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跟死人一樣,他的胸口在不斷地起伏,眼看就要出氣多,進氣少了。
朱樉轉過了身去,向著門口招了招手。
湯鼎和馮誠等人向門口張望,一個完全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馬燁,你居然躲在門外一直偷聽我們說話。”
馮誠見了馬燁的表情,跟見了鬼一樣。
馬燁是馬皇後的堂侄,他的這個身份眾人皆知。
眾人臉色各異,他們心裡都很清楚,要是馬燁知道了今天的事,差不多就等於直接告訴了皇上。
馬燁走到朱樉的麵前,十分恭敬的行了一個跪拜禮。
“表哥有什麼吩咐?小弟立馬去辦。”
朱樉順手一指,指著地上的胡斌,對他說道:“剛才胡斌說的話,你都記下來了吧?”
馬燁在朱樉的麵前俯首帖耳,他點了下頭,回答:“胡斌剛才說的每一個字,小弟都如實記下來了。用不用小弟現在就派人送到京城去?”
朱樉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先把他送到傷兵營去治傷,等胡斌醒過來以後,試探一下他的態度。”
說完,朱樉冷笑了一聲,“要是胡斌還是這樣冥頑不化的話,就隨便找個由頭讓他戰死了吧。”
他現在已經牢牢掌握住了整個征南軍的大營,真心想要弄死某一個看不順眼的人,根本不用親自動手。
聽到這話,馬燁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秦王的言外之意,就是要他去當白手套乾一些臟活。
儘管馬燁的心中百般不情願,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被秦王在馬廄裡關了三天三夜,二十匹性情暴烈的公馬喂了催情藥跟他關在一起。
對馬燁來說,那種滋味真是生不如死,可以說令他終身難忘。
一想到這兒,馬燁在朱樉麵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他趴在地上俯首聽命。
“小弟這就帶著胡斌去治傷。”
說完,馬燁又覺得他的態度還不夠恭敬,又補充了一句:“表哥儘管放心,小弟一定會好好開導胡斌的。”
賽哈智派兩名錦衣力士抬著擔架進來,兩人合力將胡斌抬到了擔架上。
朱樉擺了擺手,讓馬燁帶著人退了下去。
等到馬燁帶著胡斌走了以後,朱樉轉過身看向了眾人,他對馮誠說道:“你能為二哥著想,二哥很高興。但是你辦事的方法,二哥很不喜歡。”
聽到朱樉這麼說,馮誠直接愣住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他單膝跪下對著朱樉抱了下拳,帶著一臉歉意說道:“二哥,今天這事鬨成了這個樣子,都是我辦事不利。還望二哥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