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西風騎士團從特殊通道直接返回了蒙德城後,白啟雲才想起來了自己的馬車好像還落在了野外,隨即趕緊拜托了騎士團幫自己帶回來。
而這個小小的請求自然也不會被剛受到二人組幫助的騎士團的拒絕。
隻是在從騎士團總部離開的時候,就連隻有一麵之緣的阿貝多都向著兩人打了個招呼,而那位之前一直尾隨二人的浪花騎士卻像是沒有見到二人一般,直接從白啟雲的身前走了過去,連瞅都沒瞅他一眼。
這家夥還真是記仇啊。
回到家中,莫娜少見地正伏在臥室內的桌麵上趕著稿子,這家夥竟然沒有偷懶,真是稀奇。
白啟雲二人剛把東西放下,還沒來得及歇腳,那邊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你好啊,二位。”
男人踏著步子,從門外邁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些看樣子是剛買來的水果與吃的,就好像是訪問親友一樣。
“凱亞,你怎麼過來了。”
那邊派蒙抱著剛從廚房裡洗乾淨的蘋果,還沒來得及吃就被凱亞手中提溜著的兩個大袋子吸引了注意力,趕緊飄過去打算接過來。
可剛一上手,裡麵的東西就沉的讓她使不上來勁,整個人費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有提起來。
看的一邊的熒搖了搖頭,趕緊過去幫了她一把。
“哈哈,這不是跟幾位交代一下事情的處理經過嗎,順便再來慰問一下二位。”
凱亞擺出了一幅自來熟的模樣,從一旁拉了張椅子自顧自地坐了下去。
待到白啟雲從廚房中出來回到客廳坐定後,凱亞才緩緩開口。
“巴洛克先生的事情算是結束了,我們已經找到了他的貨物。”
聞言,白啟雲的眉毛一挑。
“巴洛克先生的貨物不在明冠峽嗎?”
少年那明顯帶有疑問的語氣讓凱亞笑了笑,他低下了頭沉吟片刻。
“嗯,其實我們是在蒙德城外的一處盜寶團據點找到的貨物,總算是在給巴洛克先生添更多麻煩之前將貨物送回去了,他本人看起來也很滿意。”
白啟雲還想說些什麼,但卻止住了話語。
凱亞的話中漏洞很多,但他的意思很明確,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不需要他們二人再次插手進去,到此為止即可。
“是嗎,那替我們向巴洛克先生問個好,沒幫上忙真是抱歉。”
“哪裡哪裡,明明是我們拜托你們的,這話應該是我們說才對。”
將巴洛克的事情交代完後,凱亞從一邊慰問的果籃裡抽出來了四個巴掌大的盒子遞給了白啟雲。
“這是...”
見到白啟雲想打開,凱亞抬了下手,打斷了少年麵前的動作。
“沒什麼,就算是騎士團的一點心意罷了,祝幾位風花節玩的愉快。”
不知為何,白啟雲覺得凱亞的眼神裡暗含深意。
拿著四個紅色的小禮盒,他看著男人離開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快打開看看!”
但比起白啟雲,派蒙可不是一個沉的住氣的主,前腳凱亞剛走,她就像是一隻聞到了腥味的貓一樣湊了過來。
甚至就連之前在一邊一言不發的熒也湊了過來,滿臉好奇。
在幾人好奇的目光下,白啟雲也隻能無奈地打開了一個禮盒。
霎時間,金黃色的光芒引入了幾人的眼簾。
一塊巴掌大小的金色飛鳥徽章靜靜地躺在禮盒當中,正是風花節獎章的樣式。
白啟雲輕輕拿起,入手並不堅硬,反而有些圓潤。
從獎章的外表看上去並不是純粹的金色,還有些發著赤紅的光亮。
“是純金,好大的手筆。”
僅僅一個照麵,白啟雲就判斷出了手上這塊貴重金屬的本質。
他曾在家中看見過母親生前佩戴的黃金首飾,都是散發著這樣的顏色,絕不會錯。
“誒誒誒?純金!那這該值多少摩拉啊!”
從來沒見過此等貴金屬飾品的派蒙一下子就慌了陣腳,開始不斷地掰扯起了自己那貧瘠的手指。
“雖然不懂行情,但這樣一塊大小的黃金原料哪怕是在黃金礦產豐富的璃月至少也得賣上個二十萬摩拉,更何況這東西還有騎士團的標記,算是官方發行的紀念品,價值更高。”
見到了這東西,白啟雲這才明白剛才凱亞那個動作和眼神是什麼意思,以及對方今天真正的意圖。
恐怕慰問是假,送東西來才是真的。
這四個純金印章應該是按照安柏發的那四張資格卡來贈送的,加起來至少得有個一百萬摩拉的價值。
還真是豐厚的報酬啊。
白啟雲笑著搖了搖頭,讓派蒙感到一陣疑惑。
“做飯的,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蒙德的西風騎士團做事看起來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周密。”
似乎是聽出了少年話裡有話,熒把手中的黃金印章放回了盒子中望向了身前的二人。
“你的意思是...”
“嗯,這種東西絕不可能是臨時起意送給我們的,價值上百萬摩拉的東西,肯定事先有所準備,所以將我們安排去調查明冠峽的這個請求恐怕——”
少年的話還沒有說完,但熒的臉上已是一片了然,但隨即一絲無奈就爬上了少女的臉龐。
原來那個時候琴拜托她就已經是出於這種想法了,看來身為團長還真是身不由己啊。
見狀,白啟雲上前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輕聲道,“不過我想他們也沒有預料到那座高塔竟然會是那麼難對付的敵人,估計他們也隻認為對方是一群可能有問題的商人罷了。”
他隻說了一半的真心話。
琴或許真是這麼想的,但那個看起來就一臉深不可測的騎兵隊長究竟知不知道,那可就不好說了。
但總之結果是好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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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冠峽的一處山坡後,一位穿著筆挺西裝的馬麵頭套男子正看著遠方正打掃戰場的西風騎士。
他的腳邊躺著一位跟他穿著一模一樣的男人,隻不過此時已經昏厥了過去,不省人事。
他從身後拿出一張畫卷,端詳了一會。
少頃,他歎了口氣。
“果真是那個人,真不愧是老大,料事如神。”
說罷,他就將印著畫像的圖卷撕碎,隨著微風飄向了遠方。
在無人知曉的地方,唯有清風見到了那張畫卷之上的圖像,那赫然是白啟雲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