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的時間,過得很快。
這十日的時間,木頭過得很忐忑,好幾次都走神,差點將白馬騎到木樁子上去。
終於等到了休沐的時間,木頭忐忑不安的來到了馬棚。
“慕哥!”木頭低聲和慕晟安打著招呼。
墨塵看著蔫嘰嘰的木頭,很是疑惑的看了慕晟安一眼。
木頭這是做了什麼錯事?惹到了慕晟安?
慕晟安將手裡的活計做完,這才進屋換了一身常服。
出來的時候,慕晟安手上拎著一罐酒壇子。
“沉醉!”木頭一看見酒壇子,眼睛就亮了。
“沉醉”這個酒,是老字號酒肆的招牌,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
而且,這個酒每月的數量有限,基本是一出來,就被人訂走了。
普通人你就是有銀子,都不一定能買到。
木頭心裡的愧疚,更重了。
要是慕哥知道,他將他給賣了,會不會讓他賠酒錢?
一旁的墨塵蹦了過來。“慕哥,你什麼時候藏了這麼好的酒?不行,我後悔了,我也要去喝酒!”
慕晟安瞥了他一眼,“裡麵給你留了一壇,但是不允許私自喝,等我在的時候,才行!”
墨塵堅決的點頭,“我一定聽慕哥的,慕哥不讓我喝,我就不喝。”
慕晟安懶得看墨塵耍寶,他抬腳往外走,走到半截,他才發現木頭還呆愣在原地。
他轉過身,“怎麼?你不走嗎?”
木頭回過神,“走,慕哥,我來了!”
木頭跟在慕晟安的身後,忐忑不安的往營外走。
他此刻是多麼的希望,那個女子不會在。
可是,老天並沒有聽見他的祈禱。
遠遠的,他就看見了,營帳外,站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
他拉了一下慕晟安,慕晟安不解的回頭看向他。
“慕哥,那裡!”木頭小心翼翼的示意慕晟安。
慕晟安抬起頭,也看見了營帳外的林若若,他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滿是愧疚的木頭。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原來,木頭這陣子頻頻的出錯,源頭在這裡。
木頭見慕晟安臉色不太好看,他諾諾的說“慕哥,我覺得,如果你對她真的沒有想法,你可以和她說清楚。”
“她總是這樣在軍營外等你,這個對你的影響,非常不好,營裡的風言風語,特彆的多。”
木頭說完,就低下了頭,等待慕晟安的訓斥。
他等了半晌,沒有等來一句話,他的目光看見,慕晟安的腳動了。
他抬起頭,急忙追了上去。
慕晟安拎著酒壇子就往營帳外走,值守的士兵,看了他們的假條,放他們出了軍營。
林若若一早就開始等起,她生怕和慕晟安他們錯過了。
她也怕慕晟安他們改變時間,所以,她過得很煎熬。
現在,終於又看見了久違的身影,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她走到了慕晟安的身前,對著慕晟安福了福禮,“郎君,我心悅於你,你可願給我一個機會,和你白頭偕老?”
跟在慕晟安身後的木頭,差點一個跟頭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