駕車前行。
隻是在刻晴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一隻藍白相間的鶴於高空之上振翅而起,向著遠方的璃月港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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