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白啟雲剛進門,熒那繃著的臉就跑到了他的視野裡,旁邊的派蒙也一起繃著臉,難不成是在玩什麼模仿遊戲嗎?彆玩了,好蠢的樣子。
或許是少年的打招呼太過日常,直接就讓熒那原本麵無表情的麵孔一秒破功。
她跑到一邊捂著臉,撲哧撲哧地笑了起來。
比白啟雲更先一步踏進房間的迪盧克掃視了下在場的眾人後不禁點了點頭。
“看樣子都到齊了。”
即便是最懶散的溫迪此時也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等著眾人接下來的行動。
他將受損的天空之琴抱在懷裡,似乎是想用殘餘的力量修好它,但嘗試了多次後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那迪盧克老爺先說說情況,把我們叫過來肯定是已經確定了對方的動向吧。”
溫迪歎了口氣,將天空之琴收回了身側,麵露正色。
聞言,迪盧克不由得點了點頭。
沉吟了下後,他將所知道的一切全盤托出。
“根據少東家的指引和對對方的拷問,基本可以確定風魔龍現在正盤踞在舊蒙德。”
“舊蒙德?”
聽到這個消息,琴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正相反,她隱隱擔憂起接下來的行程。
對於她的擔憂,迪盧克也表示理解。
“沿著酒莊左側的小路一直向前,可以見到一道巨大的山穀,沿著山穀穿過遺跡就是舊蒙德了,不過風神冕下應當比我們更清楚這些吧。”
在眾人麵前,迪盧克決定還是給溫迪留些麵子。
“嘛...過了很多年,對路況不熟悉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雖然溫迪沒有明說,但是從他那飄忽不定的眼神就能窺探一二。
這家夥絕對是忘了路該怎麼走了。
“喂,賣唱的,這可是你當年乾的好事,怎麼能忘呢。”
好不容易找到了在場地位比自己更低的存在,派蒙趕緊湊上去用言語打擊吟遊詩人幾下。
隻是對他來說,這種程度的語言攻擊就是撓癢癢,完全沒意義。
話頭一轉,溫迪就跑到了白啟雲的身邊,開始老老實實地等著眾人接下來的安排。
看著他如此活寶的動作,即便是迪盧克也不免歎了口氣,但身為東道主,他還是得承擔起安排接下來行動的責任。
“從酒莊到舊蒙德,若是在理想環境下,我們搭乘馬車需要整整五天才行,也就意味著我們往返一次,即便不算上與深淵教團的人交手的時間,也要花費整整十天才行。”
十天,不長也不短。
但在現在的局勢下,完全有可能發生什麼顛覆整個場麵的事情,尤其是愚人眾的存在更是為本就模糊不清的前景掩上了一層迷霧,讓人擔心。
“那我們...不能用之前去摘星崖的方式來縮短時間嗎。”
這個時候,依然是派蒙問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隻是這次眾人皆沒有言語,因為他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那估計應該是做不到,上次馬不停蹄地去往摘星崖是因為路上有沿途的驛站可以更換馬匹,但是這次去舊蒙德,路上不僅僅沒有驛站,甚至還有數不儘的魔物,最艱難的狀況下我們或許連最基本的睡眠都保證不了。”
迪盧克在遊曆大陸的過程中曾路過一次舊蒙德,那條通往目的地的山穀中暗藏著數不勝數的魔物,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裸露在外的遺跡,若是不小心踏入其中,就又是一番麻煩。
正如同迪盧克講述的原因,琴所擔心的也正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