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字弱翁,濟陰郡定陶縣人,西漢丞相。少學《易經》,選為本郡卒史,舉賢良方正,對策高第,出任茂陵縣令,曆任揚州刺史、諫大夫、河南太守等職,治理有方,深得民心。漢宣帝即位後,拜大司農,遷禦史大夫,官至丞相,冊封高平侯。為人嚴毅,剛正不阿,整頓吏治,抑治豪強,選賢任能,平反冤獄,要求地方官吏“省諸用,寬賦稅”,獎勵墾荒,與丙吉同心輔政,使君臣交泰,百姓安樂,去世,諡號為憲。
魏相,早年就研究《易經》,曾為郡中的卒史,被舉為賢良,因在對策之中得高第,而被漢昭帝任為茂陵縣令。某日,一位桑弘羊的門客,冒充禦史,住進茂陵傳舍,而且態度蠻橫,以縣丞的遲拜見為由,捆綁縣丞,魏相疑其有奸,將其收捕立案,查實確係冒充,即按律處以死刑。一時縣中震動,治安大定,事後魏相被升為河南太守,一上任即禁奸邪,整頓吏治,直令豪強畏懼、百姓稱快。
丞相田千秋死後,其子任雒陽的武庫令,見魏相治郡嚴厲,擔心時間長了會受罪責,就自已辭去了官職。魏相派手下的使掾追趕想喊他回來,終於不肯回來,魏相自己遺憾地說:“大將軍聽到這個長官辭職,一定會認為我因為丞相死後而不能禮遇他的兒子。也會使那些當世的權貴們責備我,危險啊!”
田千秋的兒子往西到了長安,大將軍霍光果然因此責備魏相說:“幼君剛剛繼位,認為函穀關是保衛京師的堅固之地,兵器庫是精兵聚集的地方,所以任命丞相的弟弟做函穀關都尉,任命他的兒子做武庫令。現在河南太守不深切考慮國家大計,隻是看到丞相死了就斥逐他的兒子,這是多麼淺薄的舉動啊!”
後來,有人告魏相濫殺無罪的人,此事下到了主管官署,河南的卒戍中任都官的有二三千人,阻攔霍光,自言願意多在軍隊服役一年來贖河南太守的罪。河南的老弱者有萬餘人守著函穀關想要進去給漢昭帝上書,函穀關的官吏把這件事報告了上級,霍光因為武庫長官辭職的事,就把魏相交給廷尉治罪。魏相在監獄關了很久過了冬天,正巧趕上大赦才出獄,又有朝廷的詔令讓魏相去做茂陵縣令,後來又遷為揚州刺史。
朝廷考查郡國的國相們,多數被貶謫過,魏相與光祿大夫丙吉素來交好,丙吉在給魏相的信中說:“朝廷已經非常了解的成績與行為,將要起用您。願您慎重行事自我尊重,修養自身的才能。”魏相認為丙吉的話很對,因而把自己的威嚴收斂起來,任刺史兩年後,被朝廷征召為諫大夫,又轉為河南郡太守。
劉詢即位,為漢宣帝,征召魏相進入朝廷,擔任大司農,掌管中央財政,又遷為禦史大夫。
長期把持朝政的大將軍霍光去世,宣帝思其功德,以其子霍禹為右將軍,任其侄樂平侯霍山領尚書事,其弟兄、女婿也各掌要職,還允許霍光的夫人霍顯及諸女出入宮禁。
魏相擔心霍氏的勢力驕奢放縱,如若發展下去,恐怕難於控製,通過平恩侯許伯向宣帝上書,說:“《春秋》譏諷世世為卿相的人,憎惡宋三代人都做大夫,到魯季孫的專權當道,都曾使國家處於危難禍亂。從武帝後元年間以來,王室子弟能得到俸祿,國家的政事卻要由塚宰來決定。現在霍光死了,他的兒子又做了大將軍,他哥哥的兒子做尚書,掌握政要,他家的兄弟女婿們掌有兵權,很有權勢。霍光的夫人顯和他們家的女眷都在長信宮有名籍,可以自由出入,有的夜裹從禁門出入,驕橫奢侈,放縱不羈,恐怕將來會慢慢的無法駕馭控製了。應該想法削弱他們的權勢,打消他們的陰謀,來強固大漢萬世的基業,也使功臣霍光的聲名得以保全。”
另外按過去的規定凡上書給皇帝的人都要把奏書寫成二份,其中一份為副本,掌領尚書省事務的官員先開閱副本,如果奏書的內容不當,就擱置起來不上報宣帝,魏相又通過許伯抽去了副本,以免被霍氏的人阻擋下來。
宣帝看了奏疏後,幡然醒悟,聽從其建議,任魏相為給事中,削奪了霍氏一門的兵權。不久,霍家因謀殺許皇後之事,被罷黜三個侯的爵位,霍氏子弟都被調到地方去當官。
宣帝提拔魏相為丞相,封為高平侯,霍氏對魏相又恨又懼,密謀偽造太後之令,先捕殺魏相,再廢宣帝,其密謀敗露後,霍雲、霍山等自殺,霍顯及霍禹等被誅。宣帝親政後,勵精圖治,魏相則總領朝政,悉心輔佐,非常符合宣帝的心意。
匈奴派兵圍攻漢朝在車師國的屯田部隊,多次進攻都失敗,車師的屯田部隊打得極其艱苦,形勢十分嚴峻。宣帝知道後,和後將軍趙充國等人商議,打算趁匈奴已經衰弱的時候,派兵攻打匈奴右地,使其不敢再騷擾西域。
魏相向宣帝上書勸諫說:“臣聽說,拯救危亂,誅除凶暴,稱之為‘義兵’,仁義之師所向無敵;敵人來攻擊你,不得已而反擊,稱之為‘應兵’,抗擊侵略的軍隊定能戰勝;在小事上爭勝鬥狠不能克製一時的憤怒,稱之為‘忿兵’,爭氣鬥忿的軍隊會失敗;認為彆人的土地貨寶有利可圖的,稱之為‘貪兵’,貪婪的軍隊一定會被擊敗;憑借國家麵積很大,以人口眾多相誇耀,因而想在敵人那裡表現自己的威風的,稱之為‘驕兵’,驕傲的軍隊會被消滅:這五個方麵不僅是由人事決定的,也是天道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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