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仿若正遭遇某種恐怖之事,臉色慘白無比。
眼睛卻是猩紅猙獰,看著李澤道就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似的,咬牙切齒:“你竟然還敢狡辯?你麵前這水潭便是聖池!你用聖池的水洗了下臉,不是玷汙了聖池又是什麼?”
“……”
李澤道瞪大眼睛看著這個女人,臉上的肌肉狂抽,隻覺得內心有一大群曹尼瑪浩浩蕩蕩的狂奔而過。
就覺得這件事情著實荒謬到了極點!
麵前這一看就是天然形成的水潭,竟然是那什麼聖池?
更讓李澤道覺得身心受到嚴重羞辱的是,自己不過捧了幾捧水洗了一把臉,便玷汙了這聖池……好吧,哪怕這水潭當真是什麼聖池,但是自己的臉有那麼臟嗎?
自己這數日來因為身上沾了落花小姐的口水,所以多次清洗的自己的身體,特彆是自己的臉好不好?
你妹的,太欺負人了!
李澤道莫名覺得自己從來到天界所遭遇的恥辱全部加起來,似乎還沒有這一次多啊。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水潭明顯已經被強大勢力占據了,甚至還被當做是聖池,而自己用這潭水洗臉也是不爭的事實,此舉怕是違反了人家的規矩了,甚至觸犯了人家的禁忌。
對於一個強大的宗門勢力來說,禁忌就如同龍之逆鱗,觸之必死,難怪這個女人二話不說就想殺了他。
李澤道隻能無辜的說道:“好吧,即便那是什麼聖池,但是我壓根不知道這是聖池啊,你們也不立一塊牌子寫說這是誰誰誰的城池不得靠近什麼的,我以為這是一池天然形成的潭水呢。”
“所以這當真不能怪我啊,你以為呢?”
“而且……我的臉早上剛洗過,一點都不臟的,所以你大可放心,聖池沒被汙染。”
李澤道指著那已經恢複平靜的水麵,看著女人那張越來越難看的臉,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底氣:“不信你看,那潭水依舊如此清澈……”
“玷汙聖池者,死!拿命來!”
女子仿若貞操被李澤道強行奪走一般,著實憤怒到了極致,又一次緊握長劍,身形仿若惡鬼索命,瘋狂的朝李澤道殺了過來。
李澤道小心臟直哆嗦,一點都不想繼續跟這個女人糾纏。
這個女人不是一個人,她身存在一個強大勢力,萬一更多強者趕來,他怕真的要被大卸八塊了。
一劍刺出,一道萬鈞雷霆轟向那女子之後,李澤道轉身就跑。
女子奮力一劍斬斷那道雷霆,怒喝:“你站住!”
連忙提劍追了上去。
李澤道小心臟狂哆嗦,你說站住就站住,你以為本公子是傻逼啊。
一個拚命跑,一個人拚命追,這一追竟然足足追逐了大半日,白衣女子始終追不上前方那個玷汙聖泉的罪人。
而李澤道哪怕布置了不少魂陣,卻也不過稍微阻攔這下這個女人的步伐罷了,壓根就擺脫不了這個女人。
到最後,白衣女子知道自己如論如何也追不上這個罪人了,身形停滯,一時間,麵色更是慘白到了極點,眸子裡流露出濃鬱的絕望,著實萬念俱灰。
見對方竟然不追了,李澤道也就停下稍作休息,大口的喘著粗氣。
在這麼逃下去,他的魂魄怕是要累散了。
“罷了罷了,聖泉被玷汙,已是死罪,帶不回玷汙聖泉的罪人,更是罪加一等。”
女子聲音無比絕望:“回去聖君定然怪罪,怕要承受那萬蛆噬魂之刑,與其此如此,不如就此了斷。”
李澤道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冷笑。
演!接著演!當真以為你長得好看本公子便會憐香惜玉,趕緊乖乖的過去讓你殺?你是白癡還是白癡?
誰想這時,女子竟然猛地握緊長劍,猛地朝著自己的丹田處刺去。
李澤道瞳孔一下子就瞪大,腦海劇烈轟鳴了下。
臥槽,竟然來真的?
趕緊一劍劈了過去。
瞬間,一道強大雷霆狠狠斬向白衣女子手中長劍。
“哐!”
長劍斷裂,但是小半截鋒利的尖峰還是刺入女子的那嬌柔的身體數寸,直達丹田!
白衣女子悶哼了一聲,嘴角處緩緩流淌出鮮血,身形軟倒在地。
她眼神裡流露出濃鬱的絕望,那手猛地抬了起來,就要轟向刺入內體的那小半截斷劍。
李澤道身形一閃已然出現在其跟前,麵色凝重異常,二話不說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繼續自殘。
與此同時,將手中一枚丹藥強行塞進白衣白衣女子嘴裡。
女子眼神絕望卻又憤怒盯著李澤道,便想將嘴裡那丹藥吐出來。
李澤道盯著這雙近在咫尺的眼睛,凶狠道:“你妹的,你要是敢吐出來就彆怪本公子將你的衣服扒光扔在那聖池裡!”
竟然嫌棄本公子臉臟玷汙了那聖泉,本公子倒想看看你的身體有多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