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小媳婦確實是走了,要說如同村裡人形容那樣痛徹心扉其實真沒有。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而阻人前途者更甚!
自己這小媳婦在孤兒院吃了十幾年苦,現在親生父母找來是省城的有錢人,他不會做阻礙人家親人相聚去省城享受美好生活的事出來。
人家願意去他無所謂。
唯一就有種爽文劇情在身邊離奇感,《我黑市賣魚的孤兒院小媳婦居然是豪門千金!》
不過想想重生這種事都能發生,這又算得了什麼離奇。
時間過得真快啊。
不知不覺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了。
一年前,一睜眼醒來,他發現居然重生到了另一個位麵的自己身上。
這裡還處於1980年,經過他記憶融合與觀察與他前世八十年代無差彆的樸素時代。
所以他真不在意這個18歲的準大學生小媳婦,願意在一起就好好相待,不願意就天高任鳥飛。
老天爺給了他一張重生的門票,還愁這些豈不是太拉胯了?
之所以現在去釣釣魚、種種花、跟大黃一起在村裡到處溜達,一副遊手好閒的模樣,主要是因為前世太累了,毫不誇張的說,重生在大溝村的日子是他28年來最自由、輕鬆、快樂的時光。
反正作為重生者知道這個年代哪個時間點有風口,譬如前幾天7月7日上頭剛發了《關於城鎮非農業個體經濟若乾政策性規定》政策,這很明顯就是上邊在預備試水個體經濟。
除了這些再過幾年可以抓住鄉鎮企業,走實體路子,再往後就是房地產互聯網,總之風口多的是,抓住一個一輩子就可以衣食無憂的躺平了,所以他壓根不愁。
先休息,擁有良好的精神狀態和健康體魄那才是利劍出鞘的底氣,反正那熬夜過勞出現的該死大肚囊和三高,他再也不要了!
“我就知道這姓顧的這丫頭不靠譜,出去十多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到底是要過日子還是離婚你說個準信啊!”
“姓許的,你想想辦法啊,現在村裡風言風語可難聽了,都說我們家大川先傷了腦子,後巴高枝兒沒成受打擊成了傻子!”
一個小院裡,穿著短袖的婦人正在掐菜。
她一邊將菜狠狠地丟進籃子裡一邊朝著院子另一頭喂雞的男人埋怨著。
“理那些事做什麼,咱們家大川好著呢。”
男人悶頭喂雞,顯然也不想聊這個話題。
確實孩子見義勇為傷了腦袋之後人是跟之前有點不一樣了,但要說傻純粹胡說。
兒媳婦的事聽天由命吧,人往高處走,這也不是他們老許家想留就留得住的。
畢竟誰又能想到在孤兒院長大的姑娘竟然是省城高校領導的親生女兒,本來以為祖墳冒青煙,兩次被市管局帶進學習班接受教育的兒子居然娶了個準大學生妻子,結果是祖墳遭雷劈老祖宗都暴屍荒野了。
“爸,媽,我回來了,釣了兩斤鯽魚,晚上弄個魚湯。”
兩人聊著,突然院子大門被推開。
一個有幾分俊氣的青年穿著拖鞋提著魚簍走了進來,這不是彆人,正是許林川。
這裡的父母跟他前世的父母一模一樣,所以他在這裡生活也沒有什麼芥蒂,挺親切的。
“好好好,那今晚弄個魚湯。”
王育紅老兩口都非常有共識,那就是避免在兒子麵前聊這個話題。
以免勾起他傷心的回憶。
彆看他平常一副滿不在意,若無其事的樣子,作為過來人他們怎麼可能不清楚,往往這樣才是傷得最深的。
老老實實哭一場那種還強一些。
“哐當。”
不知道父母那麼多內心戲的許林川將魚放在了母親麵前,然後去屋裡吃午飯去了。
一碗白粥,一塊酸薑,他覺得勝過任何大魚大肉,愜意得不行。
“我覺得總這麼也不是個辦法。”
王育紅將魚放在一旁,嘟囔著。
“確實不是個辦法,天天吃魚都快成貓大仙了!”
許正強瞅了瞅魚簍,眉頭微皺,這小子的釣技是越來越好了。
“去去去!我說的是這個嗎!我是說姓顧那丫頭,當初一口一個媽的叫著那是一個甜,現在怎麼能夠這麼無情足足十個多月沒一丁點消息!你說要不我們去省城找找?問問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王育紅看著兒子進了房,這會兒小聲地詢問著,地址可以問問孤兒院的胡院長。
“汪汪汪!!”
就在這個時候,家裡的大黃突然叫了起來。
夫婦倆還沒搞清楚狀況,它搖著尾巴猛的衝了出去。
“吱吖吱吖!”
小院外邊一輛驢車緩慢的走著,車上好幾個人,有大溝村的小媳婦也有老娘們、老爺們,還有一個穿著白色小裙子、扶著行李,一眼城裡味兒的高挑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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