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累。”
等下屬們全都散開之後,剛才還一臉正經的薛鸞瑛立刻擺出了鹹魚一樣的姿勢,一臉生無可戀地靠在了街邊的欄杆上,毫無上位者的威嚴。
“大統領,根據情報我們還有——”
“嗚啊!小海彆說了,先讓我靜靜”
這兩天過度的工作讓我們的薛大統領煩了不知道多久。
那群該死的小偷,竟然瞄準了逐月節前夕作案,真是會給彆人添麻煩。
望著如同鹹魚一樣的上司,名為小靜的副手用本子掩住嘴笑了笑。
“那個,鸞瑛姐,今天是不是約好了要帶小啟雲出去玩的日子啊。”
“啊!”
被身邊的少女一提醒,薛鸞瑛大叫一聲,剛才臉上那放鬆的神情儘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數不儘的慌亂。
糟了,已經都這個時間了。
天邊搖搖欲墜的夕陽無時無刻地提醒著她現在已是傍晚。
她連忙整理了下妝容,把手裡的材料往小靜的手上一堆。
“之後就拜托你了!”
話還沒有說完,尾音就隨著女人的狂奔消失在了街角。
真是的,這麼大人還冒冒失失的。
小靜端著一手厚重的紙質材料,看著遠去的女人背影,滿臉笑意。
————
和裕茶館,每天下午準時上演璃月最叫座的戲曲。
不過現在已至傍晚,即便是最專業的戲曲演員也得先下班回家了,至於晚場,那有專門的倒班的人去接活。輪不到他們挨累。
在觀眾散去,清理了臉上的妝容後,身披一襲長袍的青年男人繞著周圍下班的人群,一邊抬頭望著窗外一邊趕路。
“呦,白師傅,今兒這台戲可真是利落啊。”
“過獎過獎。”
剛要出門,一位老客人拉住他打了幾個招呼,白青山雖然著急,卻不能拂了客人的麵子,隻得跟他多聊上幾句。
止不住的敘舊與吹捧直到門口出現了某個氣喘籲籲的女人才出現了轉機。
“哈,白先生,你夫人來了。”
薛大統領在璃月港的身份可是廣為人知,更何況他這個戲台班子的忠實粉絲。
聽客看到小兩口走到一起,知會了一聲便離開了。
“你這...”
看著麵前大口喘息的妻子,白青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抽出一直帶在身上的手帕,遞給了麵前的女人。
誰知薛鸞瑛接過去後隻在臉上囫圇吞棗般地抹了一把後就扔到了一旁。
“趕緊的,一會天都要黑了。”
她催促著自己的丈夫,若是真等到天黑才回去,那家裡的小祖宗恐怕會鬨得天翻地覆。
趁著天色未晚,兩人在初秋的風中趕到了一棟看起來極為氣派的酒樓。
與街角的一眾瓦磚平房不同,酒樓高達三層,外貌古樸大氣,既不奢華也不樸素,外層采用了最為珍貴的古木建築,光是這一棟樓的造價估計就能在璃月港裡買下成片成片的住宅區。
在過往行人都需要高高揚起脖子才能看見的地方,掛著一塊寬長,印著燙金大字的牌匾。
‘聽雨閣’三個大字高高地坐落其上,在酒樓內外來往的食客頭頂懸掛。
即便經過不知多少年的風雨吹打,這塊離經風霜的老牌匾仍然掛在那裡。
就好似這璃月的美景一般,永遠地持續下去。
時間臨近傍晚,一樓大廳裡等著吃飯的人非常多,夫妻兩人隻能偷偷摸摸地從後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