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擁有毀滅這個世界的力量了,所以什麼小皇帝周少天在他眼裡甚至比螻蟻還不如,他實在懶得對一隻螻蟻動手,這會嚴重降低他的品味。
萬一一個不小心把他給打死了……死了就死了吧。
天夢依舊坐在那裡,單手托曬,滿臉笑意的看著李澤道,說道:“姐姐才不走呢,姐姐突然間想看看昔日的你是如何打那些螻蟻的臉的。”
“天夢姐姐,那是很無聊的事情。”李澤道索然無味。
天夢卻是興致盎然:“這裡的一切對姐姐來說,都相當新鮮哦。”
李澤道無奈,隻能再次坐回那椅子上,心想一會兒可得控製好力道啊,千萬不要死人啊,打個半死就行了,實在控製不住力道了,那怎麼也得留一口氣吧?
就在這時,那繚繞整個咖啡廳的動聽音樂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數個服務員挨桌要求咖啡廳裡的客人暫時離開。
這幾個服務員的目光還時不時的掃向李澤道他們這桌,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憐憫。
有些客人覺得莫名其妙,自然不願意,但是也不知道服務員跟他們說些什麼了,他們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隨即賠著笑臉充滿離開。
“螻蟻要出場了。”天夢饒有興趣的說。
李澤道無奈:“踩死一隻螻蟻一點都不好玩。”
天夢的興趣卻更是濃鬱了,說道:“小道子,你覺得看電影不好玩,你還覺得逛街買衣服鞋子不好玩,你覺得自拍是最無聊的事情。”
“……”李澤道無言以對。
幾分鐘之後,除了李澤道跟天夢外,其他客人皆被服務員請出了咖啡廳,隨即咖啡廳那擦得光亮的玻璃門更是被關上,還被掛上了暫停營業的標誌。
李澤道跟天夢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法發生似的,依舊悠哉的品嘗著咖啡。
沒等多大一會兒,厚重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一個帥氣的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快步的走了過來。
在這變得空曠的咖啡廳裡,他們的腳步聲很重,給人相當強大的感覺,這種強大給人的感覺不是刻意製造出來的,而是由內自外散發出來的。
給人的感覺就是,隻要他們的腳還踩在鳳凰市這片土地樹上,那麼他們就是沒人可以忤逆的皇帝,他們就是天,他們隨時都可以呼風喚雨,改變這座豪華都市的一切。
那個之前過來邀請的男子也在人群裡,隻不過早就沒有之前的那種斯文,他眼鏡已經被打掉了,那張臉上多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巴掌印。
身上那一套價格不菲的西裝,也多了數十個難看的腳印。
可想而知,沒能將天夢帶到周小天麵前,他被周小天懲罰了。
此時,他那雙充滿惡毒的眼睛來回在李澤道以及天夢身上交替,仿若索命的厲鬼一般。
李澤道微微抬頭掃了為首的那男子一眼。
二十來歲年紀,長相英俊,穿戴考究,眼神卻是陰柔中帶著一絲濃鬱的炙熱,給人一種神經質的危險感覺。
“這十有八九就是一個仗著老子牛逼而無法無天的富二代,那就彆打個半死,直接打死得了。”李澤道端起那貓屎咖啡喝了一口。
然後繼續嫌棄的撇嘴,繼續質疑這個女人的人品,就這種壓根就不純的貓屎咖啡怎麼可能比得了自己親手熬煮的那最正宗的貓屎咖啡?
那隻麝香貓也被李澤道帶回這世界了,每天都會幫李澤道生產一些粑粑,大大的滿足了李澤道跟天夢的口欲。
李澤道又喝了一口,果斷的覺得自己錯了。
他不該質疑天夢的人品,她的人品就那樣,還用得著質疑嗎?
從遠到近,周小天那一雙炙熱的眼睛始終落在天夢身上,至於一旁那個小白臉,直接被他無視了。
一直以來,他的眼睛裡隻容得下女人,除非那個男人很強大,足以讓他平視或者是仰望。
周少天居高臨下看著天夢那張讓他幾乎就要欲火焚身的側臉,陰森森道:“美女,聽我養的那條狗說,你的脾氣不太好?”
天夢動作優雅的抿了一口手中那貌似咖啡,置若罔聞,壓根就沒搭理這個在她看來相當愚蠢的白癡。
裝逼是一門技術活,這個白癡跟同樣是白癡的小道子比起來,差距有天那麼高。
周少天瞳孔裡的炙熱儘數化作猙獰,麵色難堪至極。
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麼無視他的存在,特彆那還是一個女人。
哪個女人見到自己,不是風情萬種含情脈脈的,恨不得立即跪下舔自己的腳?
更彆說,這還是當著他的朋友以及養的幾條狗的麵,這讓更是讓他顏麵無存,那張俊俏的臉仿若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抽了幾個耳光子,火辣異常。
周少天深呼吸了一口氣:“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