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秦銘又發現更為貴重之物——晝金。
它通體金黃燦爛,圓幣完滿,形似消失的太陽,寄托了人們的一種美好願望。
巡山者進山隨身攜帶的晝金不多,加起來僅十一枚,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已然是一筆巨款。
秦銘並非初次“撿到”晝金,在得怪病前,他曾在墜落的地縫附近看到幾具屍體,不僅發現晝金,還得到一瓶很珍貴的礦素。
晝金在銀藤鎮流通得較少,所以他從來沒去用,不然太惹眼了。
而那個做工考究、雕飾細膩的水晶小瓶,他也暫時未動,因為病愈後他靠自己就新生了。
而且他對礦素所知不多,還需詳細了解清楚,避免隨意用掉而浪費其真正的價值。
最關鍵的是,眼前的事件很快就會爆發,他最好低調地頂著一次新生者的身份。
“我僅新生了一次,沒有實力對付巡山組,待這次‘風波’發酵後,我若是二次新生那就沒問題了。”
秦銘繼續在山上翻找戰利品。
“精良的護甲,百煉的長刀,都是好東西啊!”他暗歎可惜,摩挲著這些甲胄與兵器,回頭準備分散埋到山林各處,探索血竹林需要用到時再挖出來。
他就是這麼的樸實無華,將所有人從頭到腳翻了個遍,甚至連那隻金獒都沒放過,拎了起來,很想揮刀斬下一大塊狗肉去木屋中吃一頓狗肉鍋。
他半夜就出來了,在山林中守到夜霧散去,而後和巡山組的人激戰到現在,消耗極大,肚子早就餓了。
但他歎息著作罷,將獒犬扔在雪地中,謹慎起見真不能在這裡久留,得快速打掃戰場。
秦銘進入一座木屋,發現裡麵布置的很宜居舒適,地麵鋪著厚厚的獸皮毯,餐桌上有銀質的碗筷,切割烤肉的小刀精致美觀。
那一排酒壇隨意打開一個都溢出濃鬱的酒香,一看就比許嶽平家裡那壇早已喝光見底的辛辣老酒強多了。
他在這裡翻找後收獲不大,倒是在那座因為激戰而倒塌的木屋中尋出一本刀譜,陳舊的皮質頁麵都磨損了,且已卷邊。
看得出經常有人翻閱研究它,甚至還有密密麻麻的筆記、標注等,不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帶著斑斑古意。
隨著翻閱,秦銘看到熟悉的刀式,傅恩濤的刀法隻是刀譜上所記載的一部分,後麵還提到“天光”,以及更深層次的描述。
他沒有再向後翻,快速合上,將之帶在身上,這本陳舊的皮質古書比那些晝金的價值更高。
秦銘徹底搜索完這裡後,體表浮現出碎金波紋,隨著他的拳腳轟出,剩下的木屋先後爆碎。
現在風很大,頓時卷起碎木片,揚到了半空中,隨著暴風刮向山下。
地麵的雪都不時被卷起,和天空中的鵝毛大雪混合在一起,現場很難留下什麼痕跡。
“可惜了我的砍柴刀。”秦銘觀看刀鋒,缺口很多,密密麻麻,雖是精鐵煉製,但終究比不上巡山組的武器。
“倒是還能使用。”他尋到這裡的磨刀石,快速將缺口部位磨去,而後重新開刃,刀體比以前稍窄一些。
秦銘將所有屍體都帶下山,扔進密林中,親眼看到一些猛獸出現,將屍體快速拖走。
至於早先被他截殺在路上的四人,他再次去尋找時,發現連碎骨渣都未剩下。
秦銘搬開沉重的石塊,從雪洞中取出自己的包裹,脫下破爛染血的外衣和護甲,換上平日穿的潔淨衣物。
該燒的燒掉,該埋的埋掉,其中包括晝金和刀譜被他留在了山中,很快他便消失在密林間。
秦銘拖著一隻獵物低調地回歸,誰都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和平日沒什麼兩樣的溫和少年剛浴血搏殺過。
他燒了一鍋水,難得的沒用冷水,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勻稱而高挑的身體帶著晶瑩的光澤,肌肉線條流暢,他仔仔細細地衝洗,避免血戰後留下什麼異味。
不久後,他出現在陸澤的家中。
“小叔,這是什麼肉?”文睿湊上前來。
秦銘提著一大塊鮮肉,笑道:“這可是好吃的,天上龍肉地上驢肉,小叔今天獵到一頭野驢。”
主要是他對銅鍋狗肉念念不忘,沒能吃到那頭金獒,心中頗為遺憾,現在準備吃銅鍋驢肉補償自己。
很快這裡傳出歡聲笑語。
“小叔,驢肉真的很好吃!”
在熱氣騰騰的銅鍋前,有傷在身的陸澤開口:“小秦,你已築下黃金根底,該仔細考慮二次新生的事了。”
秦銘點頭道:“放心吧陸哥,我心裡有數。”
飯後他回到家中,琢磨著怎麼不著痕跡地請教劉老頭,想問清楚血竹林的事。
若是可以提早二次新生,他自然不願意耽擱下去,想儘快去神秘的血竹林走上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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