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金泉還是相當有膽色的,不顧手下的反對,站到了隊伍前麵,對葛存勇說:“在下就是孫金泉,請問有何指教。”
葛存勇敬了記軍禮,說道:“孫師長,在下想請問,貴軍到任丘究竟何為何來。”
稍微一愣,孫金泉答:“當然是支援學兵軍打鬼子了。”這是閻錫山對外公布的出兵理由,
“是嗎,那怎麼反而對任丘的老百姓和民眾動起了刀槍呢。”
“這是奉了最高軍事委員會的命令,葛兄弟,貴軍的家務事,孫某並不想摻和。”孫金泉說著看了張鎮一眼繼續道:“我們來這裡,是應了你們**長的要求,他現在可是最高軍事委員會委任的學兵軍最高長官。”說完,他的嘴角掛上了笑意,心中隱隱得意:打仗老子的隊伍可能確實不如你們大刀,但是,掄起政治陰謀,小子,你太嫩了,
好似早料到他會這麼說,葛存勇的臉色相當的平靜,雙眼四顧,在人群裡找到了臉色鐵青的張鎮,他說:“**長,對麵的都是兵工廠等幾家工廠的工友,也算是我們學兵軍的人,你們是不是鬨誤會了。”
欒傑書身後的人群裡有人嚷起來:“這不是誤會,晉綏軍殺害了我們很多的工友,我們這是來找他們報仇的。”
孫金泉的臉色變了,犀利的眼神投向已經群情激憤的工友們,沉聲道:“我們晉綏軍奉閻主席的命令來任丘助你們抗日,不得已才接受了**長的請求,幫助他平叛,如果真的因此誤傷了你們的工友,那也奉**長的命令行事,我們晉綏軍自進入任丘以來,除了應**長的要求在幾家工廠有駐兵,可曾有一兵一小卒上街擾民,複興社做下的那些事,你們可彆硬加到我們頭上,哼,倒是我們師因為任丘人的不分青紅皂白被暗殺了不少,這筆賬,我卻要找誰去討。”
孫金泉言辭犀利,而且動不動就將“**長”抬出來,幾乎將所有的罪責都歸到了張鎮的身上,讓人群後的張鎮聽得滿頭大汗、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想分辨一時卻又無從開口,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張鎮就是被動應戰,而直到孫金泉帶人過來,他都不知道對麵的部隊究竟隸屬於哪一部分,此時,總算弄清楚了對麵軍隊的身份,可是,卻已經沒有了其它的選擇,
對麵的武裝工友,他們原來的目標其實是晉綏軍,卻被常梁宇利用來吸引火力,分散孫張二人的注意力,進攻了張鎮駐守的軍部大樓,這仗對於他們,本來也屬於稀裡糊塗的那種,此時,被葛存勇和孫金泉這麼一鬨,也沒人意識到是中了常梁宇的算計,當了人家的槍手,反而覺得孫金泉說得有理,真正的罪魁禍首乃是張鎮,登時,眾人一起聲討起他來:“張鎮,你個學兵軍的叛徒。”“張鎮,小長官究竟有哪裡對不起了,你要背叛他,。”“南京給了你什麼好處,不知道現在是全民抗日嗎。”……
眼看群情洶湧,隻要孫金泉帶隊退出,那就是新一輪的大戰,張鎮身邊剛被提攜為大刀一中隊中隊長的楊宇凡見狀不妙,悄悄的朝手下王大成使個眼色,又用右手做出個手槍的姿勢朝孫金泉和葛存勇描了描,
後者立刻心領神會,拉了拉身邊的兩個人擠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