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剛才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違心,他的原配夫人畢氏是他爹李貞和他母親朱佛女還活著的時候,在老家幫他說的一門娃娃親。
李文忠跟畢氏夫妻二人勉強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不過畢氏比他大了整整一歲。
尤其是畢氏在溫柔的外表之下,隱藏的一顆悍婦的內心。
要知道李文忠當年在駐守嚴州的時候,跟妓女韓氏私通,就是畢氏偷偷向朱元璋告密的。
如果不是馬皇後幫著說情,李文忠最輕也是一個丟官罷職的下場。
又加上李文忠年輕之時,在外麵玩的很花。他跟畢氏兩個人的感情早就名存實亡了,畢氏善妒,如果不是這兩年,畢氏要入宮照顧老公公李貞。
恐怕李文忠連納妾的機會都不會有,一想到畢氏現在人老珠黃,自己還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壯小夥,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了嗎?
朱樉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罵道:“滾犢子,你彆來惡心我了。”
“我這個人有潔癖,從來都不吃彆人吃剩下來的殘羹冷飯。”
要是他的好大伴苟寶苟公公在這裡,一定會大聲質問他:“爺,那你嫂子到底是殘羹還是冷飯呀?”
見到朱樉一臉晦氣的樣子,李文忠的心裡一陣暗爽。
李文忠哈哈笑道:“這老話說的好啊,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我府中那些女人隻要是你看的上眼的,除了我兒媳婦,我這個當哥大方送你了。”
說完,李文忠還豪氣乾雲地一揮手,這可把朱樉惡心壞了。
朱樉很想當麵諷刺李文忠一句,我就要你兒媳婦,你給不給呢?
不過轉念一想,就李景隆家裡那個河東獅袁氏,是京城裡出了名的母老虎。
朱樉還是少招惹她為妙,隻能在心裡為遠方的二丫頭深深默哀。
朱樉沒有搭理李文忠的胡話,而是在不經意之間提起了對方家裡的一件小事。
“我聽彆人說就在兩個月前,你那位親家跟燕王府結了一門娃娃親。這事,你知道嗎?”
李文忠愣了一下,隨即老實回答:“老袁上個月還從驛站寄來喜帖,讓我回京以後去北平府喝喜酒。”
聽到李文忠的回答,朱樉眉頭一皺。
“你知道袁珙是哪個兒子和老四的長女結了親嗎?”
李文忠回答道:“我記得好像是老袁的小兒子袁容跟永安郡主結的親。”
袁洪不僅是李文忠的老部下,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李景隆的老丈人。
朱樉摩挲著下巴上的胡須,沉吟道:“袁珙是現任太原衛指揮使,他是老三的心腹之一,現在,他的小兒子又跟老四結了親。”
“這個親戚關係就讓事情變得很有趣了。”
說到這裡,李文忠瞬間想到了什麼,他問道:“你是不是懷疑晉王跟燕王勾結在了一起?”
朱樉輕輕點頭,他說道:“很有可能。”
袁洪是李文忠昔日的老部下又是他的親家,李文忠幫袁洪辯解道:“不可能,老袁這人在軍中是出了名的老實。他不可能參與這些營營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