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月光剛蓋過威樓頂。
虎子忐忑不安地踱來踱去,“不行,咱得走了!”木子雲坐在地上,倚著軟床,回道:“明一早兒也來得及。”
“你看看,看看”虎子指著周圍,“這裡麵的擺設已經不能簡單的用奢華來形容,僅是那張四角桌子,就鑲了七十七塊寶石,這裡住的絕不是凡人。”
“能來這的有幾個凡人,咱們也不是了,是瓏人。”
“你彆笑,我是認真的。”虎子越想越急。而鈴鐺床上沉沉睡去,木子雲示意虎子小聲些,然後輕輕從房間中退出去,到了門口,虎子再次急道:“那個老頭明顯是個高人,沒有方天慕,你我怕是要被殺,而方天慕可能也不是他對手。咦?方天慕呢?”
“他呀”木子雲伸了個懶腰,“四處閒逛去了,估摸著自己找地睡了。”打了個哈欠,接道:“我也困了,你彆著急,休息吧。”
虎子被木子雲勸去睡了,躺下還沒有一個時辰,拍著床麵就跳了起來,穿好衣物,先去拉起了木子雲,又將睡夢中的鈴鐺叫醒,連拉帶推的將二人擁到了門口,鈴鐺身子往後倒著,頭暈乎乎地說道:“虎子,你乾嘛呀,還早呢。”
“彆睡了,打起精神來。”說完,兩巴掌拍到木子雲和鈴鐺的背上,木子雲都疼得打了個哆嗦,更彆說鈴鐺了,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大叫了幾聲。幾息後,就見著方天慕頭發稍亂的飛奔過來,聽見鈴鐺叫聲,他還以為出了事。
“哎呀,虎子你乾嘛啊!”鈴鐺叫道。
虎子對方天慕說道:“剛好要找你,快,咱們速速離開此地。”虎子的表情很嚴肅,語氣也很急硬,木子雲和鈴鐺雖然不願也隻能聽話,方天慕隻再望了威樓一眼,就跟了上來,不知不覺間,他似乎慢慢融入到這團隊當中。
三人向東走出三四十裡,見著客棧也未停下,因那鈴鐺一直叫苦,才找了家點燈的酒館歇了腳。
館內原隻有四五個人,店家見著人來,也沒有迎接,隻用手指了指牆邊的酒罐,一臉威嚴之氣。虎子上前問道:“兩壺熱酒,兩壺茶多少錢。”那店家不回話,冷冷盯著虎子。
旁邊吃酒的人,好心道:“拿酒就是了,錢自己看著給,若是店家不滿意,你走不了的,還有這沒有茶隻有酒,要茶得去組織幫派裡買或者搶。”
“多謝”虎子抬了兩罐子酒放到桌子上,說道:“將就著解解渴吧。”
方天慕取出自己水袋吞了幾口,才發現奶水已沒,皺著眉頭,見著櫃台前放置著個大水缸,便去舀了一勺,倒進兩隻碗裡,與鈴鐺將就喝了。
四人休息時,旁邊的人又開始交談。
“真是少見啊,梁溪院的威樓剛建好沒半個月,就被搶了,嗬嗬”
“緇作從不缺強人啊,也不知是哪來的。不過,梁溪院是高手的聚集地,這麼輕易就被搶了樓去?”
“因為時值宣榜嘛,梁溪院的高手都在外麵,威樓裡沒剩下幾個人了。”
“來來,喝酒”
鈴鐺小聲說道:“那威樓是梁溪院的啊。”
木子雲與虎子對視了一番,沉默了許久。喝了口涼酒,虎子低聲道:“梁溪院是躲不過去了,咱們總得去,瞧那老頭的架勢,梁溪院裡的人實力的確不俗。”
方天慕聽到此點了點頭,木子雲又說道:“這事無論他們器量大不大,我們都要被處置,門口那兩個看守的,可是被咱狠揍了。”
“方兄,你覺得你能贏過那老頭嗎?”
方天慕眼珠動了動,低聲回道:“不能,但他也贏不了我。”
“連方兄都沒有把握看來我們隻能硬著頭皮去請罪了。”
“先不必這樣”木子雲說道:“我們按部就班的來,若是他們發現了我們,那就想彆的招,我們的目的是梁溪院的地圖,這才是重點。”
忽的又聽見旁人的談話。
“誒,對了,威樓裡剩的是誰啊。”
“這不清楚,無非是三主四守之類。”
“這麼厲害的人物都守不住座樓?”
“說了嘛,緇作從不缺強人,他梁溪院厲害又怎樣,比他強的,多少人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