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白啟雲帶著鹿野姐弟二人來到了布置好的臨時居所,一旁的社奉行侍者也很有眼力見地退到了遠處,沒有讓這姐弟倆發現任何的端倪。
鹿野院平藏打量著眼前略顯破舊的房屋,心中犯著嘀咕。
這也太破舊了吧。
“嗯,這就是白先生的居所嗎,確實有些不太尋常。”
僅僅是站在房門前,鹿野奈奈就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妖氣。
即便沒有邪祟,這裡也可能有妖怪作亂。
雖然說妖怪不歸她們這些巫女管就是了。
“小心了。”
在發現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後,鹿野奈奈瞬間繃緊了心神,立刻從居家的大姐姐變成了那個在鳴神大社摸爬滾打多年的成熟巫女。
她一馬當先地推開大門,在兩個男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走了進去。
“誒?姐!等會我!”
見狀,平藏趕緊跟了進去。
他不清楚白啟雲都做了什麼布置,還是趕緊跟上為妙。
院子裡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農具,一股濃鬱的生活氣息撲麵而來,鹿野奈奈微微地皺了下眉頭。
一打眼,這裡就是一家普通的民宿,但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附近有些不對勁。
“姐,這裡有問題。”
比起沒有神之眼的鹿野奈奈,平藏顯然對元素力額感知更加的明確。
剛踏進院落的那一刻他就察覺到了這附近被水元素浸染的土地。
那綿柔卻又隱蔽的力量暗藏在地表之下,隨時都有可能會噴發。
難不成對方是想把他們姐弟倆拉到這裡直接做掉?
想到這裡,鹿野院平藏驚疑不定地瞥了一眼身側老神在在的白啟雲。
不對,如果這人想要乾掉他們的話,沒必要這麼麻煩。
“停。”
看到自家弟弟還有繼續向前的意思,鹿野奈奈趕緊出聲阻止。
身為巫女,她雖然沒有強烈的元素感知,但卻有鳴神大社傳下的一套獨有的感知秘法。
這種秘法隻有經過長時間的鍛煉,且具有一定的天賦才能使用。
而檢驗是否具備此種天賦也是巫女考試中的一環。
哦,話有些扯遠了。
這種秘法雖然無法像白啟雲觀測的那麼深入,甚至連一般的神之眼持有者對元素力的敏感程度都趕不上,但勝在全麵。
就比如現在,鹿野院平藏或許是因為著急,並沒有察覺到期房那一閃而過的妖魔的氣息,但鹿野奈奈卻敏銳的捕捉到了。
“有妖氣。”
“誒?”
聞言,看著老姐嚴肅的側顏,平藏趕緊調動感知在前方掃動了起來。
終於,在牆的拐角處他發現了一絲妖怪遊走過的痕跡。
雖然不強,但確實存在。
難不成真是妖怪?
平藏不留痕跡地再瞅了一眼身後的少年,卻發現白啟雲依然沒有絲毫緊張的意思,不由得收回了視線。
“平藏,你跟著白先生進屋看看,保護好他,我去後院瞧一眼。”
說罷,鹿野奈奈沒有給自家弟弟反應的時間,獨自一人就向著後院走去。
哈?保護他?開什麼玩笑,誰保護誰還說不準呢。
鹿野院平藏砸吧了兩下嘴,卻也隻能按照姐姐的安排跟著白啟雲進屋。
他並不擔心姐姐是不是會遇到什麼危機,畢竟神社的巫女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雖說這種能力是來自於那位八重宮司大人。
據說那位八重宮司大人曾遠渡重洋前往璃月,從那裡學習了一些術法,其中一種便是刻畫符篆,將自己的力量寄宿在其中。
而每一位供職於神社的巫女都會被分配到一兩張用來保命和作戰,這樣神社的巫女們才能勝任那些除魔衛道的委托。
要不然光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可能敵得過邪祟。
而且這種符籙與力量的運用方式隨著時間的推移,也逐漸落入到了海亂鬼的手裡。
他們會使用一些簡單的符籙將元素力附著到自己的武器上,從而提高攻擊力。
平藏順著房門大開的方向在屋子裡搜查了起來。
憑借在天領奉行供職的經驗,他很快就確定了這屋子裡並沒有外人侵入過的痕跡。
“奇了怪了。”
平藏暗自低語,又依照著白啟雲的說法查看了消失大米的米缸以及廚房的櫥櫃,依然沒有得到任何有效的線索。
不過這倒也沒出他所料,畢竟他一開始就覺得白啟雲是在誘騙他們姐弟,現場沒有線索痕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所以在見到外麵的那一絲妖力的時候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沒什麼收獲。”
在屋子裡折騰了好一陣,鹿野院平藏還是沒能發現彆的線索,隻得跟白啟雲一起退出了屋子。
哦,要說沒線索的話還真不是,他倒是發現了這屋子根本就不是白啟雲家的線索,而且還很多。
隻不過他全當做沒看見,甚至還將一些明顯的線索往裡麵藏了藏,省的他老姐起疑。
“看來你們兩個沒什麼發現呢。”
兩人剛踏進後院,鹿野奈奈便手提著一隻狐狸迎了過來。
那正是白啟雲之前從鎮守之森帶過來的那隻。
“姐,這是什麼。”
“沒什麼,一個搗亂的小家夥罷了,如果不出我所料,這小家夥就是搗亂的罪魁禍首。”
鹿野奈奈彆有深意地望了白啟雲一眼,隨後對著平藏又點了點頭。
“抓到這小家夥差不多就結束了,你先回車上,我有事要跟白先生交代下。”
這是巫女除魔後的正常流程,鹿野院平藏雖然不放心自家姐姐,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看著平藏的身影遠去,鹿野奈奈的神色逐漸低沉了起來。
少頃,她開口。
“白先生,罪魁禍首已經抓到,我會將其交給鎮守之森的負責人處理,再之後的事情如果你感興趣的話還請上神社找彆的負責人谘詢。”
聞言,白啟雲心下一動。
“哦?鹿野小姐這話的意思是...”
“沒什麼,隻是巫女的事務繁雜,前段時間有些過於勞累,接下來的幾個月我會‘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休假,不再負責鳴神大社的事務。”
不知道是不是白啟雲的錯覺,他覺得麵前的舞女小姐在某些字眼上狠狠地咬緊了牙關,生怕他聽不出來一樣。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這位鹿野巫女對他的態度一下子冷淡了不少。
難不成是知道了他跟她弟弟並非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