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新生一次……”傅恩濤倍受打擊,他二次新生很多年了,積澱足夠深,卻被一個剛新生的少年擊敗。
他一隻手拄著長刀,另一隻手猛力拔出那杆貫穿大腿的鐵槍,帶出大量的血液,讓本就疲憊不堪的他一陣晃動。
邵承峰少了一條手臂,又被鐵槍貫穿腹部釘在地上,他掙紮著想要拔出鐵矛,結果看到秦銘轉頭看向他,又無力地放下獨臂。
“整個巡山組……被一個人滅掉。”邵承峰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對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留下活口。
“他僅新生了一次,為什麼可以這樣強?”馮易安擦去嘴裡的血沫子低語。
秦銘開口:“說些讓我感興趣的消息。”
“你做夢!”傅恩濤很硬氣地回應,他明白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哪怕是低頭也改變不了什麼。
另一邊,馮易安和邵承峰則是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平日他們心性如豺狼,都是狠茬子,可如果現在卑微乞求能夠活命,他們不介意伏地求饒,但那不現實,兩人知道難逃一死。
“說下血竹林。”秦銘來到邵承峰近前。
邵承峰一句話不發,眼神空洞地望著夜空,他已經在開始回顧自己的過往,因為他很清楚,此生即將結束。
“不說是吧?”秦銘也不廢話,手中的柴刀落下,噗的一聲,讓他屍首分離。
邵承峰眼睛睜得很大,死不瞑目,對方很果決,二話不說就將他給剁了。
秦銘是為解決巡山組這些人而來,對折磨他們沒什麼興趣,既然對方嘴硬問不出什麼,那斬了就是。
他想看一看在這種生死絕境下,另外兩人會不會服軟鬆口。
傅恩濤麵孔微微抽動兩下,但眼神更加凶悍了,握緊手中的長刀,緩慢移動腳步,竟要再次進攻。
橫行這片地帶多年的二次新生者,無懼死亡的威脅,畢竟是在深山中搏殺出來的狠人。
另一邊馮易安趴在地上,鐵矛自後背貫入將他禁錮在那裡,他無法起身,略微顫動了一下。
風雪激蕩,傅恩濤似一頭人形猛獸般衝了過來,竭儘所能,揮動出最淩厲的刀光,進行最後一搏。
激烈地碰撞過後,他大口地喘息,無比疲憊,廝殺到現在他真的力竭了,可是那少年卻依舊生龍活虎似的,精氣神旺盛。
噗!
再次對攻後,傅恩濤的右臂被一刀斬掉,長刀也跟著墜落在地,他麵色煞白,踉蹌著倒退。
加上早先被長槍刺穿一條腿,他重傷後失去平衡,單膝跪在雪地中大口地喘著粗氣,自然卷的長發濕漉漉地貼在頭上,他的臉上寫滿不甘與絕望。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秦銘問道。
“用我自己的長刀給我一個痛快吧。”傅恩濤滿頭冷汗,左手顫抖著捂住斷臂處的傷口,但血液早已染紅他半邊身子,連雪地上都一片殷紅。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滿足你這種心願?”秦銘提著砍柴刀向前走去。
“你……想羞辱我?”傅恩濤掙紮著想要起身。
“你也配?”秦銘一衝而過,砍柴刀劃過他的頸項,一顆帶著不甘表情的人頭飛起,屍體倒在地上。
馮易安麵色慘白地趴在那裡,掙紮著想要起來,但插在他身上的鐵槍隻是稍微顫動,難以拔出凍土。
他感覺很屈辱,因為對方已經站在他的前方,一隻腳踩在他的頭上。
“你想和我說什麼嗎?”秦銘低頭俯視著他。
馮易安握緊拳頭,但又無力地鬆開,他喘息粗重,道:“你想尋找靈性生物?我不會告訴你。”
秦銘腳下稍微用力,他的頭骨便發出輕微的喀嚓聲,局部骨裂,劇痛讓馮易安麵孔都扭曲了。
秦銘沒有猶豫,直接一刀落下,將他也斬首,結束這個大胡子的性命。
至於血竹林在哪裡,回去問劉老頭就是了,他年輕時誌向很大,經常和老輩的巡山組進山,對大山中的火泉分布十分了解。
山上隻剩下風聲,沒有了刀槍碰撞的刺耳聲響,這一組巡山者全滅,被秦銘一個人解決。
他輕語:“我居然殺了這麼多人,而且沒有手軟。”
秦銘靜立反思,大概是因為他沒有將這些人當作同類,而是視之為危害村民的山怪。
他開始打掃戰場,屍體隻需要扔到山下“胃葬”即可,密林中有各種猛獸出沒,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秦銘勤儉節約已成習慣,在傅恩濤、馮易安等人身上搜羅,在火泉的映照下,他的手中出現一些燦爛之物——夜銀。
這是遠比銅子購買力強的錢幣,在鎮上行商交易時可以見到。
鑄幣為圓形,且中心有個圓孔,代表著太陽的缺失,稱它為夜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