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之後隻顧著休息,也不說話,不久後,虎子在桌上擺上些銀兩,起身要走,剛巧,旁邊那桌人也吃完了酒,拿錢的人卻恭恭敬敬地走到哪店家麵前,雙手將錢舉到頭頂,朝前舉了個躬。
店家依舊不說話,眼神帶著冷意,那人隻好再取出些銀兩,恭送過去,店家才將臉轉到一邊,那人道了幾聲謝,將銀兩小心放到桌上,後退著走出了酒館。
四人愣在桌旁,一齊看著店家,那店家隻盯著某處,似一座雕塑。
虎子將桌上的錢拿起來,也捧在手裡,舉在胸前,送了過去,口中說道:“店家,這些可中意?”店家不搭話,看樣子嫌少,虎子又掏出了些,他還是不正眼相瞧。
方天慕走過來,摸出把金豆子放到桌上,這兩罐酒哪值這些錢,明明賺大了,可那店家還是冷冰冰的望著某處。
木子雲這時在後麵帶著些惱意喊道:“虎子,我就說走的時候從威樓裡拿些東西吧,你看看,連酒錢都付不起。”
一聽此話,那酒家如雷貫耳,抓著桌子仔細瞧了瞧四人,竟有些手足無措,乾咳幾聲後手舉到頭頂拜下,說道:“失敬失敬,您好走好走。”並將兩人放下的金銀端起送到虎子身前。
虎子將金銀收進懷裡,一言不發地領著三人走了出去,出門後,又步行了半裡,虎子這才惱道:“你說的什麼?這不是找死嗎?”
木子雲回道:“他不敢說出去。”
“你怎知道?”
“嗬嗬”木子雲笑道:“我是漸漸理解了緇作的生存之道,強者就是規則,這裡一切東西都靠搶靠奪,能開得了茶館酒館的也隻有那些高手了,我估摸著即便最大的組織幫派,也十分受鄙夷,因為弱者的組織,規模再龐大也是弱者,我們能從梁溪院手中奪物,說明強強之列,儘管那店家不清楚咱們說的是不是真話,他也不敢再造次了,哪怕吃了虧,他也不能得罪強人。”
“哼”鈴鐺說道:“你看看他,變臉變得好快。”
“咱們在這裡呆久了,估計也會成這樣,這不是壞事,或者說在緇作不是壞事,因為這能讓人活著。”
“有人”方天慕突然蹦出了句話。
三人立即繃緊了弦,隻見前麵二十步遠立著塊金牌子,牌子前坐著個酣睡的人。四人走了過去,見著那金牌子上寫著梁溪院宣榜:擁有配對畫卷之人,可在此領取入院資格。
“喂!”鈴鐺手指點著桌子,“醒醒!”
那人還在酣睡,卻說夢話似地張開了口:“嗚嚕嚕有畫嗎?”
“有三對,我們四個人,有兩人共用一對。”鈴鐺回道。
“帶寶物了嗎?”
虎子走上前說道:“帶了。”
那人睜開了眼,揉了揉肩膀,指著虎子說道:“拿來瞧瞧。”虎子從包裹中取出那兩塊鏡片,說道:“這兩麵鏡片,可以互相顯影,隔著千裡可憑此見麵。”
“哦?”那人接過來掂量一番,“嗬,不錯不錯,是個稀罕物,雖然不中看卻中用,算你合格了。”接著右手往下伸,原來他屁股底下坐著個箱子,摸出來三塊木牌,遞給虎子,說道:“拿著這牌子去梁溪院,牌子後麵有不同任務,要在進梁溪院前做完,宣榜隻有七天時間,現在還剩下四天,抓緊時間吧。”
說完就又打起了呼嚕,鈴鐺將木牌放在眼前瞧了瞧,疑道:“這麼塊牌子,豈不有的是人仿造。”
睡著的那人又張開了口:“仿造者殺無赦。”
幾人麵麵相覷,紛紛翻開了木牌。
鈴鐺那塊上寫著:“取牧野打鐵人性命,並將其頭顱帶到梁溪院。”
虎子那塊上寫著:“寺口上買二斤花糕,送到梁溪院,交給張娜姐姐。”
木牌在方天慕手裡,看得方天慕一愣愣的,木子雲嘁了聲一把奪了過來,念道:“酒仙橋上高歌一首“
木子雲傻了眼,將牌子上的字仔細又看了一遍,臉都變了色,抬頭往兩邊看,直見鈴鐺嘟著嘴自語道:“還要殺人啊。”虎子撓著頭:“張娜姐姐,姐姐?買花糕算任務?”
木子雲又看向了方天慕,發現他早已站到了十丈開外,眼光有意避開了木子雲,望著一旁,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在講:“誰拿著算誰的任務。”
木子雲綠著臉,看著木牌上那簡短的一行字,罵道:“你娘的!耍著我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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