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發現嗎。”
看著眼前少年將全部的狐狸石像都摸了一遍後,神裡綾華也試著模仿他的動作,在石像上摸來摸去。
不過很可惜,一點收獲都沒有。
聽到少女的呼喚,白啟雲緩過神來,漆黑深邃的瞳孔中夾雜著一絲茫然,這是閱讀了太多過往影響的後遺症,過了好一會才恢複到平日裡的模樣。
“啊,算是有一些吧。”
在那些影像中,他看到了昔日的狐齋宮還有眾多來神社參拜的妖怪,甚至於那位曾在書籍上曾見過的雷電將軍也包括在內,還有一位跟其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想來應該是姐妹一樣的人吧,雖然沒聽說過雷之神還有姐妹,但應該也相去不遠。
隻是在這龐大的信息量之中,他依然沒有見到那位曾經停留於此的鋼之神的麵容。
雖然能夠從影像中不止一次地聽到那位的聲音,但就像是誰刻意而為的一般,每到那位神明馬上就要出場的時候,他腦海中的影像便轟然倒塌。
“看啟雲兄的模樣應該是想到了什麼。”
一旁的綾人也學著白啟雲的動作摸了摸石像,但也是無功而返。
不過比起自家的妹妹,他的感官顯然敏銳了許多,最起碼這些石像裡暗藏著的妖力並沒有騙過他的雙眼。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能確定白啟雲一定從石像裡獲得了什麼。
隻是不願與他們說起罷了。
隻是他之前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來過舊神社,但都沒有發覺到任何的異樣,而白啟雲一來就好似觸動了什麼塵封已久的機關。
這要是說巧合,他反正是不信的。
也就是說名為白啟雲的少年確實跟此地有著諸多聯係。
如果是這樣的話,再結合上之前團三郎那略顯怪異的舉動,神裡綾人便大概弄懂了對方今日的來意。
八成是想近距離觀察下他的這位‘啟雲兄’。
而且看對方離開時恭敬的模樣,很顯然不會對幾人抱有惡意。
如果真的如此,那可是個好消息。
這也就意味著鎮守之森的妖怪在他們幾人接下來的行動中最起碼不會成為阻礙。
神裡綾人的推斷毫無疑問是正確的,在情報如此貧瘠的狀況下依然能得出正確的結論,該說真不愧是三奉行嗎。
不過他怎麼想的白啟雲並不清楚,他現在正在整理腦海中那翻滾的記憶。
一下子吸收的太多,他感覺自己有點頭重腳輕,四肢都有些乏力。
或許這就是接受地脈之力太過頻繁的代價。
“差不多可以了,或許兩位沒有感受得到,這附近的地脈之力比較紊亂,不宜久留,或許這才是妖怪們將此廢棄,重建一處新神社的原因。”
“誒?是嗎?”
聞言,神裡綾華驚奇地看了眼四周,並沒有發現白啟雲口中地脈紊亂的現象。
甚至就連神裡綾人都沒有察覺得到。
當然,這也不怪他們二人,畢竟不是誰都能擁有直接洞察地脈之力的雙眼的。
即便是同為擁有元素視野的熒也做不到像白啟雲這樣,更遑論一般的神之眼持有者。
“嗯,那今天就到此為止,綾華,你代我送啟雲兄前去歇息,我還有事要處理,啟雲兄,恕在下先走一步。”
綾人也沒有繼續再次逗留的意願。
本來他隻是想帶著白啟雲過來吃頓飯,展現一下地主之誼。
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收獲,這下之後的整個計劃都要做出調整,需要他趕緊回去一趟。
“哦,兄長慢走。”
看著與兩人分彆的背影,神裡綾華一雙妙目中閃過了彆樣的色彩。
嗬嗬,終於隻剩下他們兩人了。
接下來該做點什麼好呢。
隻不過還沒等她開口,一旁的少年便麵上掛滿了疲憊地說道。
“抱歉,我有些累了,能先回去嗎。”
一句話直接將打算帶著少年在周圍再多逛逛的綾華給沉默了。
“哦。”
一片寂靜中,兩人跟隨著綾人離去的腳步,一前一後地向著森林之外走去。
托了神裡家大小姐的福,剛走出森林就有一輛馬車等在外麵。
以這個速度來看,絕對不是綾人出去的時候安排的,而是神裡家的下人們主動在這裡一直等候神裡綾華。
車夫不敢多看跟在小姐身側的那名少年,等到二人就位後,連忙駕車向著神裡家的庭院駛去。
坐在馬車上,白啟雲輕輕掀起窗簾,看向那片幽靜的森林,心中想的卻是之前在腦海中浮現的一切。
那白色的狐狸,奇形怪狀的妖怪,以及....那兩位紫發少女。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讓他無法從其中掙脫。
待到記憶如潮水般退下後,他才如夢初醒。
就像是讀完了一本故事精妙的書籍一般,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
“呼~”
躺在神裡家的客房裡,白啟雲的後背與綿軟的床墊相接,讓他渾身的疲憊得到了緩解。
一天都在少女手中遊走的純水精靈此時也安安靜靜地躺在了床腳,一動不動。
但很顯然,被挑釁了數次的白啟雲可不會放過小家夥,讓它自由自在地休息。
“喂,你這家夥之前很狂嘛。”
手指拉過一旁的嫣朵拉,白啟雲像之前它做的那樣,將其按在了自己的胸上。
不過比起少女的鬆軟,他的胸前可是一片堅實的土地,磕得嫣朵拉滿頭是包。
無論少年的動作幅度有多大,純水精靈依舊維持著原樣躺在他的胸前,一動不動。
但璃月有句古話說得好。
一動不動是王八。
白啟雲繃著臉,將小家夥在床上甩來甩去。
每一次嫣朵拉的小臉與被褥發生親密接觸的時候,房間裡都會響起明亮的‘啪啪’聲,搞得白啟雲臉色一黑,直接將小家夥用被子包了起來,扔到牆角。
水跟棉被怎麼可能發出這種響聲,分明就是小家夥用元素力故意製造出來的聲音。
就跟要被父母教訓的小屁孩在屁股後麵放上一層棉墊,然後被打的時候裝作很痛地嚎叫是一個道理。
嫣朵拉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便老實地呆在了被子裡。
其實之前它就感覺得白啟雲從那舊神社出來後不對勁了。
心意相通的它大概知道少年在那舊神社中獲得了什麼,也不太敢觸他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