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之蜜糖,汝之砒霜。”
蘇卿朝嚴肅的看著慕晟安,“如果,有一日,我姐姐不願意再留在世子的身邊,煩請世子高抬貴手,放過我姐姐。”
慕晟安的臉色也陰沉下來。
“如果,本世子不願意,你能如何?”
蘇卿朝毫無畏懼的回望著他,“我定會與世子爭個魚死網破!”
慕晟安忽然就笑了,他抬手拍了蘇卿朝的肩膀一下。
蘇卿朝被拍的閃了一閃,他咬緊牙關,挺直了脊背。
“就你這樣子,拿什麼和本世子爭?”
“假以時日,我一定能夠超過你!”蘇卿朝雙手握拳。
“那本世子就等著,看你能不能超過我!”
慕晟安起身找傅夫子去了,他來,就一定要帶走那瓶雪蓮玉露丹。
傅夫子正在藥房碾磨著藥材,看見慕晟安走進來,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他這個徒弟,性格不是一般的強。
當初,慕晟安來拜師,他就沒有瞧上。
世家子弟來拜師,多半都是衝著他的名望來的。
總想著成為他的徒弟以後,就可以得到皇帝的親睞。
一個堂堂侯府嫡子,一出生就已經強過很多人,來他這裡湊什麼熱鬨?
他當時隨口說,“想拜師,去門口跪著。”
誰料,他不過一句話,慕晟安就在門外跪了幾天。
他這才讓鬆了口,進得門來。
慕晟安最終通過了他的考驗,傅夫子還是不覺得一個世家子弟能吃習武之苦。
所以他提前講明,可以教他武藝,卻不會收他為徒。
慕晟安卻不理會,一口一個師傅的喊了很多年。
而且,跟著他學武的那些時日,很是能吃苦。
每日卯時起床,就開始站樁鍛煉,一直練到子時才睡。
還是他怕他練得太狠,哄他去睡,他才去。
他雖不理世事,但是侯府的事情,他多少有些耳聞。
當他聽說,侯爺準備將世子之位留給小兒子的時候,他找了個理由,將慕晟安轟了回去。
一個侯府嫡子,不去做該做的事情,學再多又如何?
慕晟安當做沒有看到傅夫子的白眼。
他將手裡的衣服遞過去,“這是師弟的姐姐為了感謝師傅,特意給師傅做的。”
傅夫子瞅了一眼,繼續搗著草藥。
“徒兒今日向師傅求的丹藥,也是為她所求。”
“前幾日,徒兒和她回程的路上,被狼圍攻了,受了重傷,高燒不退,是她臥在雪地裡,然後給我退的燒。”
“大夫說,她傷了根基,恐壽元不長。徒兒想到師傅曾提過,這個丹藥不僅可以治療寒症,還能延年益壽,故而才鬥膽過來討要。”
“師傅想要徒兒拿什麼換,儘管說,就是想要邊境的雪蓮,徒兒也親自去給師傅摘來。”
傅夫子停下手裡的藥杵,上下打量慕晟安。
“她和你什麼關係?”
慕晟安唇角勾了勾,“是我的房中人。”
傅夫子重重的將藥杵一放,發出“磬”的一聲。
“真是好白菜被豬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